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三代,头碰头,听郑二伯将事情说完。郑老先问计划主要执行人是不是可靠,这个技术的重要性等等,其次问孙子的安全问题,得知不用做任何危险的事情,才问郑熙行:“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啊?”受二伯的启发,他觉得这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办法非常好使。他自己可以四处乱蹿,扰乱视听,那一厢派他高薪挖角来的高工跟以前留学时的老同学取得联系……
祖孙三代达成共识,郑二伯看看亲爹,再看看侄子,决定不掺和了:“那好,我回去再开个会研究,老幺,明天上午十点,你也过来。”
“好。”
郑二伯脚不沾地,溜了,地盘就留给那一老一小俩狐狸斗法吧。
郑老叹气:“你这得生吞了多大一铁疙瘩,才能到这份儿上啊?”
郑熙行揉揉耳朵,试图跟老爷子沟通:“我又不是为了制造困难才这么闹的,正好遇上了。我、您、宁宁,咱仨谁能想到会有现在的局面呢?搁您跟我说不反对的时候,难道就是打定主意让我们俩猫起来过一辈子了?我们又没杀人犯法的,凭什么被流放啊?”
郑老揉揉耳朵:“我惯的你,什么都不怕了!”
“我怕的事儿挺多的,小时候吧,怕不能拿第一,长大了呢,有点怕没给家里长脸,现在吧,我就怕宁宁不理我了。”
股市跌三千点都不能让郑老这么吃惊:“你倒是个情种了!”
郑熙行低头装乖:“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咱们家的人都挺认真过日子的,算遗传吧。”
郑老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胡说八道!我的好种类跟你不一样!”要不是据说还有先天原因,我早把你……
郑熙行认真地道:“爷爷,从小到大,我没跟家里讨过什么吧?我要的,都会自己去弄到,这一回呢,还是这样,您要愿意帮,是意外之喜。要真不方便,您别反对就行了。您说不强拆,我们正正经经走合法程序那也不是违建,对吧?”
郑老用力看了孙子那计划好几眼,被憋得不行!一份可行的计划,提出来就是本事,能完美执行更是一种能力。郑熙行的重工计划,他是最好的策划者和执行者,换一个人,首先能力就一定能保证,其次还不一定能保证是自家人,两样都达标了,还不一定能比郑熙行干得好。同样的,郑熙行留下来,不止是重工一方面,还有其他的方方面面,凭借个人素质,都能帮得上忙。
压制,可惜了。
这孙子是把什么都算计好了呢!郑老气着气着就笑了:“你这是要逼宫呐?”
郑熙行连忙否认:“爷爷,您可别这么说。我考满分,上t大,魏三儿刚及格,他爸得托关系才能给他弄个不错的大学。我现在不是及格分,我努力考满分,我这待遇您是不是得给再提一提?这真不是逼您,现在也不是封建社会了。哪怕封建社会,宁愿养匹能对外咬的狼,也不想要只任人宰割的羊。”
“哼。”郑老又哼了一声,听调气,已经软和了。
郑熙行再接再厉:“您看啊,本科毕业跟研究生毕业,出来我给开的工资肯定不一样。前几年,我就是那本科毕业的,您以前对我够开明了,我承认,特别感激,我得打光棍儿。现在我这读着研了,怎么得给我提点待遇吧?”
哦,自主创业是本科毕业,再办一重工就是读研?多新鲜的比喻呐!
郑老得承认,这个比喻比起更加直白的“我给家里的贡献更大了,你们得让着我”听起来舒服得多,也谦逊得多。
总这么顶着也不是个事儿,郑老说孙子不要脸,其实自己也挺无耻的,让步也挺快:“这个么,我们家向来很民主的。”
“对对。”祖孙俩态度一个变得比一个快。
“你也要给老人家反应的时间吧?”
“是是。”
“你们这步子跨得也太大了。”
“嗨,这不是形势不等人么?”郑熙行附和着爷爷,“本来我们计划再过个三五年再提这事儿的。”
祖孙俩叽歪完了,郑老切入了正题:“做大事,不能高调,尤其是一件会招来破坏和反对的事情。”
郑熙行道:“是是是。”
“我现在可以保持沉默呀,老顾那边,你觉得要怎么办?他不炸才怪哦!”
郑熙行没给带跑题:“宁宁带我见他妈妈了。”
“?”
“您什么时候能正正经经跟宁宁见一面呀?”
“就见了他妈妈呀?老顾那里说了没有啊?我打赌他现在还不知道。我至少知道了嘛!”
郑熙行翻了个白眼:“甭拿糊弄地球村民那一套对付亲孙子行吗?跟鹰家说,你不签我也不签,鹰说咱和毛熊不签它就不签,毛熊讲咱不签它就不签,几十年前的办法您现在还用着呐?”
尼玛!孙子聪明了就这一点不好!郑老有着淡淡的心酸:“你这就是让我给你扛老顾!他就这一个孙子,你不给他个说法,过不去的!”
郑熙行小声说:“这个我们已经考虑过了,现代医学这么发达,完全不需要搞其他的手段,留下太多的麻烦。”
“你觉得能说服老顾?”
“我占大便宜了,顾家不能对宁宁怎么样,他可扛了好多呢。”
“老顾不能对他发火,还不能来咬我啊?”郑老没好气地道,“先干你的事儿去!我再想想怎么跟老顾谈,先不要跟他讲啊,人家才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