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睡一觉,本王速战速决!”
说着,飞快地拾掇起地上的破衣,裹在了身上,有模有样的,却看着像乞丐,苏婥还没来得及嘲笑,沈扈竟然掷住她的喉咙,喂她吃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
苏婥苦涩地咽下去,拼命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沈扈不语,又似乎很心疼的眼神。
说话间,四肢已经开始有些麻痹的感觉了,该死,沈扈身上还有那么重的伤口,这时候给她一颗软筋药,是要一个人去外面逞能吗,装什么大英雄,不想让她出去送死,那他就可以吗?
苏婥可不干,痛苦的喉咙扯出几句嘶喊的话:“别去,我不要你去送死,给我回来!你答应过我,要好好活着的,你不能骗我……”
好几百的蒙面暗军,听声缕,可要比神侯府那些厉害百倍,郑云凡、沈扈身手再好,也不能徒手应对这样多的暗器吧!
沈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刚把眼睛打开,医馆外就猛然地一阵厮杀起来。
噼里啪啦地声响,连大树三两下都被砍倒,哐地一声,砸向了医馆的房檐。
屋顶的碎瓦片砸了下来,刚巧啪地摔到了**头,她的手被尖刺的瓦片直接砸中,像被砍了一刀似的,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疼涌上心头,手腕被扎紧肉里,流出血来。
幸好她躺得靠近里面点,不然,那带尖刺的瓦片,直接砸进她心脏,她就死翘翘了。
“沈扈,你这无赖,嫌我给你惹麻烦,给我吃软筋药,等你回来看见我这样,让你愧疚死!”苏婥紧闭着眼,在心里小声臭骂沈扈,每骂一句,那感觉,都特别痛苦。
啊!这简直是割腕自杀的节奏,天,谁来救她……
手腕在淌血,尖刺瓦片扎了两下,啪哒地摔碎到地上,把苏婥的小心脏给愣是紧了紧。
她强忍,不让沈扈分心。
外面厮杀激烈,却声波惧惮,小得如一阵风剐过,淡如墨痕,非染间就离开了晕色,让人觉得烦闷。
分不清外面究竟何种情况。
哐一声细碎的黑色瓦片渣子扑了一地都是。
她痛得简直面目狰狞了,吃了软筋药,全身无力,但那刺进肉里的几粒稍大的瓦片,可是活生生地疼啊,血一直沾湿她衣裳,好疼啊,要她怎么办,不能喊沈扈,真是把暗军引过来,她不就辜负了沈扈那药丸。
咬牙坚持,嘴唇都快咬破一层皮了,难受,瓦片扎到肉筋里面去了,沈扈,打完快回来救她,她好难受,肩膀被蹭的几下,擦伤痕迹明显,那手肘简直像在截肢,一分为二,上半部分麻木了,下半就刺骨伤风地在疼,这药偏偏这时候下,沈扈当真以为她会受伤,会不要命冲上去送死吗?
“疼,沈扈,你真是我的祖宗……”苏婥龇牙喊了一声,面色带点死灰,等沈扈回来,不会以为她要割腕自杀吧!
血还在流着,手指节能微微地触动了,血管在刺痛中暗涌,等沈扈打完,她估计就真的挂了。
医馆外,打斗声渐渐响去。
苏婥疼得眯紧了眼睛,渐渐昏睡过去。
咻咻咻的几声,几百支箭从圜军的头顶上射过来,十余名圜军顿时倒下,血流了一地。
剩下的,也都在乱箭从中殊死搏斗,挥舞长剑,抵御暗箭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