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的,必须能改。
趁着后台急匆匆换服装的功夫,廖老跟郑老闲聊起来:“不是说还有老顾的么?”
“是啊,他也好听个戏,都说好了的,前天突然说不太舒服。”
“哎?我怎么没听到信儿啊?不能够吧?”
郑老撇撇嘴:“大概齐是心里又不痛快了吧?他那个,是心病。”
“哎。”廖老也不再多言。
越宁瞄瞄桌上的茶果糕点,比上回郑熙行带他听戏的时候品种略少,但是香气更浓,天然的食物的香气。郑老道:“饿了?饿就吃。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是该吃的时候。”
越宁对郑老就比较自然一点,取了块千层糕道:“我恩格尔系数特别低。”
郑老就笑得很大声:“那是,你能赚么。哎,老廖,就是他,我给你说的那个嘟嘟,好用吧?一下子就把所有小兔崽子召一块儿来开会了,我看他们跑到天边儿去。”
越宁:……我那是个交友软件啊!为什么你们用它来开会?你们都是!我老师也是!越宁本人被陈教授拉进了一个师生群里,定期被点评作业。光一个老师看着就很惨了,又来了好几个师兄师姐,除了三个被抢走的师兄估计不论,其他几个,是被旁的大学抢去的学科带头人,那严厉劲儿,说多了都是眼泪。
廖老道:“很对!”他家人口也比较多,天南海北的,单线联系很容易造成厚此薄彼,将所有人拉到一起来,至少能彼此混个脸熟,剩下的就看各人的缘份了。
郑老奋力卖安利:“他还说能视频通话。”
“嚯!”廖老也特别感兴趣了起来,“怎么,什么时候能弄好?”
“咱能听戏么?”越宁都快哭了,“能不能别这么敏锐的啊?”
郑老不乐意了:“哎,你这小朋友,怎么这样呢?这个不是好事么?”
“网速跟不上,摄像头的技术也跟不上,现在的586电脑,设备上来说,主意是没问题的,但是网速不行。所以这个就搁置了,我都闲得开始拆闹钟玩了。”
“网速?”廖老追问道。
“对,比方说吧,您知道的,英国人给达-赖-喇-嘛送了辆汽车,结果呢?”
廖老大笑:“没路,拆碎了运到拉萨再拼起来的,它还开不出去,只能在拉萨那段路转悠。”
“是吧?所以得先修路啊。”
“不好修?”
it业作为一个新兴产业,虽然很时髦,但很多时候是被拿来装时髦的。开明如郑老、廖老,对这个行业的接受度很好,也比较重视,理解没有障碍。然而比较起来,他们的重点还是放在重工方面,重工永远是第一位的。他们对it业的认知,并不像对重工那么深刻。
越宁老老实实地道:“看投入,看人力。”
两位老人都沉默了,对某一行业认知不深刻,不代表他们对普遍的原理不明白。经济基础,一切都要钱。郑老道:“那就慢慢来吧,哎,你那个老师,跟我哭了好几回穷了,还是有困难的。”
越宁小声说:“那个,国外这方面的技术,比国内要好一点……”
廖老干脆地道:“没钱。”
越宁:……你们真是太实在了!“不会吧?没赚么?”
“知道毛熊是怎么给鹰家拖垮的么?”
“你们抢了我仨师兄。”抢专业人才,敢说没看中行业的重要性吗?重要吧?拿钱来发展。
郑老不停地咳嗽。
越宁坐坐正,小小声,特别可怜地说:“我们这行,能挣钱的……”
廖老微笑着对越宁道:“给你老师说,不要着急嘛!慢慢来,国家又不是不重视。”
【哦,老师,对不起,让你背锅了。那就……再背一口吧。】越宁特别正义凛然地说:“这个不是我老师教我说的,是我自己想的,他老人家还想我别的不干专攻技术呢。我一看要啥啥没有,不如先去自己挣点,把环境弄得好一点,再回来干正事。
您看吧,我那个嘟嘟,投入还不到半年,用户是用万来计算的,总量还在增长,我敢打赌,到明年这个时候能乘以三,后年还会继续涨,势头只会更猛。您和郑爷爷也用过,接下来还有更大的需求,对吧?网速上来了,语音我现在就能给做出来。这还只是我这一个产品,还有同行们的其他产品呢?有市场,就有钱,绝对能回本的。不如先来点试试?”
廖老道:“你知道吗?”
“嗳?”
“每年有多少人组团跟我这儿要钱,军兔那边都派队常驻的,每回各部都要吵得打起来。你这词有点旧,还特别不正义凛然,也没多大气势。”
越宁很自然地坐正了身子:“呀,开始演了。”
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有趣,两个老头儿都觉得挺可乐——无耻得很有我年轻时的风范。廖老道:“行了行了,给你老师带个话,我会留意的。”
越宁露出两个小笑窝,然后给他剥了个花生,吹了吹红衣,递了过去。廖老笑着捏起来:“哎呀,这大概是我吃过的最贵的花生了。”
接下来,就是认认真真地听戏,中场休息,廖老问越宁:“不觉得没意思吗?现在年轻人都不大喜欢这些个了,你倒是能安静坐下来听完。”
越宁道:“啊?是么?”
“你不知道?”
“大概吧,我身边同龄的不多,不太了解。不过,他们喜欢什么,跟我也没关系。我也不逼他们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