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熙行举起双手:“得得得,没把我当土大款忽悠,我谢谢你了学妹。”
单戈笑了:“哎,我们是有这么个缺口,每年也就这么些个缺口。学长您也是知道的,除了几家地主,旁的院也是这么回事。知名度什么的,还真不好讲,不过吧,凡事都讲究个厚积薄发,您说是吧?”
“哎哟,我说,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啊你?我看你很适合干这一行。”
“别,我不跟您耍文字游戏,我已经准备申请斯坦福了。”
郑熙行特别遗憾地问越宁:“宁宁,你呢?要不要过来我这里兼个职锻炼锻炼呀?”
单戈连忙帮着挡驾:“郑学长,您这是雇佣童工啊!”
越宁笑笑:“谢谢学长,我想自己创业。”
“哎,小孩儿长大了,不好骗了。我就知道,不趁着你还没入学把人拐了,等进了校门,不是创业就是要科研,还有想进国字口的,”郑熙行无奈地笑笑,说着,掏出了支票簿,随手写了个数字,“晚会我就不去啦,我得回那边去挖几个人,你们要是有有意向的同学,可给我留意。”
单戈和越宁痛快地答应了。
临出门,郑熙行忽然问:“为什么想起来给你教官送书啊?”
越宁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回过头来,认真地说:“godhelselves.我不是上帝,但是上帝把他们送到了我的面前。”那一年,特别苦,他传单发了一半就冻成狗,两个路过的大学生模样的人帮他把剩下的传单给发完了,临了也没留姓名,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这可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一直支撑着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郑熙行不自觉地“哎”了一声,小孩儿跟刚见面的时候变得不一样了。刚见面那会儿,可绷着劲儿,对自己也是特别提防的样子。现在,不能说敞开心扉,只能说,小孩儿更自信了。哎呀,更想把他变成自己家小孩儿了呢。
单戈陪了一个笑脸儿,扯过越宁,总觉得让他再留下来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两人出了寰宇的门儿,越宁还感慨着:“哎呀,怪可怜的,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其实事业做得挺大的了,条件也不错,就是观念没转变过来吧。怎么才能……”
单戈一头黑线:“我说,你真是想要创业啊?现在就带入老板思维了!”
越宁吐了个舌头:“也不是啦,只是觉得,总是会有办法的,其实吧,郑总这样的人,是开拓者啊。我们要再走上这条路,是拣便宜呢。”
“行了行了,哎哟!出手好大方的,给了两万块啊!行了,到下学年都不用化缘了,还真得谢谢他。你专心准备考试啊,上半学期拿到一等,下半学期要是拿不到,多没面子啊。”
越宁答应一声,果断把郑熙行给扔脑后了,真正紧张的学习生活在等着他,不过眼下,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办。
“单姐,你先回吧,我去趟雍和宫。”
“你去喇-嘛庙做什么?单独去一趟不大划算啊。”
“帮人上个香求个愿什么的。”
“哎哎,不要搞封建迷信活动啊!虽然考试压力很大,但是这些不管用的。”
越宁哭笑不得:“不是那个啊,我是为家里一个长辈求的。”
“哦哦哦,那一起吧,我正好也逛逛去。”
越宁指了指支票:“你还是先把这个送回去吧。”说完,找了辆公交车跳了上去,转了趟地铁,到了雍和宫,捐点香油钱买了香,给邵奶奶的儿子上个香,诵了一回《地藏菩萨本愿经》。回来被林强拉住了嗅来嗅去:“不对呀,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啊?单大会长不会把你拿去烤了吧?”
“去了趟雍和宫。”
“参观啊?其实潭柘寺也不错哎。”
越宁又去了一回潭柘寺。
说来也巧,越宁捏着串念珠从潭柘寺回来,楼欣就过来给他送了张单子:“你的包裹,记得去取,别超了时限。”满满的一大包,越宁像个卷铺盖进城的打工仔,从附近邮局扛回来好大一坨包裹。
有何妈妈给准备的吃的用的,体积最大的是邵奶奶给他做的新冬衣新棉鞋。
这可真是,太巧了啊!
赵修文看着他穿着土里土气的棉衣棉鞋乐得要命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哎,得准备考试了啊。”
“好嘞!”元气满满的声音。真是个小孩子,有件土棉袄就开心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