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极具讥讽味道,洪力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眼里露出一丝阴冷的狠意。
不过,狠意很快消失,洪力扬“娇媚”的笑了笑,再次端起茶杯吹了口气,问道:“我倒是想知道,陈老大你对边海市的地下组织是个什么看法?”
陈云峰斩钉截铁地道:“我对边海市地下组织目前的形势只用两个字概括——灭亡!”
洪力扬手一抖,茶水溢出杯口,在办公桌上留下两块水渍。
对于自己的失态,洪力扬没有露出任何尴尬之色,连办公桌上纸巾盒里的纸巾也不用,而是从容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动作优雅且缓慢的擦拭桌上的水渍,擦干后皱皱眉头,将手帕扔进靠着资料柜的纸篓里。
抖了抖纤细嫩白的手上沾染的水渍,洪力扬目光灼灼的看向陈云峰,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难道洪老大没有看出来,边海的地下组织如今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吗?”
洪力扬嘴角一扬,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嘲讽道:“任何朝代的h社会都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是,任何朝代的h社会都不能、也不会被剿灭的一干二净。无论是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还是文明的现代社会,h社会就像是一个人脑袋上的头皮屑,即便是洗掉了,他依旧会再次生成。
陈老大口中‘灭亡’?哈哈,恕我不敢苟同!边海市的地下组织经历了那么多次声势浩大的严打,但势力强大、实力雄厚的总能平安无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陈云峰怜悯的看着他,道:“我知道洪老大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在你看来,只要地下组织和地方政府的某些官员搭上关系后,他们就能充当背后的保护伞,是吗?”
洪力扬笑了笑,不作回应。
陈云峰淡然一笑,道:“洪老大,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一旦边海的官厨行大清洗,来场彻底整顿,当那些中饱私囊的官老爷们被一个一个的揪了出来,倾巢之下,无论地下组织有多大的势力和实力,一样被清剿的干干净净,我说的对吗?”
洪力扬勃然变色,他张了张嘴正待开口,陈云峰又接着道:“你肯定想问我,边海的官场是不是会有一场清洗运动?同时你还想问,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情况?甚至你心里还有怀疑,我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准确而犀利的言论犹如穿心之剑,句句戳到洪力扬心里。陈云峰那锐利的目光让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更可怕的是,这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年轻人给人莫测高深之感。
莫名的心悸悄悄浮上心头,洪力扬定定神,强笑道:“陈兄弟高明······哦,请不要误会,我年龄比你大才冒昧的叫你一声‘兄弟’,希望你不要介意eads;至尊战神。”
“不会!”陈云峰友善的一笑,心里也暗自欣喜,称呼的改变表明自己的“攻心”策略初步成功。
他接着道:“洪大哥是个豪爽的真汉子,陈云峰有幸与你相识,也是一种荣幸。”
“好好好!”洪力扬一连道了三声“好”,“媚眼”盯着陈云峰道:“兄弟,你刚才说边海的官场,当哥哥的准备洗耳恭听,等着你解惑。”
我靠,老子高兴的太早了,这家伙根本不信老子那套说辞!
陈云峰冷冷一笑,道:“洪大哥,你还没有向我交底之前,我不会告诉你太多的内容。我只能给你指出一条明路——和我的‘兄弟连’好好合作。只有这样,你才能保全自己。”
“哈哈哈······”
洪力扬大笑起来,而后阴阳怪气地道:“兄弟,你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我的‘k党’和你的‘兄弟连’合作!我一开始不是问过你吗,你用什么筹码?只要你的筹码符合我的要求,我们之间也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
陈云峰端起茶杯抿了口香气四溢的茶水,笑着道:“洪大哥,你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不!”洪力扬打断道:“我不是高估自己,你说什么边海的官场要进行大清洗、大整顿,在我看来,这些都是空穴来风。甚至我在想,是不是你为了达到目的而故意编造一个谎言来骗我。
还有,你们‘兄弟连’不也是h社会吗?既然大家都是h社会,凭什么你不怕被剿灭,而我洪力扬就怕了?何况,在边海这个地方,我洪力扬也混了十几年,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事,我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另外······”
洪力扬“媚眼”一眯,定定的看着陈云峰道:“兄弟,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你的来历的确神秘,身手也是出了名的强悍,也许,你在边海出现本身就带着某种目的。但我告诉你,强龙难压地头蛇!你要找我合作,那就拿出点东西来证明,我洪某人可不是那么好骗的,也是不怕威胁的。
我也实话告诉你吧,你想给‘兄弟连’找个靠山来联合对抗蔡权天。老实说,你的筹码小了我肯定不会答应。并不是我怕蔡权天,而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洪力扬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不仅是胆量,还有谋略。
而且,直到现在我也看不出‘兄弟连’有什么发展前途,难道就凭着你那两百多号弟兄挨家挨户的送酒就能将‘兄弟连’壮大?就能发展到和蔡权天直接抗衡的地步?或者说,用你刚才的话去游说蔡权天,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