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来看,我们以公司的名义肯定是借不到钱的,谁会明知道是个火坑还敢把钱往里扔呀!”他分析完后开始摇头。
“是的,所以我想找罗总,他如果能同意以项目入股分红的形式最好。万一不放心,就以我私人的名义,按略高于目前市场的利息标准,直接找他借。”
“找他借500万?会不会有点多?”秦浩脸上浮出一丝担忧,观察着我的神情继续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在深圳这种地方,感情其实值不了多少钱。”
“我明白,所以我只找他要200万。”
“那剩下的呢?”他追问。亚广见血。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反正这一时半会也回不了长沙,我想把公司的股份退出,兑换成现金辙出来。”
“我不同意。”
秦浩蓦地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皮一翻,盯着我,停顿五秒。
“你疯了?”他问。“这是hy公司的事情。你现在只是在打一份工!”
“可是……”
“可是什么?公归公,私归私,跟你个人有一毛钱关系吗?”他突然有些气愤,右手手指弯曲着激动地敲击桌面:“能不能别老感情用事?”
“好像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啊。”我的语气软了下来。
“为个女人你值得吗?”秦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何况那又不是她的公司,至于搭上你所有身家吗?”
我顿时语塞。
他说得没错,这些,真的与我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的,若不是为了惜悦,我会回到hy吗?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可是。我答应过惜悦回hy,如果我回来了却没有全力以赴让公司走出困境,那我岂不是辜负了她的期望?
“让我再想想吧。”我木然地夹起眼前的蒸饺,心乱如麻。
吃完东西出来,我目送着秦浩离开,独自走在回小区的路上。台风要来了,街道显得格外的空旷,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不一会儿,扑面的雨点就洒了下来,滴打得脸上刺痛。
我没有雨伞,独自一个人穿梭在回家的方向。
走到小区的大门口,我的脑海里恍惚中像是见到惜悦的身影,仿佛她又穿着离别时的那身白色连衣裙,打着红色雨伞的场景。像是天使一样重现在我的面前。
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想她。
是的,关于思念这种事,躲得过对酒当歌的夜,却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惜悦。你知不知道?
你的离去,寂寞了我的整个城市。
两天后,罗总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打断了我喋喋不休的说辞和软磨硬泡,直截了当说:“我对你的hy不感兴趣,你也不用说那么多。不管他每年营利几个亿,还是亏损得马上就要破产,这都跟我没关系。我把你当兄弟,今天你开口了,所以这个面子肯定要给。但是这钱,是借给你高寒,你负责还我就行。
他的话说得于情于理,有情有义。
我非常感动地向他道谢。
拿到他的两百万后,我也打定了主意。立即打电话回长沙跟合伙人商量辙股的事,把这边的情况也如实地说了,他虽然表示有些突然。但毕竟是多年的同学了,还是给了我理解和支持。
三天后,500万全部凑齐,我终于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辛苦大半年的公司,就这么被你卖了,现在就算是回湖南都没退路了,一切又得重新开始,我都不知道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干这种傻事!”秦浩坐在我的办公室沙发上,大大咧咧地骂道。
我认真地处理着手里的文件,看着最近几天的各种报表,不敢接他的话,让他骂个够。
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他终于骂痛快了。
“你都不吭声的,当我是空气么?”他站起身走到我的桌前抗议。
“你说得都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我叹了口气。
“知道就好。”
“对了,你去把陈姐叫来。”我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朝他说道。
他听到后有些不爽地看着我:“叫人帮忙能不能客气点用个请字呢!”
“哦,对。还不快滚出去帮我把陈姐请过来?”
“你大爷的!”
一会儿,陈姐来到我的办公室。
“陈姐,是这样子的……”我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有500万,是我私人筹集的,需要从公司走一下帐,然后安排财务拿着招标文件一起到运营商指定的银行办理手续,再从银行领取相应的保函。”
“好的,没问题。”陈姐点了点头。
我又看着身边的秦浩吩咐道:“保函拿到手之后,你立即交给陈战,由他去运营商进行相关的商务对接就行了。至于骆琳,我想她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协调好相关的事宜。”
“可是银行开具保函至少需要三天时间,那样我们就超过期限了。”秦浩的话让人顿时有些担忧。
“要不你去跑一趟,找骆琳说明一下情况?”我问道。
“想得美,我是不下地狱了,谁爱下谁下。那个女魔头,我可惹不起。”他扭过头去,态度强硬。
“好吧,我去。”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骆琳的办公室不是很宽大,没有什么特色,办公桌、铁皮书柜,跟一路走过的其他办公室如出一辙,唯一有生气的是墙角的一盆绿萝。宽大的叶片沐浴在阳光中,几近透明。
这是我第一次去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