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就觉得自己身上好像麻了一下,然后人就软软的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慕容千觞端着药出现在了云初的床边。
房里还亮着一盏灯,用碧纱罩着,光线十分的柔和。
撩开了层层的纱幔,云初的苍白的面容展露在了慕容千觞的面前。
他怔怔的看了一会,才恍然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
才不过两天没见。她就好像瘦了一些。
就连唇色都淡了许多。
慕容千觞在云初的身侧坐了下来。轻轻的将她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人一依偎进他的怀里,慕容千觞都忍不住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即便手臂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只是让她这么靠着,他的心底竟然好像踏实了许多,就连心底的那一丝迷茫和彷徨都在她落入怀里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慕容千觞用碗里的调羹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唇,她的牙关真的是咬的紧紧的。
他试着舀了一点点,果然药汁根本就进不去。
他忙用手背将她唇角流下来的药汁给擦去。
“郡主?”慕容千觞低声唤道,“月儿?”他终于叫出了这个在他心底已经喊过好多次的名字。
他的心很痛。也有点小小的欣喜,只有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才敢这么叫她。
这样叫她,真的很亲密,也让慕容千觞有点伤感。
他究竟要拿她怎么办啊。
她不知道,她那日离开他的书房,几乎是将他的心底也一并掏空了一样。
药一定要吃下去。
“月儿乖乖的吃药好不要?”慕容千觞柔声在云初的耳边说道,他的声音很轻。就好像大一点会吓到云初一样。
他又试着那调羹舀了一点点喂给她,这次比刚才更少,依然没有什么反应,药汁还是顺着她的唇角溢了出来。
“你只要肯吃药,我就念书给你听。”慕容千觞继续在她的耳边说道,“你想听什么都可以。什么fēng_liú才子,什么寡妇的,都行。好不好?”
云初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慕容千觞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发病,她的心底一定是气自己说的那些混帐话。
所以才会被气成这样。
慕容千觞忽然想起那本什么寡妇的书里好像写到过那小寡妇救过一个男人,男人也是昏迷不醒。小寡妇为了救他只能用嘴含着药给他渡过去。
现在面对同样昏迷不醒的云初,束手无策的慕容千觞决定试试,万一能成呢?
他马上毫不犹豫的低头饮了一点点下去,他不敢喝很多,随后他调转了自己的身体面对着云初,看着她紧紧抿在一起的唇,单手固定在她的脑后,就这样凑了过去。
当他的唇在碰触到她唇瓣的瞬间,他就觉得自己呼吸一乱,差点将嘴里的药给咽下去,他骤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云初,心抑制不住狂跳了起来。
她的睫毛如同纤长的羽扇一样无力的覆盖在她苍白的脸上,慕容千觞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用自己的舌尖撬开了她的唇瓣,他的心跳的很厉害,还是第一次他会与一个少女如此的亲密,他不住的告诫自己不要乱想。
他是在喂郡主吃药,不是在做别的!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推开她了,这么做只是因为他的愧疚,她是因为生他的气而病成这样的。他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别的意思。他在心底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舌尖在她的牙关上来回的轻扫,慕容千觞很着急,为什么她还不张开嘴?那书上根本就是骗人的,说什么这样能喂药,简直就是胡扯,她不肯放松牙关,还不是一样。
不知道不是因为觉察到总有东西在自己的唇边动,云初无意识的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吸了一口气,唇微微的打开,连带着牙关也咬的没了那么紧。
慕容千觞瞬间就发现了,他马上将含在自己嘴里的药渡了过去。
药流到了云初的嘴里,但是她肯本不会下咽,慕容千觞不得不继续堵着她的唇,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一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听到云初的喉咙里面发出了一点点声音,慕容千觞这才大喜过望。
她咽下去了。
隔了一会,慕容千觞才放开了云初,又惊又喜的看着他,那小艳书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的嘛!她真的喝了下去,而且没有吐出来。
之前大概她喝什么吐什么就是因为别人灌的太急了的缘故。
慕容千觞见这样能成,马上喝了一大口,如法炮制的渡了过去。
就这样,每渡一次药,都要等好久,才能让云初咽下,慕容千觞不厌其烦。
一碗药终于见了底,他的心也静了下来,他拿起放在枕边的丝帕替云初擦了擦唇角,缓缓的将她放平在床上,又替她拉上的被子,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被他亲的略带了点嫣红的唇角,这才收起了碗,毅然决然的将私帐垂下,自己再从窗户跳了出去。
“什么人?”夜巡的墨子非似乎发现了一点异常,他断喝了一声追了过去。土妖序弟。
追了一会,他就好像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他摒息静气的仔细听了听,又好像没有丝毫的异状了。
他又等了一会,觉得自己可能是反应过度了,这才微微的一摇头,转身离开。
等墨子非离开之后,慕容千觞才从藏身的暗处走了出来,秦王府的这个侍卫身手很不错啊,竟然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累了的严谨躺在床上刚要准备睡觉,觉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