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走廊一片漆黑,阴森的可怕,她不敢迈步过去,西陵王只好拉着她回了中央祠堂的密室的小房间绕过去,把门死死的锁住,不让外面的侍卫进来。
铁门嘣咚一声关掉,娆夫人、穆襄垣柔弱玲珑的身影随着那一道白光而离去,只留下走廊过道那一条条漆黑的雾影。
即使在微弱的黑暗中依旧能感受到西陵王目光中的那一抹幽邃伤感,情愫悠扬。
他的一呼一吸都在这寂静暗泽的过道听得一清二楚,停顿后再次的叹息,最后却似乎停住了。
过道的地下,郑娌紧抓住西陵王不放的手突然松开了。
细长的身影渐渐远去,交相叠映的黄色灯光一闪一闪地从他的脸颊溜过。
地下水道的流水声愈来愈大,形成了一种听觉上的鸣炫感,他沉稳幽邃的声音此起彼伏,郑娌开口嗔道:“王爷,过了今晚,如果问不出什么,你能向皇上求情,绕过穆襄垣吗?”
“王兄暂时不会杀他的,要问还是得抓紧时间,王兄那边还在研究凤凰肚兜上的东西,我们这么胡乱闯进来,怕是会让王兄生气。”眼看着天窗,伴随而来的是一股股阴暗沉郁的冷风,从天窗悄然轻袭而来。
天花乱坠的暗窗缓缓落下,里面坐着一个戴着额间飘带的恐怖侍卫,他定了定神,摘下了额间飘带,将头转向了一个地方,中央祠堂的密室暗处的透光玻璃那边。
顿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西陵王和郑娌。
狱卒见了他,吓得赶紧拖着椅子往后退,像见了鬼似的,拿着一个被尘封已久的粘了年华墨染痕迹的宣纸,塞进了西陵王的胸前,手里早就停止了对穆襄垣的毒打和拷问。
“奴才……也是……按照规矩办事!”狱卒们转身,勾着双唇,颤道。
西陵王一把扯过侍卫的衣角,鹰鹫般深沉的俊眸,愕得一下子睁大,看着郑娌抖了抖,不住地压制住自己那双不听使唤乱抖的手,他心疼极了。
他静立,许久后,他气势汹汹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挺着身子,直逼狱卒而去,他掐住狱卒的脖子,想让他们尝着那种把人逼得快要窒息的滋味,“给本王滚,连皇上都下令不准这么对穆襄垣,你们是借了几个狗胆?”
紧紧的锁住狱卒的喉咙,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瞳孔里顿时放了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铁链石桩上四脚无力,昏昏死坠的娆夫人、穆襄垣,娆夫人醒来后,穆襄垣身上的枷锁当即被西陵王的剑砍断,叮咚落了地下去。
娆夫人躲到石桩后,看着洛央辛那一片血白的衣裳,想到刚刚的蒸笼,浑身疼痛欲裂,可想比起来,洛央辛正昏厥着,痛苦更加百倍,想到这些,娆夫人跪地求饶,“西陵王饶命,我们是冤枉的,我们真的没有虐待赵卿嫣,西陵王饶命啊……”
穆襄垣跪在一旁,早已觉得后背顿时凉飕飕的,心里赳赳的一下,脸色惨白得不成样,虽然一眼看到郑娌,到还是恐怖不已,“西陵王……”
他仰了仰头,气恼的掐住狱卒的脖子,一巴掌把他们推出去,“本王在这儿,容得着你们这些下人插什么手,都给本王退下。”
侍卫们捂着喉咙,咳嗽流泪不止,这才都各个惊慌而逃,把大门响响的关上,郑娌慌张不已,料定肯定是去报信了。
洛央辛醒后,她一抬眸,赶紧往旁边看,刑台上,西陵王撑着下巴坐着,靠在铁链石桩上,她脑子一热,赶紧躲在了铁链石桩的角落里。
西陵王突然睁开了眼睛,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