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赵姑娘呢?”尉迟南卿大吃一惊,原本兴奋的脸上,顿时像被踩碎的玻璃渣,碎了一地,支离破碎。>“让开!”一掌推开郑娌。
引来西陵王怒火攻心,不顾慕容子缟的拦阻,随手拔了侍卫的剑,明知不是尉迟南卿的对手,还是将它架在了尉迟南卿脖子上。
“赵姑娘!”眼里只有赵卿嫣,哪里会管脖子上顶着的一把剑,用力一甩,剑嘭咚一声甩落在地。
他冲进房间里想看个究竟,什么人都没有,才两眼放光,将信将疑地逼问郑娌,“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是,只有郑娌一个……人!”
心吁一口气,点头向尉迟南卿说道。
可尉迟南卿无法相信他自己会看花眼,耐不住性子的情况下,在房间里四处找,看是否有什么机关,赵卿嫣是否躲在房间的密室里。
“尉迟南卿,有种出来单挑!”气不过头的西陵王,早已拽着郑娌到了身边,气势汹汹地挡在郑娌面前,挡在大门口,拖延尉迟南卿。
“王妃,嫣侍御在哪儿?”趁尉迟南卿发疯似的找赵卿嫣,慕容子缟偷偷凑到郑娌面前问,“在密室?若是被尉迟南卿找出来,不就遭了!”
西陵王听到便多嘴臭骂,“怕什么,那个叛徒,就让他找吧,看他能找出什么来。”
郑娌也点头,“慕容大人放心,嫣侍御很安全!”密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发现的,何况,赵卿嫣这么谨慎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被尉迟南卿轻易找到。
许久后,发了疯的尉迟南卿开始安静下来,直直看着面前三人,转身离开。
“你!”西陵王假意追上去,与尉迟南卿打了起来。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正当尉迟南卿爆发之际,莞眉黛翻墙冒险冲了进来。
她告诉尉迟南卿,“南卿,洛央公的大军就要进来了?我们快和洛央公会合吧!”
洛央大军?那刚刚和侍卫动手的暗军是怎么回事?
叫他不明白,莞眉黛忙上前低声,“我们被骗了,快走,南卿,现在王府都是西陵王的人,那些暗军都是假的,为了骗你的注意,快走吧,现在洛央公来了,我们出去,一举消灭王府所有人!”
接到苏婥的命令,莞眉黛只能这么说,再一看房檐上,苏婥躲在暗处,也让西陵王心里多少有点底。
虽然不敌,尉迟南卿也很快点头答应,和莞眉黛冲出包围离开了王府。
城西尉迟将军府。
苏婥半路从暗军手里劫持了洛央辛。
听闻洛央公已霸占城楼,尉迟南卿快马加鞭,赶到城外迎接洛央公。
“师父!”
许久未见洛央公,一时激动到没了主心骨,喘着厚重的八爷嗓,一路蹦到了洛央公面前。
此时的洛央公,早已不是记忆中面色冷淡苍黄的老人,而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稳重轩昂的白发老者,一言一行,一动一作,都像极了姜太公一般苍迈平和。
这是尉迟南卿所没有注意到的,走上前,问了句,“在南魏可好?”
洛央公并未回答尉迟南卿,而是若有所思,面色凝重地盯向了一个地方,城头走廊的民街,苏婥压着昏迷不醒的洛央辛一路走来。
“师父?”还是未从洛央公的反应里看出什么,只觉得心里的怒气顿时的暴涨,从王府回来,心里就是睹着一口怨气的。
“师父?何时把王府给端了,南卿派去的,都被西陵王给解决了,看来是慕容子缟暗中捣鬼,不然西陵王那种没脑子的人,我早就把他杀了!”
“来人!”
洛央公说罢吩咐一个模样高的暗军,“你派几个人,去盯着那个女人,把小姐带回来,另外,那女人有什么动作,立刻来报!”摸着胡须,似乎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苏婥的方向,压根没有注意到一旁气得跳脚的尉迟南卿,尉迟南卿下意识回头,才看见类似于赵卿嫣的身影,和一闪而过,扶着什么人的背影,心里的激动一时没忍住,不得不摇头,看成了幻觉。
他大声咳嗽,才想起洛央公刚才说到小姐,心里就更加慌乱了,“阿辛不是在府里吗?师父,那女人是谁,师父看花眼了吧,还是……太想阿辛了,既然回来了,回府看看她吧,虽然……”话到口中,一下就咽了回去,洛央辛昏迷不醒,密室里被沈扈折磨得不成人样,若是洛央公回去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那女人不是赵嵩文那废柴怂包女儿吗?何时这么大胆?”
尉迟南卿大惊失色,激动地喊道:“赵姑娘?那女人真是赵姑娘,怎么回事?”
“小辛刚刚被赵卿嫣带出了你府里。”很平静的说道,似乎心中关心的并不是洛央辛昏迷状态,而是对赵卿嫣的困惑。
北滁人尽皆知的无能懦弱胆小如鼠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变成那副汹涌成竹、冷漠大胆的模样。
每一个动作,都让洛央公深思不已,印象中,赵嵩文是一个阴险狡诈又很有心思的人,却**了一个废物女儿,捧到了天上,谁知那废物会一门心思停在沈扈那暴君身上。
“什么!”尉迟南卿惊出冷汗,“赵姑娘果然在北冥城?还以为她和沈扈上次就偷偷溜回了宫里,气得我当时真想冲到皇宫把沈扈杀了!”
风尘仆仆的脸上,满是淡定,洛央公笑着说,“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女人不足为怪,倒是赵嵩文,他和赵卿嫣反目成仇了是吧,果然是个好面子的家伙,利用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