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鬼回道:“我们和他约好明日凌晨丑时在镇南土地庙前一决高下。..”
“时间还充裕的很,咱们先喝到尽兴,再修理那姓江的小子不迟,谅他也无甚能耐,来,喝酒!”那少年胸有成竹地说道。
西山三鬼齐声附和:“有您出手,管保成事!干!”
四个人酒杯撞得叮当响,旁若无人般高谈阔论,多半是西山三鬼奉承那少年的话。
小二早把面和牛肉端了上来,萧遥自顾自地吃着,心中思索着这四个人的话,暗想:“眼前这四个人,看样子都不是善类,那么和他们作对的人自然是好人无疑,若是被这四人稀里糊涂地害死,岂不冤枉,没让我遇见也就罢了,既然让我知晓了此事,焉有不襄助之理?师父曾多次教导我们,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袖手不管。”想到此处,一边低头吃东西,一边凝神细听他们还有什么打算,却听他们接下来所说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淫语脏话,便匆匆吃了饭返回自己的客房。
其时,夜降临,一弯新月从东边升起。萧遥坐在**榻上,打坐调息,不敢睡觉,害怕错过了时辰。到得戌时,忽听一阵叫嚷声和脚步声响起,听声音确是西山三鬼,不一会儿,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后又被关上。
萧遥凝神静听,却听一个声音说道:“大哥二哥,咱们好好休息一下,丑时好去结果了姓江那小子!”
“有潘爷帮忙,我们大可放心,不过我的确是困了……”显然是大头鬼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了鼾声。
萧遥暗笑,这些人真是没心没肺,想睡就睡。又想到,既然他们就在隔壁,那岂不更好,只要跟着他们,蹑足潜踪,也省却了一些麻烦,就是不知那被称为潘爷的少年住在何处,但转念一想,只要跟住这三鬼,便万无一失,心下甚是安定,也不躺下就寝,仍是静坐凝神调息。
这样的静坐调息不仅可以使身体得到适当的休息,更可以让自身真气更加融汇贯通,
挨到将近丑时,忽听得隔壁有人说道:“大哥二哥,起来了,还有一刻便到丑时。”
“好,我们这就去土地庙会一会那姓江的小子!”大头鬼打了个哈欠回道。紧接着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和三个人的脚步声。
萧遥早就做好了准备,于是来到门边,隔着门缝,觑见三鬼下了楼,萧遥不知那姓潘的少年是否也住在这个客店,所以候了一会儿,见三鬼下楼而去,推想那姓潘的少年肯定住在其他地方,于是萧遥轻轻地打开门,走了出来,回手合上了门,便跟着下了楼。
出得客店,便见三鬼的身影在淡淡的月光下朝着镇南而去。
萧遥施展轻功,在三鬼后面,若即若离,全无声息,三鬼哪里知悉?
集镇虽然不大,但主要沿着大路伸展,却也有三里地远。
萧遥跟在三鬼身后,不一会儿就到了土地庙前,萧遥隐身在一颗大树之上,大树枝繁叶茂,隐身其中,便是青天白日也不易察觉,何况萧遥真气已经四级,轻功很是了得,三鬼根本不知。
土地庙建筑并不恢弘,却很庄重,庙前的广场上铺设着青条石,平整俨然,月光如练,星光洒下,广场上已然站定了一人。萧遥隔着虽远,但在月光下可以正视那人的面孔,并不是傍晚所见那个衣少年,想必就是那三鬼口中所说姓江的。
只见他中等身高,面白皙,五官匀称,眉宇间隐然一股正气,身着靛青的长袍,背上负着一柄宝剑,微风中,衣袂轻舞,却有几分潇洒,萧遥暗自钦佩。
三鬼此刻已经走到了广场边缘,却并不走向那青衣少年,显得畏畏缩缩,只见他们东张西望,像似在找寻什么人。萧遥暗想,定是等那姓潘的少年。
“西山三鬼果然信守承诺!”那青衣少年说道。
“呵呵!”大头鬼说道,“我们西山三鬼纵横江湖也有十余年光景,自然言出必践,江少侠也不愧师出名门,佩服佩服!”
“瞧你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吧?莫非几位邀到了帮手?”青衣少年问道。
“我们自知斗不过你,当然要找助拳的了!只是……”大头鬼说到此处,不禁又向周围扫视了一遍,神十分焦急。
“三位不必着急,既然你们邀了好手,在下敬候便是。”青衣少年慨然道。
萧遥更是佩服此人的胆量和胸襟,不禁悠然神往。
“哈哈!”一声轻狂的大笑从集镇方向传来。
“来了!”西山三鬼齐声兴奋道。
声音甫歇,人影倏忽而至,果然是那衣少年。
“潘爷,您来了!”大头鬼忙过去问好。
衣少年微微点头,又朝广场中央看了看,神颇为不屑。
三鬼在衣少年到来之后胆子豁然大了起来,在衣少年的后面径往广场中央走去,神间显得信心十足。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青衣少年首先礼貌地问道。
“哈哈!”衣少年高声大笑,随即说道,“在下姓潘,单字一个广,请问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姓江,单字一个源字。”青衣少年回道。
“原来是江兄,幸会幸会。”潘广十分客气,继而问道,“不知这几位老兄何处得罪了江兄?江兄竟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非也!”江源昂然说道,“西山三鬼本在黄州西山,所行所做即便罪大恶极,小弟也未必能管得到,但近些时日,他们不知为何突然来到我淮州,尤其在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