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霸起初还全神贯注于萧遥与红花道人的飞剑相斗上,后来看出萧遥占了上风,心中便踏实了不少,无意之中又看到田成凑到侯亮身边低声耳语,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凭直觉也猜出准没有好事,所以便加了防备,等红花道人敌不过萧遥,收回飞剑,并一声招呼,紧接着便带着田成御剑而走,再看侯亮也正要祭起宝剑,郑元霸不敢怠慢,一个纵身到了近前,口中说道:“兄弟,且慢”同时,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侯亮的胳膊,任侯亮有再大的本领也挣脱不开
侯亮无奈,将宝剑收回,口中叹道:“姐夫,我不走也就是了”
郑元霸缓缓松开手,催促道:“快带我们去找玉儿姑娘”
见萧遥收起若木神剑,一双虎目正盯着自己,侯亮暗叫晦气,便在前面引路,去往赵玉儿所在的宿舍
侯亮在门前停了下来,说道:“她就在里面,被我封住了**道,你们进去就是”
郑元霸和萧遥推门而进,却见宿舍内空无一人
郑元霸返身而出,怒道:“混账东西,竟敢愚弄我们,快说,玉儿姑娘何在?再不说出实情,我今天决不轻饶”
侯亮一愣,知道姐夫不会说假话,从外面奔入宿舍,果然不见了赵玉儿,不由得大吃一惊,口中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
“休要演戏,”郑元霸气急败坏地道,“快把玉儿姑娘交出来”
“姐夫,你听我说,”侯亮也一脸焦急和委屈,“自从我把玉儿姑娘带到白羊观之后便把她关在这个屋子里,随后田成便来了白羊观,我和他一直在后殿门口一边闲谈,一边等候我师父出关,然后你们便来了,这期间我并没有回来一趟而且我师父和田成也始终和我在一起,玉儿姑娘又被我封住了**道,绝不能自行离去,真是万分蹊跷”
“你的意思是说玉儿姑娘被别人抢走了?”郑元霸反问道
“只有这一种可能……”
“呸”郑元霸大怒道,“还要信口雌黄,以为我们好骗,先将我们支走,你再意图不轨,还以为我们是三岁孩童不成?快说,你把玉儿姑娘藏到哪里去了?再不说,休怪姐夫无情”说着,郑元霸右掌举在半空
见郑元霸双眼通红,显是怒极,再看一侧的萧遥,虽然始终没发一言,但神情焦急,侯亮叹息一声,无奈说道:“我说的都是实情,姐夫若是不信,你尽管下手,我动也不动”
郑元霸举起的手掌在空中犹豫再三,始终不忍落下萧遥忙说道:“大哥息怒,此事或许真的另有隐情”
“哦?”郑元霸一丝也没想到萧遥会这么说,忙问道,“难道你会相信他的话?”
侯亮也以为今天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正自悔恨交加,闻萧遥一言,不由得抬起头来
“侯大哥,”萧遥强忍心中的焦急,问道,“这观内的小道士会不会从中作祟?”
“外面的小道士没我的许可绝不敢擅自进入屋子半步,”侯亮说道,“不过去问问他们或许能得到些线索”
侯亮在大殿的角落里找出了两个小道士,想必是看见师父被人打败,都担心是仇人上门寻仇,吓得躲在那里不敢出声侯亮问他们可曾看到有人进了后面关押赵玉儿的宿舍两个小道士齐都摇头说不曾注意
萧遥见问不出个究竟来,心中焦躁不已,从侯亮的神情上来看,却也不似作假,但玉儿姑娘又身在何处呢?愁思多时,仍没有丝毫头绪,无意间抬头向周遭环视了一遍,忽然眼前一亮,暗道:“这白羊观除了前门之外,其余各面院墙高大,足有两三丈,如果真是有人将赵玉儿劫走,至少也得精通御剑飞行,否则,寻常的功夫高手,轻功即便再高,负着一个人恐怕也很难逾越高墙,何况还能做到无声无息”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不误,当即便将想法说了出来
郑元霸此时也断定侯亮所言非虚,只是自己以姐夫身份替他辩白,多有不妥,同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听萧遥一说,深觉有理
侯亮也仿佛找到了一个能洗刷自己不白之冤的机会,不禁双眼闪亮
“侯大哥,”萧遥顺着刚才的思路又想了片刻,问道,“有没有与你们相识的人,至少学会了御剑飞行,还偶尔来你们白羊观做客的?”
郑元霸闻言,眼睛一亮,说道:“侯亮,你以前曾和我提过,你大师伯有个徒弟,和你素来交好,会不会是他趁我们在前殿混战,暗中把玉儿姑娘劫走了?”
侯亮一听,心中暗暗骂道:“肯定是他,这个见色起异的家伙,枉我平时还称他一声师兄,竟然来偷我的女人”口中却说道:“还真是极有可能”
“他从这里将玉儿姑娘劫走,一定回了自己的老巢,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去追”郑元霸提议道
侯亮脸现为难之色
“你还要耍什么滑头不成,此事因你而起,你若再敢生事,姐夫也顾你不得了”
“姐夫,你们有所不知,我那师兄人称粉面仙童,名叫温玉,真气已经七级,虽说尚不是这位萧兄弟的对手,不过,刚才我师父红花道人向南飞去,必是投奔明阳洞我大师伯青明子去了,慢说有我师父和温玉在场,便是我师伯一人,萧兄弟也万难是敌手去了,恐怕白白送……”最后一个字侯亮未敢说出口
郑元霸闻言沉默半晌,忽又大发雷霆,怒道:“都是你惹的祸事,玉儿姑娘要有个差池,你性命难保”
侯亮一脸委屈,见姐夫这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