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闷响过后,田鹏向后退出七八步,身子晃了又晃,只觉脏腑一阵翻涌,甫一站稳,又有凌厉罡风欺到,忙跨步闪身避过,偷眼一看,正是潘广,适才在看台之上,江源把水云寨诸位主要的人物都介绍了一番,田鹏深知此人真气水平与江源江师兄旗鼓相当,远高于自己,只能硬着头皮拆了几招。..
潘广自是没把田鹏放在眼里,蹿上比武台时只想从旁解救马面鬼,所以发掌只用了五成力,猜想田鹏只能躲避,不会硬接,万没料到田鹏侧身对着潘广,不知来人是谁,便使出全力,饶是如此,仍然被潘广掌上真气震得连连后退。潘广见田鹏竟接了自己一掌,似乎并未受伤,冷哼一声,纵跃欺近,举掌便拍,却被田鹏闪身避过,哪里肯容,又是连发几招,一招比一招快,疾如闪电,把田鹏逼得只能绕着比武台乱转,潘广心下得意,又加了劲,意图至田鹏于死地而后快。
由于两者真气差距过于悬殊,田鹏毫无招架之力,正自愁苦无计,忽听比武台一侧有人大喝一声:“住手!”
潘广不知来人是谁,收住了招数。
田鹏这才得以喘息,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大口喘着粗气,见来人正是江源,心下大喜,忙走了过去,报腕当胸,未及开口,江源抢先说道:“田师弟,下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了。”田鹏点头,回归西看台。
见来人是江源,潘广便勾起回忆,在土地庙前,自己协助西山三鬼,本来要战败江源,不料萧遥半路杀出,还将自己打伤,五年之中,自己一边苦练,一边寻觅萧遥报仇,本来杳无音讯,还以为萧遥早死多时,不想本次受静水堂相邀,来水云寨助阵,在路途之中偶遇萧遥,本拟报仇雪恨,不料先受一个小丫头的暗算,肋骨被打折了两根,只能寄希望于袁金刚副堂主帮自己报仇,万万想不到,萧遥不知从哪里得来一把木剑,还练成了飞剑,最后竟鬼使神差地把袁副堂主打败,若不是自己见机得快,两人或许都死于萧遥剑下,真是又惊又怒,又羞又愧,来到水云寨,自己和袁副寨主深觉脸上无光于萧遥一事守口如瓶,谁也不愿意把如此丢脸的事说出来。但内心窝火暗气暗憋着实难以忍受,料定依靠自己这辈子甭想找萧遥报仇,只能寄希望于旁人。今天突见江源,索性便把内心的怒气发泄在江源身上,不由得心中怒甚,破口大骂一番。
江源哪里能忍,也不搭腔,抬掌便击,两人插招换式战在一处。
也就三十回合,潘广渐感不支,不由得大吃一惊,虽然不至于立败,但分明较对方差了一截,不止是招数的巧妙不如对方,更为重要的是真气上存在明显的差距。
原来,虽然潘广五年之中勤奋修炼,但因资质所限,止步于六级真气水平。而江源也苦修不辍,经师父悉心点拨、随时指引,又时常与山峰互相切磋交流,已与一个月前修炼至七级真气水平,并将飞剑练成。和潘广比武虽未使用飞剑,双掌收发之间所流泻出的真气自然较潘广为厚,真气相差一级便有莫大差距,何况是七级和六级之间。这还是江源手下容情,未使出全力,江源知他是烈火堂堂主的螟蛉义子,不怨树立强敌。只是潘广并不领情,相反,急怒更甚,将铁砂掌和金手指的功夫交叠施展开来,作困兽之斗。
又过了十余招,见潘广已是黔驴技穷强弩之末,虽仍不愿重伤对方,但今天非比寻常,强敌环伺,怎能如此心慈手软,心念一转,便一阵猛攻。
潘广只觉对方掌风暴涨,如排山倒海,压迫自己呼吸困难,只能疲于招架,连连败退。心里还有不甘,却见对方一掌迅疾如风,再想躲势比登天,暗怪自己一时被仇恨所冲昏头脑,竟要命丧于此,不由得暗暗悔恨,情知对方真气澎湃,自己只能闭目等死。可过了几秒钟,仍不见对方手掌落下,不但如此,适才那凌厉的掌风也突然云消雾散般了无踪迹,耳畔只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便知有异,忙睁开眼睛一看,心中大喜。
闹了半天,就在江源最后一掌欺到之际,一道青光划破空气,直奔江源头上飞来,江源虽然与潘广比武,因远胜于潘广,所以尚未全神贯,一掌拍出,料定潘广无幸,但也未使出全力。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猛听破空穿云之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真,料定必是对方放了飞剑来解潘广之急,自己刚练成飞剑不久,哪敢大意,舍了潘广,一边收掌,一边向斜刺里纵去,同时一手剑诀紧掐,背后宝剑铿然出鞘,一道青光在天空一闪,又随着江源剑诀引处,已迎上了对方放过来的飞剑。
潘广见自己毫发无损,真是劫后余生,拭去额头的冷汗,却仍不下比武台,只是站在一旁观战。
来人非是旁人,正是静水堂的少堂主韩宝,此人功夫可圈可点着实不弱,真气业已修炼到七级,为人也颇为仗义,只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极为**,不知****了多少良家妇女,静水堂一些年轻人为其马首是瞻,尤其一些奸盗邪淫之辈甚得韩宝器重,手下不知不觉聚集了一些专为其掳掠良家美貌女子的爪牙,五年前手下的池雄派人送信,说是盯上了一个绝美的少女,韩宝心中大喜,左等右等也不见擒来,大为恼火,后来池雄回到静水堂才得知事情经过,那池雄受了重伤,愤恨难平,自然添油加醋,一方面将罗梅形容的美丽至极,一方面又骂萧遥如何多事,一顿抨击。那毛蟠和史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