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话问你,你老实回答!”余息为尽,苏婥攥地咯吱响的拳头缓缓落下。
“本王不回答呢?”沈扈故意唱反调。
苏婥才管他说什么,盯了他两眼,直接问上去:“这一个月你和乐言姐姐去青鸾城是不是去找青鸾玉了?”
沈扈不说话。
苏婥继续问:“还有我爹,他现在在青鸾城怎么样,你有没有为难他?”
“你要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沈扈突然斜倪着眼,嗤笑道。
“两个都要!”眼神直逼过去。
一副若有所思模样后,沈扈才看着她眼睛道:“可以确定,青鸾玉的确正在本王手里,至于你爹,很好!”
“就这样?”意犹未尽中,简洁意赅地让她满脸疑惑。
沈扈打断她:“你还想问什么,最好一次性问完,本王耐性有限!”
从她强烈渴求,模糊不清地玲珑眼眸里,沈扈一眼看到了她内心的满腹疑伦。
“当真?”苏婥追问。
“说!”沈扈懒得跟她废话。
“我想知道皇后的事,她怎么死的?”苏婥直截了当地问。
多少笙箫日夜,梦里都被这个红色鬼瞳女人缠绕,阴魂不散,苏婥迫切地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和她有什么瓜葛,白天沈扈一直这么折腾她还不够,晚上,连红色鬼瞳女人也要跑来她梦里纠缠她,这一男一女是想怎样。
最开始沈扈有些迟疑,顿了顿,拐弯抹角地摆出一张冷脸:“等你去了汝鄢宫,自己慢慢查,本王言尽于此!”
“你喜欢她吗?”
最后这句话,才真正喝住了沈扈,涟漪着星光漩涡的眼珠在她面前定了定,又被上下滑动的喉结咽了下去,似是深邃,又渐沉哀光。
他侧压下来,又露出了那样邪魅低沉的面孔,故意笑道:“你在吃醋?”
“少自作多情!”苏婥恨他还来不及,把她羞辱折磨成这样,妄想她会因为一个死掉的女人吃他的醋,呵,太阳都会从西边升起来,就做他的梦去吧!
“她是本王的皇后,你说本王喜不喜欢?”
许久,沈扈还是回答了她的话。
“既然喜欢,那你为什么要把她折磨死,你知道她在我梦里出现时,那张脸有多可怕,多恐怖吗?她不停地向我伸手,表情有多痛苦你能想得到吗?她是你喜欢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对她,你还有人性吗?”
苍白无力的呐喊声,紧攥的两个拳头猛烈地捶打在沈扈的胸膛上,每一拳都刺激地沈扈眼神更加冷漠。
他阴鸷的眸子定了定,看着苏婥的惊慌,她的捶打越来越脆弱,直到那轻轻地一拳,沾了眼泪的一个拳头。
手指无力地展开,抵在他滚烫的胸口,却觉得比焦灼了还要炙热。
沈扈猛然推开她:“皇后的事,你别再管,也别想再问,本王再听见你说一次,就撕烂你的嘴!”
说着手掌微屈,掐在她的脖子上再一次威胁她:“本王说到做到,赵卿嫣,别给脸不要脸,装什么圣人,你凭什么教训本王!”
紧促蛾眉,挤成了一道山峦叠障,脖子被沈扈掐得爆出了一条青筋,苍白的脸上是狰狞的痛苦表情,沈扈的冷眼,从未在她眼睛里淡去,哪怕消失过片刻。
这是耻辱的。
手劲在身上的力道轻了,映入眼帘的永远都是他神色肃穆、寂然淡漠的脸。
苏婥便哽咽地抬起嘴皮骂道:“她是你的女人,为什么要出现在我梦里,我到底得罪了你们两个什么地方,她死了还要跑到梦里来折磨我!”
“本王保证,今晚过后,皇后不会再出现在你的梦里!”沈扈冷地打断她。
手掌抵着脖子一推,将苏婥摔了出去。
羊绒的被单,铜色的暗镜顶部突然垂落下来四副窗帘,是星光满布的全遮光帘布。
红色灯笼一灭,房间立马变暗了。
不一会儿,四面墙便亮起了点点星光,帘子原来是荧光的,微微亮光将**单照亮,她坐在**上,看着地面的星云密布,淡淡的云层从脚底划过,像遨游星空一样,触摸着点点星河一般的光芒。
“安分点,本王今晚就睡在这儿!”
这道轻音低沉地灌入苏婥的耳朵,她不由得震惊:“什么!”
沈扈一笑,抬起她的下巴逼视:“本王的寝宫,睡这儿,有问题?”
苏婥僵住不动,老实地摇摇头。
“呵……”他紧紧盯着苏婥柔腻的玉脸,目不转睛,似乎永远都欣赏不够。
眼色深沉下的那道暗影流光,对于苏婥和稀泥的玻璃心来说,是羞愧的,他探出手指,将她完全包裹在他的胸膛,却是肆意的。
她吞了吞咽口水,愕然地埋下了头,紧张地不敢再说话。
许久,沈扈那深黑而暗灼的眼眸,冷冷地投掷了下来,刺得她心脏像凝结了一团千年寒冰似的。
他低声说道:“赵卿嫣,本王要你知道,任凭你再抵抗,都是逃不出本王手掌心的!本王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你绝对活不过明天。”
只稍一用力,便将她一抹残娟网纱拽住,轻轻一撞,足够让苏婥整个人四仰八叉倒下。
垂起的飘褛裹住了她,被褥上沾湿的潮红,沈扈竟然一点都不在意。
她的脑门一下就撞到了栏杆上,捂住瘀伤的地方,低声‘呃呃’的吟叫了两声:“沈扈,你敢。”
苏婥面露触痛的揪心表情,顿时缩起膝盖,用被褥把她自己包裹在里面。
“欲拒还迎的女人,本王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