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树上坐定的非是旁人,正是那老叫花,只见他手捧酒坛,喝得甚是痛快。
萧遥赶忙双膝跪地,口中感激地说道:“原来老前辈深藏不漏,必是世外高人,多蒙老前辈搭救,否则晚辈早死多时。”说罢,咚咚咚磕起头来。
“起来吧,”老叫花从树上飘落,淡淡地说道,“你请我喝酒,我救你一次,彼此也算互不相欠。”说罢拂袖便走。
萧遥忙起身追了过去,匍匐在老叫花脚下,恳切地说道:“老前辈如蒙不弃,晚辈愿在前辈身边服侍您,任凭您老的差遣。”
“哈哈!”老叫花大笑一声,说道,“你想拜我为师?”
萧遥被猜中心事,脸上颇现尴尬之,但高人就在眼前,岂可轻易错过,忙咚咚磕头,口中说道:“请老前辈收我为徒,弟子愿终身服侍您老。”
“你的根基很好,怎么回没有师父?”老叫花问道。
萧遥长叹一声,将自己与杨明被逐出师门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待萧遥说完,老叫花搔着脑袋,不解地问道:“那杨明虽说资质奇佳,小小年纪修炼到六级真气,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你三师叔打伤,其中必有蹊跷。”
萧遥点了点头,说道:“最初晚辈也莫名其妙,但始终不明所以,也未曾深思,但适才听大师伯的谈话却明明与此事有关,个中原委此时尚不能明晰。”
“哎!”老叫花将萧遥扶起,说道,“我老叫花之所以能救你出虎口,那只因我习得了一身了不起的轻功,至于其他上乘功夫则一概不会。你想拜我为师没什么好处。”
萧遥一怔,脸现诧异。
见萧遥不信,老叫花继续说道:“我并非不愿收你为徒,只是我委实无甚能为,你若想学,我可把自己的轻身功夫传授于你,至于其他,我就爱莫能助了。另外,我这轻身功夫可极为难学,你现在恐怕还学不来,不过你若不信可以尝试一下。”
萧遥见老叫花说得恳切,不像是在说谎,心中虽然疑惑不解,却也感念老叫花愿意传授自己了不起的轻功,当下磕头谢道:“既然老前辈心念已决,晚辈只能遵命。”
“但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萧遥又问道。
“不是和你说过么?老叫花无名无姓,你随便称呼好了。”老叫花不以为然地说道。
见老叫花脾气古怪,萧遥也就不再追问。
当下,两人席地而坐,老叫花传给了萧遥一些轻功的口诀,萧遥万分诧异,心中虽知那口诀乃是上乘心法,但无论自己如何调集体内真气,都不能按照那口诀说的来,试了几次,体内真气始终不能运动自如,急得额头汗水涔涔。
老叫花在旁边哈哈大笑道:“怎么样?非是我不愿意教给你吧?我早就说过,我这种独门轻功非是一般人能够学得的,任你体内真气几级也未必如意。”
“啊?”萧遥这一次可吃惊不小,忙问道,“那是为何?”
一句话让老叫花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才开口道:“说句实在话,我也搞不懂究竟为何?”
萧遥察言观,见老叫花言辞恳切,绝无半点作假,心中诧异更甚。又调集真气,按照口诀研习数次,均毫无奏效,不由得暗暗泄气。
老叫花在萧遥面前来回踱着步,显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的样子,最后颓然坐到地上,口中叹道:“罢了,罢了,这个问题我已经不知道思考了多少年,始终无解,最近些年逍遥自在,早就不再动念,没想到今日被你小子又引到这个难缠的问题上来,但或许时机未到,所以得不出症结所在,索性就先放下吧。至于你有无缘分学此轻功,那看你以后的缘分了。”
萧遥此时已经是一副心境泰然的样子了,毕竟他本性豁达放诞,许多烦心事到了他的心里只是一走一过而已,很难萦绕于怀。此刻又恢复了他纯真无邪的秉性。忙开口说道:“老前辈的轻功的确是了不起,晚辈无缘学会,实属可惜,不过世间不如意之事太多太多,如若凡事都纠结于心岂不累坏了自己,心为外物所累,岂不是失去了自己的本心?所以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胸怀和认知,恐怕世间少有。”老叫花由衷地赞叹道。
正说话间,大路尽头隐隐有马蹄声响,不消片刻,两骑马飞奔而来。萧遥定睛看去,只见两匹高头大马之上坐着两个黑衣人,显是江湖人打扮,两匹马行到萧遥近前,有意无意放慢了速度,头前一匹马上的黑衣人身材魁梧,相貌凶恶,鼓鼓的额头,一双暴眼,见萧遥正盯着他看,手中马鞭狠狠地抽将过来,萧遥冷不防他会突然下手,幸亏自己身法敏捷,否则必会吃亏。一个闪身避过,刚要质问那黑衣人,却见那黑衣人勒住了马缰,怒道:“臭小子,你看什么看?”
萧遥气愤不过,强忍怒气,口中说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那人一愣,张口结舌,不知如何答对。
此时,身后那黑衣人也勒住了马匹,只见他身形略瘦,眉目间贼眉鼠眼,尖尖的下巴尤为突出,忙开口说道:“史大哥跟他费什么话。”话音未了,手中的马鞭已经朝着萧遥抽了过来。
萧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早做了防备,有心教训教训这两个蛮横无理之人。手一抬,已经抄住了鞭子,用力往回一夺,那黑衣人未曾料到萧遥如此力大,毫无准备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