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商业投资吧?”
“对对对!我知道内地我们是去不了的,不过我看军分区建设这么快,不知道是否允许我们前去投资?”潘美凤对关飞的洞察力简直是太佩服了,连忙问道。
看过了军分区一年来的建设成果,她在面对关飞时,再也没有一丝一毫面对山区土包子的优越感。能够带领手下,建起如此宏图大业的人,必然是胸有丘壑,而且见识不凡。人在嘲笑弱者的同时,也会崇拜强者,面对这样一个可称至纯至强之人,她不敢有一点点怠慢。这种感觉,不仅仅是源于他们家企业还要靠太宇科技吃饭,那么简单而已。
“我暂时不认为你们去投资是个好想法。”关飞想了想,摇头拒绝道,“如果是以出口为目的,从军分区到这里,路途遥远,中间还有很长一段路必须陆路运输,成本太高。也只有像我们这种,高附加值产品,才能从中获利。而如果你们试图满足当地需要,那我劝你们隔两年再说。
诚然,从外表看,新城已经有了一个现代化城市的雏形,但,这也仅仅还只是雏形!
工厂还没建成,工人也不多,目前我们给他们发放的工资其实还是很少,并不足以支撑起一个繁荣的市场。起码在五六年内,能够满足你们需要的购买力市场还不存在,所以说去了也是白费劲。”
“那么我们不图赚钱,只是过去帮助司令完善市场怎么样?比如说,我看当地老百姓穿着还很差。我们可以运送大量廉价的纱锭去军分区,然后开一间织布厂,最后将成衣销售给当地百姓,让他们有更好的衣服穿……”潘美凤兴奋地说道。
商人也不都是短视,该投入的时候,他们也敢大胆下注。
经过太宇科技的崛起,并逐渐站稳脚跟,已经证明了关飞的商业管理能力,不是一个“起也勃然,衰也快速”的流星。而今天看到的军分区现实发展,她更对军分区——实际上是关飞,有着充分的信心,相信军分区的未来一定会非常值得期待。
她受老爹教育这么多年,又被谆谆教导多多拉近家族与军分区的关系。既然军分区老百姓生活还不太好,那么她完全可以不以赚钱为目的,只求帮助军分区做点贡献,关飞自然会记得他们家为军分区做出的付出,以后必然能得到更多回报。
然而关飞还是拒绝了她。
“抱歉!新城的人口容纳上限,估计也只有二十到三十万。其中我规划了一千多个厂,这些厂每个都在我蓝图中有着重要意义,不是随便划分的。整个城市的未来定位,就是一座高科技研发城市,其产出的科技附加值,不是其他行业可比的。有限的土地和人口,不能被纺织、服装等轻工业所占据。所有需要的生活必需品,我们都主要将依靠外来输入,目前看来,主要将是国内。所以对不起,你去新城开办服装厂的设想,我们不能批准。”
“是这样啊……”潘美凤一腔热诚,却被泼了一头冷水,显得很尴尬,勉强笑了笑,却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如果你们愿意做其他行业的话,我们也不是不同意。”关飞看她有些沮丧,不想太过打击她的热情,想了想说道,“城市人口规划,其中百分之四十将是高科技产业工人,而剩下那百分之六十,则是城市管理人员,以及为城市居民服务的服务行业人员。这个你可以做一做,像餐饮啊、商业销售啊、娱乐啊这些非要害行业,我们并不准备全部国营,而是打算交由民间自己经营,以市场为导向,自动达到资源均衡配置,避免政府过多干预。这个,你可以回去和你父亲,以及其他对此感兴趣的投资商们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值得去做……”
“我懂了!”
潘美凤得他提点,恍然大悟,感激地连连点头。所以说朝中有人好做官,就是这个道理。投资不是做官,但有军分区最高首长亲自为她解释政策,那比什么小道消息都来得可靠,更加快速。
“那么哪些行业是我们不能涉足的呢?”她低下身段,谦虚地向关飞请教道。
“通讯、金融、宣传、医疗卫生,这几块关系到我们的生存命脉,是不可能交给商人来做的。其他违反制度的,像黄赌毒这些行业,我们也是坚决禁止!……”
关飞没有因为她只是一个女子而有所轻视,很有耐心,就军分区的投资政策进行详细说明,对每行每业的投资可行性、近远期价值、利弊都做了详尽分析。
他其实很需要一些投资商,前往军分区投资。
城市的繁荣,绝不只是建些工厂、大学、商场、居民小区就算完了。一个城市的职能是多方面的,工作、教育是一方面,生活则是另一方面,各有侧重,但又都不可缺。
他一直认为,服务行业最好不要由军分区来做。
军分区现在就等于一个小政府,未来建成的事业单位人员,在内心也多半会把自己当做一个官、而不是一个服务人员来看。以这样高高在上的心态和做派,很难做好服务工作,最终败坏的是军分区的形象。
与其自己做不好强撑,还不如将这些不涉及到军分区生死命脉的行业,交给商人来做。他不相信商人所谓的良心,但他相信自己的良心。有他看着,政府能够做好监督工作,并且由于不涉及自身利益,对那些奸商打起板子来,也下得去手。
这样一来,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