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包厢里形成对立局面,气氛僵到极点,好像随时都会崩盘……
关略这才扶住唐惊程慢慢起身,转过去,冷光一扫,眼底无波动。眸里冷光逼人,胆儿小的差不多就要尿了。
那个叫航子的已经意识到关略身份有恙,况且他们只有七八个人,势单力薄,硬来讨不着便宜,于是冷冷笑着最先一步走出来。
“这位先生,敢问您怎么称呼?”
“我怎么称呼不重要,只是我听说刚才你们中间有人动过我的女人?哪只脚?”
下面自然无人敢应。
航子哼了一声:“她是你马子?能耐啊,刚插了我兄弟两刀,这账怎么算?”
“是吗?”关略笑得凉飕飕:“你们都瞧见了?哪只眼?”
“……”鸦雀无声。
关略又转过去睨了一眼角落里两名小姐:“你们瞧见了吗?”
小姐已经快吓傻了,见关略气势嚣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看,她们都说没看见啊,兴许是喝多了大家开开玩笑,一时玩大了也正常!”关略气定神闲地回答。
老麦在旁边看着他公然搂着“凶手”唐惊程睁眼说瞎话,简直无语。
苏霑那些朋友也不敢造次。大伙儿面面相觑一番,没再争辩,可就在那时楼下突然响起警笛声……
“谁他妈报警了?”航子先吼了一句。
没人敢答,当时场面太乱了。包厢里有很多服务生,赶来看热闹的其他客人也很多。
“怎么办?”老麦也有些不淡定起来。
关略依旧搂住怀里的唐惊程,将那把匕首收了起来,眯着眼睛:“来呗,这事闹得太大,想盖也盖不过去。”
很快走廊里响起沉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叫门口守住的人都让开!”关略发话。
门口自然让出一条道,三四名办案民警走进来,满场子的人。
关略亲自搂着唐惊程过去。
“她有轻度精神障碍,不能受刺激,下楼的时候能否不戴手铐?”
前面两个办案民警有些奇怪,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
“我保证她不会进行人身攻击。我带她跟你们一起下去,谢谢!”关略态度比较诚恳,民警见唐惊程脸色虚白,身形消瘦,看着实在不像能捅刀子的人。
“好!”
老麦震惊。
关略又搂住唐惊程。回头朝老麦看了一眼:“我去去就来,剩下这些你来收拾!”
老麦跟他这么多年的默契,关略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他的指令:“好,你放心!”
关略就那么半搂着怀里的唐惊程。
她一直处于懵懂状态,被关略搂在怀里穿过百里香漫长的走廊,楼梯。空荡荡的大厅,直走到外面,冷风扑面而来,门口停着两辆警车,车顶的警灯呼呼转着圈儿,周围一圈红蓝光……
许多路人已经围了过来。
唐惊程终于打了个寒颤。
关略转过身子,一手掐住唐惊程的肩膀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夜色之中她的目光沉静如水。
关略笑着,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唐惊程,你听着,进去之后什么都别说,48小时之内我肯定把你弄出来。”
唐惊程没反应,不过湿冷的眼光浮动了一下。
关略舌头顶过门牙,手臂一收,唐惊程的下巴重重磕到他胸口,他再阔住她的后脑勺垂头,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她唇上落了一个吻。
“记着了,在里面什么都别说!”
办案民警有些不耐烦。
“嘿,该上车了!”很快另有两个民警过来架住唐惊程塞进警车,车门关上,关略目送驶离。
“就这么让他们把人带走了?”老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
关略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烟雾四散。
“我既然能把她送上车,自然就能把她捞出来。”
“是是是,你本事,黑的都能被你弄成白的。包厢里那些人还好应付,苏闳治那老东西你打算怎么办?”
关略一笑,烟雾里他的目光如刀。
“你笑什么?”
“要应付老东西也不难,他身上软肋太多!”
老麦像是听出了一点意思,不由皱着眉头:“老九,你是不是打算…”
可关略似乎不准备再跟他聊下去,将烟踩了,拍了拍老麦的肩膀:“里面那些人就交给你了,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他们的嘴封牢!”
“那你……”
“我去医院会会老东西,顺便看看那不争气的二世子死没死!”
“……”
关略开车去了医院,他只有48个小时,48个小时之后唐惊程就要被移送看守所。
那地方此前因为杨曦的案子她已经进去过一次,关略不舍得再让她进第二次。
深夜,医院急诊部。
苏霑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将近一个小时了,苏闳治坐在外面椅子上不啃声,脸色发沉,拐杖捏在手里。
苏诀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路上他已经将情况都大致了解清楚了,也得知唐惊程已经被警方带走。
他知道唐惊程为姚晓棠的事自责,甚至痛苦悲恸,但没想到她会冲动到向苏霑捅刀子。
“父亲…”
苏闳治抬头看了苏诀一眼:“来了?”
老爷子的声音略显疲乏,虽有时打骂苏霑,那也是怒其不争,但他心里还是有这个小儿子的,现在发生这种事,做父亲的不可能无动于衷。
苏诀微微收口气,面无表情。
“人怎么样?”
“你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