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缓过来之后就开始活蹦乱跳了。
皇爷爷的死有太医证明是死于中风的,这叫云初异常的安心。只要不是杀神大人动手的,她就懒得再多想什么了,至于那天他为什么会去,云初都懒得去计较。
其实就连云初自己都知道,与其说自己现在是乐观的。不说她是非常的悲观以及消极。
柔然那边动作频繁,慕容千觞就被催促着去夔州接任。
不过嘉元帝最近的心情还是很好的,所以对这个不被他待见的女婿也就没那么严苛,毕竟是和女儿刚刚成亲,就许慕容千觞在京城再等五日,五日后必须启程去夔州。
大军在夔州。每天都要消耗粮食,这对新登基的嘉元帝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到了这个位置,嘉元帝也倍感辛苦。
他终于体会到自己父亲曾经体会过的苦。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在老了之后执意求仙,其实他也是在逃避面对自己的责任。
嘉元帝上台之后面对着一大堆的烂摊子要收拾,整天忙的屁打脚后跟。但是毕竟是刚登基的新帝,荣誉感和责任感还是相当强烈的,所以嘉元帝虽然忙的要吐血,还是依然能振奋精神。励精图治。
不过他的烦恼更是一堆一堆的,经过了张梓的买卖官爵,在清流寒门之中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他重用了金叹子,任命他为礼部少卿,金叹子,本名戚景舟,在清流之中颇有名望,算是将清流寒门的怨气稍稍的压下去一点点。他用非常铁血的手腕收回了之前买卖出去的官爵,按照原价补偿给那些出银子的人,为此他没少自己掏腰包掏金子出来。
嘉元帝一看这样不行啊,国库真的太空虚了,朝廷的进账太少。必须要将楚家和风家捏在手里的专营权收回来才行,他是有一座金山不假,但有句话也叫坐吃山空啊。他不能倚仗着自己的金山就放任大齐这样被楚风两家掐着脖子过日子。
但是现在柔然又蓄势待发。现在动楚家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那么动风家呢?显然也不好。
所以嘉元帝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走钢丝,虽然不至于想先皇一样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但是一旦这钢丝走不好,他这皇帝坐的也不安稳。
王老丞相经过两次事件之后已经萌生了退意,他虽有从龙之功,但是也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
大齐的丞相不好当啊,那个信任的右相明显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都已经当了那么多年的丞相了,现在年纪也大了,何必还霸着那个位置不让呢。大齐都没右相这个职位,现在陛下愣挤出一个位置来为的就是让孟岐山接手啊。
嘉元帝没有动他的位置就是看在他的从龙之功上,要是他再不识相一点,等以后嘉元帝烦了,他不见得就能比现在过的好。
所以王老丞相就递上了辞呈,并且保举了孟岐山为丞相。
嘉元帝倒是对王老丞相的做法大加赞赏,这个人为官一生显然已经成了精了。他还是按照惯例的来挽留了一下,见老丞相去意已决,于是给了老丞相一个阁老的尊号,放他回乡。
孟岐山于是顺利的接任,成为大齐新的丞相。
公主病好了之后就和慕容千觞天天出去游玩。
好景不长,慕容千觞在京城的日子也就到了头了,临走前一天他去了一次兵部,交接了一些事情,等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妻子,昌平公主殿下将自己给灌的醉醺醺的。
她不光将自己灌大了,还抓了一群侍女和一群侍卫在院子里拼酒,男的一边,女的一边,都喝的和醉猫一样,还吆五喝六的,这哪里还是他的府邸.....简直和外面的酒肆没有区别了。
公主殿下挽着袖子,站在廊下,一脚踏在矮桌上,一手抓着酒壶,“谁说女子不男子的!是谁 说的?站出来!”
没人敢站出来。
慕容千觞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那豪放的姿态,一边抓住了已经喝的双眼发直的卫贤,“到底怎么了?”慕容千觞皱眉问道。
“驸马啊。”卫贤看了半天才认出了慕容千觞,他打了一个酒嗝,“公主殿下说要陪着你一起去夔州,公主府长史就劝说,他不长脑子,说了一句女子不男子。公主一听就不高兴了,说他懂个屁,就是喝酒,女子都不一定输给男子....”
行了,不用说了,慕容千觞放开了卫贤,扶额,他已经明白了。
这个公主府长史是嘉元帝新派来的,说白了就是嘉元帝看慕容千觞不顺眼,派来恶心他的。只要公主和驸马出游,他就跟着,那个小本子跟在后面,说驸马这个不对,那个不对,云初念他是父皇派来的,所以前两天还忍着,后来就连云初都忍不住了,直接老大耳光扇了他一顿,他算是老实了两天,估计今天是看自己不在,又在苦口婆心的劝诫公主,所以惹了公主的逆鳞了。
慕容千觞看了看,果然在角落里发现了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气的都要吐血的长史......围丽边血。
慕容千觞又扶额,嘉元帝自不会怪自己的女儿,这长史这副样子要是传到嘉元帝的耳朵里,只怕又是他的不是了。
自己的公主啊,真是分分钟的替他找事情做。
公主醉眼迷蒙的还是看到了走进院子的慕容千觞。
她这几天有点难受,才成亲,慕容千觞就要出征了,她觉得自己应该闹一顿,出出气,又觉得自己都嫁人了,要是还为所欲为的话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