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只感觉被一只纤纤玉手握住,就如同一方温玉,柔滑细腻,一种美妙莫名的感觉霎时传遍四肢百骸,不由得一阵悸动,哪里还能行动半步。
张晓雨不知就里,忙又催促了一遍,声音很是急迫。
萧遥恍然之际,一道青光破空而来,萧遥不敢怠慢,口中说道:“晓雨姑娘莫要着急,看我的。”
萧遥右手兀自未脱离张晓雨的紧握,只用左手掐紧剑诀,背后若木神剑一颤动间,便破空而起,霎时间,天地一道赤长虹划过,足有十几丈光芒绽放,迎向那道青光而去。
张晓雨拽萧遥不动,正自惶急,听萧遥所说,忙回头观看,只见一道十几丈长的赤光芒已抵住了对面而来的那道青光。
张晓雨见萧遥功夫足以抗衡身剑合一的袁金刚业已感到吃惊,又见萧遥练成飞剑讶异更甚,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两道剑芒在空中绞作一团,见那赤剑光丝毫不落下风,登时便欣喜不已,又偷眼望向近在咫尺的萧遥。
自从五年前的夜晚,罗氏父女弃家远遁,搬到了百花谷落脚,张晓雨便经常去看望罗氏父女,萧遥这个名字几乎经常被罗氏父女提及,并且连同萧遥的容貌也被多番描述,虽然五年之中萧遥已经退却了些许青涩,略显成熟,但模样大体未变,是以张晓雨一经辨认便知道来人便是萧遥无疑。适才情势紧迫未及细看,这会儿得暇才又仔细端详了片刻,但见萧遥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一脸的正气,此刻正凝神御敌,凛凛然英气逼人。张晓雨不由得芳心暗跳,又觉手心一阵滚热,才想起适才急于逃命抓住萧遥的手未曾分开,此刻又被萧遥紧紧反攥着,那厚重有力的手掌将自己玉润细嫩的手掌牢牢攥着,想是怕自己受到什么伤害似得。若是别的男人哪怕多看自己一眼,便恨不得过去扇对方几个耳光,而此刻虽被萧遥紧紧握着手掌,却丝毫不以为杵,反倒内心甜甜的一种感觉,忽又想到母亲的训诫,一阵迷茫的神笼罩在那俏丽的面孔上。
潘广和袁金刚二人一见萧遥亮出剑光无不骇然。
潘广心头一颤,暗想:自己枉然一番刻苦修炼,本以为必能报那一掌之仇,谁料这个萧遥竟已练成了飞剑,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对手,此刻只能寄希望于袁副堂主的飞剑能破了萧遥那道赤剑芒。想到此处,不由得暗暗默祝袁金刚得胜。
袁金刚与萧遥对了一掌,虽然对自己因何吃亏不曾了了,但已经断定对方真气只有七级,尚不如自己,料定对方即便练成飞剑也不可能超过自己,于是迫不及待放出飞剑,想杀之而后快。待见得萧遥剑诀一引,一道十余丈长的赤剑芒破空而起,心中大骇,暗忖:早听人说,各派飞剑剑芒以金光为尊,白光次之,青黄再次之,却从未曾听说过有这赤剑芒。想必是更为平常的飞剑。心思刚及到此,忽又想到师父曾有先言,不由得为之一颤,暗暗心惊:师父曾说过,各派剑光虽然可以那么判断,但却也有例外,比如师父手中那柄青霜神剑便是放着青光芒,即便是金光也得甘拜下风。而且师父曾教诲过,若所遇剑光非金白青黄四,定要谨慎小心。这句话当时听闻未曾在意,纵横多年也着实未遇到别的剑光,今日甫见如何不惊骇,又想到师父曾说仙剑山庄镇庄之宝的紫电神剑便泛着紫光芒,但不知眼前这赤光芒又是什么宝剑,想到此处,如何还敢大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掐紧剑诀指挥青光不辍。
萧遥此番初次指挥飞剑迎敌,心下着实忐忑不安,一则害怕自己功力不纯,若木神剑被对方损坏,有违天人师父重托;二则自己经验不足,恐怕有失,一旦落败,自己与张晓雨命悬一线。是以不敢有丝毫怠忽,全神贯注,凝神御敌,紧掐剑诀。那赤光芒似乎与萧遥心灵相通,在萧遥剑诀变化中,那赤光芒也如神龙夭矫,霹雳裂天,渐渐的竟将对方那道青剑芒掩盖了下去,分明占了上风。
两人斗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袁金刚见自己的剑芒渐渐暗淡,知道并不是萧遥的敌手,心中又是诧异,又是羞怒,有心败走,却又见潘广在侧,将来传将出去岂不羞煞人也,自己非得抹脖子不可。想到此处,明知不敌也宁可死战,仍指挥青光苦苦支撑。
潘广看得清清楚楚,料定袁金刚必败无疑,只因一时碍于面子不肯认输,忙喊道:“袁副堂主,我们有要事在身,办事要紧,莫要在此逗留,何况这小子无lùn_gōng夫还是飞剑都透着怪异,来日方长,日后再领教不晚。”
袁金刚听得潘广所说,便猜知对方示意逃走,听他说得甚是得体,便打消了必死的念头,同时也觉得萧遥的功夫和飞剑颇有费解之处,自己一时执拗,便是死了也无甚益处,待回去禀明师兄,再做计较。想到此处,忙收回飞剑,跟着身剑合一,化作一道青光投向西南而去。
潘广虽未练成飞剑,却已做到御剑飞行,话一出口便已做好了准备,双手剑诀一引,背后一口宝剑破空而起,潘广一跃而上,此时袁金刚业已身剑合一,二人一前一后狼狈而走。
萧遥并不追赶,忙收起剑光。
适才一阵恶斗,凝神静心之下早忘记了自己还紧攥着张晓雨的小手。等收回剑光,猛然醒觉,脸上腾得一片火红,忙将紧握的手松开,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晓雨姑娘,多有冒昧。”
“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望着萧遥尴尬之,张晓雨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