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走到这病房门前,王坝先是抬首看了一眼这病房号,然后就看到了母亲。
“王坝,你终于来了。”点了点头,君雅兰接过儿子手里的一个保温杯:“我来负责你外公,你子城哥的就交给护士小姐就好。”
病房内君子城那种情况让君雅兰放弃了叫王坝喂食的想法。
多年不曾跟君家联系,君子城到底如何,君雅兰并不是特别清楚。
但是这一次君皓天出行蓉城市,君子城能够直接跟着一起前来,加上首次面的时候父亲的态度,这些都让君雅兰明白,君子城恐怕是这一代年轻小辈中老爷子最看好的一个。
真是造孽啊!
端着保温杯走到父亲的病床旁,君雅兰吸了吸鼻子:“爸,您先别绝望,这医生不是还没给个准信么?实在不行咱就转院,这蓉城市倘若没法医治,咱们就去京市医治。”
君皓天和君子城到这医院之后,医生就很快给他们做了检查,只是这人为瘫痪能否治愈医生到现在都还没说。
可越是没说,就代表越是有希望。
想到此,君皓天那宛若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眼眸里终于闪现出一道清光。
“雅兰,飘摇那丫头呢?”君皓天的声音嘶哑无比。
舀起一勺汤,君雅兰吹了吹这才送往君皓天嘴边:“飘摇那丫头我让她上我家休息去了。”
虽然没有胃口,但君皓天却也不是受不起打击的人,人之根本在于食,他并没有如君子城那般放弃。
喝下这口汤君皓天悠悠开口。
“这次我和子城在蓉城市出事儿,君家肯定要出问题。雅兰,当年我是真的不愿意你嫁给立新小子吃苦。”
君雅兰听到这话也只是手中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给父亲喂食,却没有说话。
看到她沉默,君皓天那双眼眸里就像是沉淀出了什么似的:“如果一会儿医生说我们都没得治了……那就给京市打个电话吧,不过千万不能把我的情况说出来,你让君亦然直接过来蓉城市一趟,一切情况等到他来了我自会跟他当面交代。”
君家的女儿向来就没有挑大梁当家的道理,君皓天更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在他看来女儿如果没有了联姻的价值,那就是大逆不道和不孝。
作为第一家族的家主,一切利益为重。
所以君雅兰早就知道父亲根本不会让自己回去君家独挑大梁。
“好。您先把汤喝了,我一会让就打电话。”
垂下头将眼底的冷意逼了回去,君雅兰压下心头的那股不满,再次舀了一勺汤,喂给了君皓天。
王坝从进来这个病房起就一直局促不安,他没跟大家打招呼,也没吭声,因为隔壁病房里君子城愤怒的声音时不时会传过来,就如现在一样。
“你给我滚出去!滚!我不想看到你,我要见你们这里的主治医生。”
隔壁病房,君子城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睚眦欲裂的样子像极了绝望的困兽。
红红的眼睛,迷茫又无法置信的双眸,颓废的发丝以及苍白虚弱的脸色更是将他这一形象恶化。
护士被他这个样子吓得三步并作两步的离开了这个病房,直接出去寻找他们的主治医生。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这位护士便带着一位身穿白色大褂面带眼镜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君皓天、君子城。”这位医生掀起眼皮看了看这两个病房,然后喊出了这病房里所住之人的名字,随即率先来到了两个病房中间的位置。
“医生,是不是结果出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办法?”
君雅兰看到这位主治医生也是微微紧张,一把起身就来到他身旁问道。
而躺在病床上已经腰椎破碎的君皓天也在这一刻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就连原本一直嘶叫不已的君子城也奇迹般的停止了一切动静,好像忽然没了声音一样安静下来。
“恩,检查的结果的确出来了,只是情况很不乐观。在这里我认为我有必要实话实话,关于这两位病患这般奇异的骨人为瘫痪,我们医院也展开了会议,结果却是并不尽人意。我们医院实在是没有办法治愈他们。如果可以,你们尽早的选择转院吧……”
这两个人的情况根本就已经是重伤级别的残废。
像他们这样的人为瘫痪根本就没有办法救治。
这位医生在见到他们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人为。
然而令君皓天与君子城都觉得无比憋屈的是,哪怕王立新手下的人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昨夜他们被废的地点,哪怕他们都尽力的去找寻证据,可到头来却仍旧是毫无收获。
君子城之所以会这般疯狂愤怒就是因为王立新今天一大早曾到过这里,并且亲口告知了他们现场遗留痕迹的检验结果。
“难道这整个蓉城市就再没有人能够治愈我的父亲和我的侄儿吗?我就这一个父亲,我侄儿也还年轻正是刚刚开始玩转人生的时候,您看看能不能帮帮他们找找?求求您了!”
君雅兰眼睛又红了,父女深情的样子深入人心。
这位医生尽早也见过王立新,知道这位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就是新上任的蓉城市公安总局局长的岳丈。
这君雅兰夫妻二人到底多么孝顺,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叹息一声,这位医生眉头紧紧皱起,苦恼的开口:“我们这里都无法治愈的,其他医院怕是也难。不过有一个地方值得你们去试一试,第一军区医院。这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