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扈动了两下,盯着她的眼睛,露出狠话:“再敢反抗本王,本王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乖乖向本王求饶!”
他说完,真的就把她扔在地上,一阵又一阵的痛,苏婥觉得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明明在竹屋那么担心她的伤势,转眼就像变了一个人,冷漠地和仇人一样。
她苏婥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被沈扈死死咬着不放,折腾地不死不活的,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沈扈不再靠近她,也懒得看她一眼,苏婥稍稍松了一口气,心里那根神经早就暗暗咒骂他一遍又一遍。
“混蛋……混蛋……我让你这么对我……太丢脸了,沈扈,我巴不得早点杀了你。”
只是折腾了太久,她开始想逃开,脸上的伤才刚刚好,心脏也承受不来沈扈刚才那样的提着她在半空中。
苏婥懒得看沈扈,疲惫虚弱地一路跌跌倒倒,小跑着,想消失在沈扈的视线里,商乐言被两人搅得有点头疼,只能按照沈扈眼色,在后面一直跟着苏婥。
断桥边上的野花沾了重重雾气,湿漉漉的,水珠嘀嗒嘀嗒的滴在铁链的尽头,变得清脆动听。
沈扈离开断桥,走进了一片树林里,两边都是橡树,时而窜出飞鸟,池塘边,一跃而起的鱼突然**了下去,水花溅在了苏婥的脸上,商乐言笑了笑,替擦拭水渍。
可苏婥可没功夫跟商乐言逗笑,她脑子里早就嗡嗡地炸成了一锅粥,全给和稀泥了。
她伸手往云雾中探了探,发现沈扈早就不见踪影。
两根铁链在余光里晃来晃去,商乐言眨巴着灵动水汪汪的长睫毛,好奇地看看苏婥的神情,似懂非懂的脑子里,不觉就开始胡思乱想。
走到前方时,苏婥一眼看见浓眉紧锁像尊铜像高高站在前面的沈扈,他暗自站在分岔路口,深邃莫测、冷若冰霜的脸正对着苏婥好看的眸子。
他笑了笑,故意刁难苏婥:“赵卿嫣,你猜,如果是你,你会走哪条路?本王要你选!”
苏婥蹙了蹙眉,透过沈扈眼里的寒光,顿时看向面前三条相同的小路。
她想了想,指向了最右边,从沈扈蔑笑的眼神,看出了端倪。
“那本王就走这条,你去那儿,看看谁先到腾龙客栈,输了……呵……”
沈扈说着便不说了,留给苏婥满脑子空想,他继续嗤笑,把手指向中间那条看起来密密麻麻都是大树,又阴森恐怖的羊肠小道,转身往右边的路走。
苏婥没好气,走就走,当时便硬着头皮往中间那条道儿走了进去,商乐言心知肚明这条路才是最快抵达腾龙客栈的路,而沈扈走的那条,是回林子的,那里还有黑衣人。
苏婥走进去许久,一阵阵刺眼的光芒射过来,苏婥才知道走出来了。
脑子里,始终被那沈扈那如黑洞般晦暗的眼睛给占据,就像装着一个恶魔,马上就要爆发了一样。
突然,苏婥眼里闪出一道寒光,似乎有刀光剑影的打斗声,她想上前一看究竟,被身后赶来的商乐言拦住。
“赵姑娘,回腾龙客栈吧,要是皇上先到,就不好了!”商乐言拧了拧眉,余光里下意识看向密林。
她的呼吸均匀地落在鼻息上,抹了一下鼻子,拉着苏婥的手往腾龙客栈去。
“他是想支开我对不对,算了,我可不想输,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都怕了……”说着说着,不觉脊梁骨都凉凉的。
沈扈的最后两个字最让苏婥觉得冷颤,笑得狡诈阴险,谁知道如果她没先到,沈扈会想出什么整人的招数。
林子里的黑衣人,就让沈扈和那些人应付好了,她现在连银针都被沈扈一掌给打飞了,过去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