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文凑了过去:“哎,宁宁生气了没有?”
“你也觉得他们过份了吧?”
周世文道:“是有点对不起宁宁,可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去了嫌疑,对大家都好。”
“你……”
“你真奇怪,怎么这么激动啦?”
郑熙行强行压住情绪:“刚才送他出去,他说全明白。哎——”
周世文道:“我倒是想,宁宁经了这件事儿,不一定会不会被人盯上,刚好,我那找人办的保全公司也好了,要不要派人盯一下。”
“那是当然,钱我来出吧。”
“说得跟他没帮过我似的。”
两人这边叽叽咕咕,郑老那边下令:“行了,都赶紧做下一件事吧。”整理出几套方案,以防止万一还有更多的坑爹货出现问题。周世文也拍拍郑熙行:“我也得过去了,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我那儿安全。”
人员散去,郑老拍拍旁边的沙发:“还要我请你?”
郑熙行一脸不高兴地坐了过去:“哎,过份了啊!人家小孩儿看我的面子才帮这个忙的,拿他当贼呢,当他看不出来?”
“他不止能看出来,”郑老慢悠悠地吸了一口茶水,“还看明白了。倒是你,今天可真不像你!你应该能够看得明白的,可现在,还在跟我顶嘴。你给我表现得差不多一点!不管做什么,低调才是正理。”
郑熙行闷不吭声。
“好好好,允许你想办法保护他,行了吧?记住,低调。越高调,越会引人注意,越会惹麻烦。对于他的初期发展,很不利。”
“跟您去听戏吃糖,就低调啦?”
“当然,我低调嘛~他比你乖多啦~”
“您今儿这样,人再陪你玩就是圣人!”
“哎~那就是个圣人!小夏(夏部长)说啊,他就挺佩服我的,我叫,他一准儿来。”
“啥?”
郑老又呷了一口茶,慢悠悠钓孙子,看孙子着急的样儿,心里痛快极了。“你回来之前啊,小夏还担心他,给他说好话来着。讲,他跟萌萌那个丫头说,很佩服我。因为我是从旧社会四亿人里,走到现在的,我能力一定很好,眼光也很好,所以乐意陪我玩儿。怎么样?”
郑熙行红果果地翻了个大白眼!
老爷子微笑地望向孙子:“怎么样?想好怎么跟你爸妈说了吗?”
“说……说什么?”
“认真出柜啊,告诉他们,他们的怂货儿子,看上人家好孩子啦,可惜呢,人家孩子正经人,奋发向上啊,根本不知道他那点坏心思。”
“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什么我?我闲着没事儿见你身边的男孩儿?你大伯闲着没事儿把他领回家里来?你这回回来这么痛快,又不肯见人,又护着人,进退失据,当我傻,看不出来?以为我封建□□?要棒打鸳鸯?哦,鸳鸳。”
郑熙行哭笑不得:“您这思想,也太开放了吧?”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哎~什么没见过?就值当这么大惊小怪的?能别把你爷爷想象成村口蹲着墙根儿抽着烟袋锅子,不给女人上桌吃饭的王二大爷么?”
郑熙行怀疑地看了看祖父。
“因人而异。我孙子要跟刚才那几个惹祸精似的,我就把他们打断了腿放家里养着,别说男的,女的都不让他自己找!我挑人,让他们结婚,生孩子,生出来我找人专职教!你么,”郑老哼唧了一声,“脑子还算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的又是什么。如果你能处理好这件事情,我们不会拦。如果出了差池,打断腿,放家里,我养你!听明白了?”
“嗯。”就直说您拿我没办法不就得了?承认事实有这么难么?
“不要让我失望。那个宁宁呢,人家没有你,日子照顾过得好,前程远大,我这话放在这里了。你……不许用非常规手段,不许触犯法律道德,不许……”
“我舍不得,行了吧?您怎么看出来了?”
“呵呵,你今天的傻劲儿快赶上魏家小三儿了,我还能看不出来?你这出去几个月,倒比去年更上心了,怎么回事啊?距离产生美哦。”
郑熙行举手投降:“一、我真没想好要不要拖他下水,二、不用试探了,我心里有数,三、我没想毁了他,四、当人爷爷的,对亲孙子不要这么多心眼啊,当个糊涂的老人家就很好。”
“我要糊涂了,全家去死。”
祖孙俩斗了一回嘴,郑老最后问了一句:“你不改了?”
“咱是祖孙,别学宝黛。”
“呸!”
过了一阵,郑老没忍住好奇心:“说说呗,我都这么开明了,你还没讲讲心路历程呐!”
“哦,我挺欣赏他的。”
“就这?”
“然后我决定离远一点,免得犯错误。回来发现,距离完全不是问题。”
“完啦?”
“要不说说您跟我奶奶年轻时是怎么看对眼的呗?”
“你都说是看对眼了,那就是看对眼了啊。”
“那你还问我?猎奇啊您?”
郑老悠悠地道:“我没遇着过要接受自己孙子正式出柜这种事儿,先适应一下。”
郑熙行:……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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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祖孙在和谐谈话,那边夏萌萌和她妈妈、妹妹忙前忙后布置客房:“我就说了,给宁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