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月和青石也赶紧跟上。
宁焉雪的身形很快,即使是很高的城墙,她单手扣着城墙缝隙就窜窜窜的晚上爬上去了,明翰月跟在后面,心里不震惊是不可能的,跟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冲青石打了个手势。青石收到手势,二人也不再跟着宁焉雪,而是快速的消失在驿馆里。
一直出了驿馆,明翰月这才叹口气,一脸吃了好几惊的模样:“主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什么都这么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可以徒手爬墙,不用轻功还爬这么利索的。”
青石点头:“主子很厉害。”
明翰月原本是想要从青石那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听青石这般说,知道这闷油瓶又要不说话了,望望驿馆里面的灯光,算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若是被抓了还得主子救多丢人不是。
正想着被抓就听见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尖叫声,明翰月身为情报头子的直觉瞬间一动:“走,看看去。”
青石无异议。二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路前进不一会就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院落里,院落外围高手密布,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人,明翰月与青石对视一眼,小心的潜进了院落里。
院落里,只见一向温文尔雅的慕容钰坐在椅子上,地上跪着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的衣裙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红色海棠,两只眼睛里都是泪水,一双脸颊红肿得都快要成猪头了。
慕容钰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单手托起白海棠的下巴:“看看,这下巴多么的精致啊,就算是与天下第一美人的顾贵妃相比那都是丝毫都不逊色的,只是这肌肤实在是老了些。若是能白嫩一些,就更加的好了,爱妃说是不是?”
听到慕容钰的话,白海棠一脸的惊恐,一双眼睛向外突出,像是看见了鬼魅一般的看着慕容钰:“皇上,您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知道妾身是谁的女人了,皇上,求您了!”
“求朕?白贵妃,你可是朕的爱妃呢,爱妃不用求朕,你不是一直都担心这肤色老了会被我那个战神弟弟不喜吗,你放心,等朕给你换了新的脸,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美丽动人,我那个战神弟弟就会一样的喜欢你,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白海棠惊恐得整个人都软到了地上:“皇上,父亲已将答应将整个白家都交给皇上了,皇上您就饶了妾身吧,您要是觉得不解气,把妾身打入冷宫也可以,皇上,求您了!”
慕容钰脸上的神请越发的温柔,像是要滴出水来一般,只是那笑容却是没有丝毫的温度,握着白海棠下巴的手,冰冷得像是掉到冰窖里:“将白家交于朕?朕以为那是白贵妃的嫁妆呢,白贵妃以为呢?朕可是记得白贵妃于真心心相印,说是倾家荡产都要助朕拿下武宴大会呢,爱妃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什么?记得心心相印吗?是,是心心相印,可是世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心心相印是用刀子在胸口上划上一刀,用心口上流出来的血将男人的身体染成红色呢?
想到这里,白海棠只觉得昨天晚上被划过的地方隐隐发痛,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祈求的看着眼前的魔鬼一般的男人,这个男人却始终都以折磨她为快了。
也是到了现在,白海棠才知道,白家打着的主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都知道,也知道龙羲王爷的那些海棠花不过是一个美妙的误会,但是他什么都不说,这些年甚至还在默默的帮助着白家,并不是真的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像在养一头猪,养胖了好宰了吃。
自己在花灯会上受了慕容今汐的刺激,一怒之下将手里的名帖送到了慕容钰的手里,慕容钰的名帖很快就送了回来,在灯花会上,互相送了名帖的人就算是有了婚约,这婚约是轻易不可违背的,若是违背,就算是皇室都要受到荣耀城的惩罚。
而自己送给慕容钰名帖又是很多人都看见的事情,白海棠唯一能做的就是嫁给,慕容钰,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不再做他想了,原本是想着嫁进皇宫里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谁想不过是进了虎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