“回公主,草民叫弯月,这是我妹妹圆月。我们二人希望能替公主做事。”
她们是孤儿,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名字是卫珩给取的,姓也随了卫。不过两个人习惯了只说名字不说姓。
长安打量她们,道:“厨娘本公主不再需要,颐心殿已经有了翠儿,况且宫里的御膳房也不缺人。”
弯月道:“我同妹妹圆月也不只是会做饭。虽说我们姐妹二人身手一般,对付三两个普通人还是没问题的。以后公主若是出宫了,带上我们也比较稳妥。”
“这么说,你们是习过武的?”长安问。
弯月道:“回公主,是的。”
“本公主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长安道,“你们救了母妃是不错,可今日这场火还不定是有什么内情。要本公主留下你们,你们总得有所表示。”
弯月道:“只要我姐妹二人能做到,公主尽管吩咐就是。”
长安抬头看着卫珩的方向,轻轻挑眉,道:“本公主要你们杀了卫府的卫四公子卫珩。他就在这儿,若是不认识,本公主可以指给你们看。”
弯月顿时愣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刚才不是都回答得挺快的,怎么现在不吱声了?”
弯月面露为难:“公主,我们……我们……杀不了卫公子。”
长安板起脸:“是杀不了还是做不到?”
弯月倒是不拐弯,她只记得卫珩说的,可以对公主坦明一切,于是坦白道:“两者都有。公子对我们姐妹二人有救命之恩,又让人教我们习武,给我们安身之处,让我们免于被人欺辱。我们做不到伤害公子,也没那个本事伤害到公子。”顿了顿,弯月又补充,“公子说了,保护好公主便是在报答他的恩情。”
“这么说,卫珩才是你们的主子啊。”长安哂笑道,“一仆不侍二主。回头拿了母妃的赏,继续去听从你们的卫公子的差遣吧。”
弯月脸色更加难看了,“可是公子……”
这时,朱太医提着医箱朝这儿走,估计是再过来给灵妃娘娘把脉的。
此时天已蒙蒙亮,长安合计着宫里也快来人了。眼前这情况,母妃势必还是要回宫的,这一路颠簸,加上夜里受的惊吓,她真担心母妃的身子熬不住。
长安示意弯月和圆月在此处等候。等朱太医走到的时候,她便同朱太医一起往母妃暂歇的地方走去。
“朱太医,母妃今日恐怕免不了要赶回宫中的。”长安叹了口气,“母妃腹中的胎儿能保住吗?”她本还想说若是保不住便算了,母妃活着要紧,不过想想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毕竟皇嗣更为重要,她这话假如被有心者听到,传到父皇耳中,可不是什么好事。
朱太医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公主请放心。”
“这一路上总有颠簸,你有几成把握母妃能安然无恙?”
朱太医停下来,想了好一会,对长安伸出两根手指头,一脸遗憾地说:“两成。”
“只有两成!”长安不敢相信地瞪着他。
朱太医垂下眸:“微臣不敢诓骗公主,昨晚上娘娘就有了落胎的迹象,好在微臣和邵太医都在,娘娘躺了一会才略有好转,方才紧急吃了药,也不知道能不能转危为安。此胎本来挺稳的,也是这两日事情太多,娘娘过于忧心,又未能休息好。早知道会会发生这样的事,一开始就该让娘娘回宫养胎。”
“行了,朱太医不必解释。”长安轻叹,“本公主相信你的医术,若是你说了只有两成把握,那旁的太医恐怕连一成把握都没有。”
“公主抬举微臣了。”朱太医压低嗓子,“微臣也谢谢公主替微臣找到当年卖了我妻儿的牙婆子。”
“本公主会命人继续帮你找圆云戏班的。”长安知道,以朱太医一个人的力量,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以前的戏班子。
“微臣正想等娘娘这胎稳妥了便辞了官去四处寻找。”
“此事容后再议。太医先去瞧瞧我母妃吧。”
端瑾见是朱太医,便说:“娘娘已经歇下了。”
朱太医道:“我正是要看看娘娘休息时的脉象如何,请勿叫醒娘娘。”
端瑾小心翼翼地将灵妃的手拿出来,给朱太医瞧把脉。
朱太医瞧了脉后,低头写方子,写好后递给端瑾:“这是药膳汤,每日早晚都要让娘娘喝一碗。”随后他又写了一个方子,“先前给娘娘的药不可再喝,请换成这个。”
端瑾点了点头:“谢太医。”
长安顺便问端瑾:“端瑾,那两个小厨娘,母妃可曾说过赏赐点什么?”
端瑾道:“先前事态紧急,娘娘倒也没说如何赏赐她们。”
“那我便替母妃做主了。”长安顺口便说,“紫穗,拿一百两银子……”说到这儿,才想起来紫穗已不在身边。
端瑾急忙拿出自己身上备用的银票,递给了钟翠。
平常她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多银票,只是因为昨日紫穗来找她的时候,她知道娘娘可能要在念禅寺住一段日子,想着多带些银钱以防万一。幸好这些银票她一直贴身带着。
钟翠懵懵懂懂地接过银票,跟着长安离开。
弯月和圆月仍然站在原地。
长安道:“母妃赏了二位一百两银子,原来我也是要赏赐你们钱物的,不过随身携带的东西都被烧了,只能等以后本公主回了宫,再命人送给你们姐妹二人。”说完,她看了一眼钟翠。
钟翠这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