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初升,下了一夜的雨,天空开始放晴。《
“收到新信息,发件人关飞新收到施工图纸,发件人关飞”
邹永东还是早早就来到了研究所,做完例行的设备保养,打开计算机,几则刚收到的信息就跳了出来。
他对这种情况见惯不惊,打开信件邮箱,从中调出了关飞发来的信件,详细列举了这几份图纸的加工要求、热处理要点,工期要求等等文字说明。再查阅了一下几分图纸,确认无误,便给关飞回复了一份确认函。
通过电脑,他通知库房备料,将关飞的加工电子信函作为附件随附在申请后面,作为库房出料的存底档案。随后向热处理车间预约了设备使用时间、工时,向精加工车间提交了精加工申请。
属于他的工序就此完成,接下来,就是各部门在接到申请后,相互协调设备、衔接时间等等,就与他无关了。
利用等待备料的这段时间,他打开关飞推荐给他的资料,认真地学习起来。
九点不到,参加型号改进会议的专家们,再次聚集到了军令部会议室,开始接着昨天的讨论议题,继续开会。
夏中原等带队干部,对于技术问题并不擅长,今天就没有来。到会的全都是专家,会议开始由泛泛而谈的大原则,开始向细节部分深入发展。讨论过程中虽然专家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争论激烈,有关飞确定大方向,并且当场拍板,进展非常快。
十一点半,他宣布暂时午休,同时向其他专家们告了个罪,表示自己另有工作,就不陪他们用午餐了,下午开会时,他还将准时到会,跟大家一起参与讨论,然后带着警卫班匆匆离去。
目送他背影迅速离去,专家们表情很是复杂。
“看到关飞司令员,让我想起一个人。他跟那个人太像了,既严厉又温和,对待同志更多的是温和,雍容宽厚。每天都要工作十五六个小时,从早到晚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也是党政军一把抓,记性也非常好,哪怕只见过一面的人,他也能记住对方的名字、工作单位、情况。最关键的,他和那人一样,都是真心为人民着想……,你们,有福啊!你们也要争气点,别让他太劳累。”
一位七十来岁的国内老专家,轻轻地说道。
会场内,听到他这话的根据地专家,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从窗户里,看到关飞坐上吉普车,飞驰而去,他们都深深为之触动。
能够有这样的领导人,的确是他们的福气。
……
关飞坐在吉普车上,头靠在座椅背闭目养神,却不知道他的形象,在背后已经被与会的根据地、国内专家抬到了那么高的位置。
当然,即便知道,他也会乐观其成。
别人看他大公无私,可对他而言,根据地发展就是他最大的私事。
或许,当私事扩大到一定范围,将所有人都囊括到他的事业范畴之中以后,也就跟大公无私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吉普车向北进入新城市,没有进入工厂区,顺着人民大道贴着山脚来到了市中心,在到达锦绣广场前,顺着盘山路上山,来到了山顶广播大楼。
广播大楼是一栋六角形的塔式结构建筑,本身就位于七百余米的山顶,又有二十一层,看起来更像是一座矗立在山巅的宝塔。
塔尖,还架设了一座十余米高的信号发射塔,看起来就如同高高的塔尖。
广播大楼属于重要机关,选择的就是易守难攻的地形,门前还有荷枪实弹的战士负责警卫。虽说限于工作性质,经常有广告客户前来办理业务,可以允许无关人员进出,但也需要出示工作证、身份证,进行登记。
关飞的车,也不例外。
在大门口,他看到挂着的新城市人民广播电台、北方战区广播事业管理局等牌子之外,新增加了一块单位的牌子:新城市人民电视台!
他今天抽空过来,就是视察电视台。
由于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管理局、电台、电视台的领导早早就候在门外,见到他从车上下来,一群人马上围了上来。
“司令!”
“司令!”
一双双大手,忙不迭地伸了过来,关飞笑着一一跟他们握手,还分别笑着交谈了几句。
这些干部的任命书,全都是他签署的,他们的个人情况事无糜细全都一清二楚。尤其是党委一套班子,大半都是部队转业,对于这些跟他摸爬滚打了多年的部下,脾气、个性〉鹊龋更是了如指掌。
关飞今天又不是来找茬,跟他们谈话时也是如沐春风,笑意盎然,还跟几个老部下开了几句玩笑。
虽然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细节,却能给人留下平易近人的好印象,出来迎接的干部们全都笑容灿烂。几个被他打趣的党委转业干部,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摸着头呵呵笑个不停,让那些在大楼窗户边偷看的工作人员,惊讶于党委那些平常总是板着一张脸的领导,居然也是会笑的。
“你们给我留个位置,让我看看项少龙在哪?”
“喏,吉普旁边,被一群领导围在中间不就是他喽?看起来好年轻,也不知道有没有我大!”九楼,一名带着金丝边眼镜,白白净净的男性工作人员,有些嫉妒地说道。
“哇!真的是他!”那个抢过来看的忻娘只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随即反应过来,“呸!你别臭美了,你连人家百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你能够赤手空拳建起来一座城市,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