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氏弟兄已经练就五级真气,轻功着实了得,猛追过去,只与萧遥相距不过十丈远近。
萧遥一口气跑了许久,早已气喘吁吁,累得够呛,只怕廖氏弟兄追上,是以一刻也不敢停留,本以为逃出了虎口,正自窃喜,忽听身后脚步声响,虽然微弱,却清晰可闻。萧遥扭头瞧看,见廖氏三兄弟正如飞追来,心中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彼此距离越来越近,正自徘徊无计之时,眼前不远处出现一条岔道,也不知是通向何方,临到岔路口,惶急之间不知走哪条路好,忽见那岔道百丈之外一人隐约正朝自己招手,因树林荫翳、枝杈掩映,看不清那人面孔,萧遥无暇多想,顺着岔路奔了过去,等奔至近前,才知是那老乞丐,实不知他如何到了此地,刚要发问,那老乞丐掉头便跑。萧遥早知老乞丐占在自己一方,虽然他未曾出手解围,但此刻引领自己逃走,却也是感激不尽,当下强咬牙关,飞身追赶,奈何一路狂奔早已力不从心,只觉脚下发飘,双足无力,但强敌在后,不敢有丝毫松懈,拼命飞奔。
那廖氏三兄弟也随着萧遥奔进了岔道,见与萧遥的距离越来越近,正自高兴,忽见前方老乞丐身影,三人吃惊不小,尤其老大廖世杰心思细腻,暗暗想道:明明我三人离开时他还在树上饮酒,怎么又在我们前面出现,此地只有这一条路,何况笔直的很,绝无近道可抄,莫非他是剑仙一流,已经身剑合一,御剑飞行?若是如此,他又何苦不出手替萧遥解围,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心中一阵胡思乱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脚下却也不敢松懈半分。
廖世德忽然吼道:“萧遥,你跑不了了,还不快束手就擒?”
“你跑不出我们的手心。”廖世才也附和道。
“三位师兄,”萧遥边跑边回道,“何必苦苦相逼,小弟打不过你们,也跑不过你们,但若被你们擒回,断无生理,你们何苦赶尽杀绝?”
廖世杰琢磨一番萧遥所说,也觉得有理,怎奈师命难为,只能答道:“萧师弟,事情未必如你所说,权且和我们回去再作计较,如果有什么差池,我弟兄自会回护于你。”这也是廖世杰心中所想,他和萧遥无冤无仇,也觉大师伯处事偏颇,难以服众,但他心里主观也认为其中只是一些小的误会,只要当面理清,自然冰释前嫌,何况又是奉师之命行事,所以才如此说。
“三位师兄只怕唯三师叔马首是瞻,言无不从,怎能为我辩护?”萧遥直抒己见。
一句话正点破三兄弟的要害,廖世杰哑口无言,无以反驳。
“不要再逞口舌之能,今天容不得你了。”廖世德大吼一声,竟伸手抓向萧遥的肩头。
原来,在说话之间,廖氏三兄弟已经追上了萧遥,老二廖世德火气最暴,急于成事,所以第一个动了手。
萧遥猛觉身后劲风扑到,才知三人已经迫近,吓出一身冷汗,猛往前一纵,才躲过了对方的一抓。但既已到了近距离,廖氏兄弟便好施为,萧遥则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打是打不过人家,跑又跑不了了,心下叫苦不迭。
正自不堪之际,眼前灰影一晃,只觉右手被人一抓,顿觉一阵酸疼,仿佛被铁圈箍住了一般,不由得“啊”的呼叫出声,还以为是廖氏兄弟突然出手,才一恍惚,只觉耳畔生风,双腿离地,除了手腕火辣辣地疼痛之外,无甚感觉,定睛一看,侧前方正是那老乞丐,攥着自己手腕的正是他那只干瘪如同鹰爪的手掌。知道老叫花为自己解了燃眉之急,再回首望去,只见廖氏三兄弟已在百丈之外,原来,眨眼之间,老叫花已经带着自己飞奔出如此之远,真是骇人听闻,要知道,御剑飞行的速度也不过如此,当下对老叫花更是恭敬万分,刚要谢他解救之得,忽觉手腕痛感立失,再找眼前的老叫花,已在前方百丈之外。
萧遥又是吃惊不小,不解老叫花为何又抛下自己,疑惑诧异之下只能靠着自己的双脚继续逃命,所幸已经距离廖氏兄弟颇远,倒也松了一口气,但不敢怠忽,仍紧咬牙关,拔腿飞奔。
廖氏三兄弟将一切看得真切,本拟迫近萧遥,自然手到擒来,正自欣喜,老叫花又突然出现,将萧遥救起,而且眨眼之间已到了百丈之外,无不又惊又怒。
廖世杰惊怒之余也暗自庆幸,未在老叫花面前失了礼数,否则今日三兄弟非吃暴亏不可,或许正因为三人恭敬有礼,老叫花才法外施恩,并未与三人为难。但眼下有师命在身,便是刀山火海,也只能沿路前行,绝无后退之理。是以口中说道:“二弟、三弟,那老叫花定是世外高人,想是我们不曾开罪于他,所以他并未对我动手,何况我听师傅说过,前辈剑仙轻易不会对晚辈出手,我们大可免去顾虑,只管径追萧遥便了。”
廖世德虽然气极,也被老叫花的来去无影完全镇住,一时之间早消了他的无明业火,正自怃然,听兄长所说句句在理,将头一点,第一个追了上去。
另外两人也紧随而来。
三人脚下加力,奔了一顿饭的功夫,又到了萧遥身后两丈之地。
萧遥早就注意着三人与自己的距离,见三人再次迫近,心中暗怪自己学艺不精,若是大哥杨明,怎会受他廖氏兄弟的欺辱?正自愁苦无计,只见眼前灰影一闪,这次心中早有准备,瞧出是那老叫花,只见他故技重施,再次抄起萧遥的手腕,撒腿便跑。萧遥提前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