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凌薇身边那两名保镖什么来头。”
唇瓣不动,声音却响起来,柯亚平这句话不仅仅是秘听到了,就连坐在一旁始终未曾言语的傅宾鸿也听到了。
暗自把他这句话听入耳中却不言语的傅宾鸿,今日这绿叶衬红花的行为做的极好,以至于柯亚平压根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也正是如此,他才得以有此机会关注柯亚平的一言一行。
再次把目光看向会场内,正被众人瞩目的柯树面对着这名双目呆滞五年未曾治愈的年轻男子,却是有了几分犯难,几分钟的时间过去了,他分明在不断的为这名年轻的男子看诊,可是却最终都没能查出来眼前这男子到底是什么病。
一次也就算了,可是两次三次都没有任何结果。
柯树有些急了。
额角处落下一滴汗来,他承受着众人紧紧盯着的视线,还要为这名年轻男子看病,一时间,当真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无形压力。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为这位年轻男子诊断了如此之久,他竟是都没能查出来这名年轻男子的病况?
心底有着不小的震惊,但现在柯树更多的却是产生了负面的情绪。
刚才他那般自信心十足的对凌薇下了赌注,可是现在却不能查出来这位年轻男子的病情,这像样吗?
但因为柯树跟柯亚平之间的关系,现场中竟然奇异的没有任何人催促,虽然这群中医界的泰斗们都是有脾气的人,但是面对柯亚平这个西南省的二把手,他们还真是不敢不给面子。
这会儿谁要是敢开口问柯树情况如何了,那就等同于在给柯亚平没脸。
所以大家都选择了沉默的等待。
他们可以等,但是凌薇却不想等了。
猛然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脸色无常的看了一眼柯亚平,细长的凤眸中划过一道无人可见的暗芒后,这才转过头看向柯树,然后似笑非笑的问:“怎么样?我们蓉城市的医学小天才柯树为病人看诊的情况如何了呢?”
本就急得团团转的柯树这会儿听到凌薇的问话更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光是凌薇的一句问话,他都觉得是一种对他的蔑视。
“至今都还没有找到他病情的根源,也没有查出来他到底是什么病。我觉得他的病可能光用中医是没有办法治愈的,我想带他前去医院,并且亲自为他做一次全身检查,还请柯副省长同意。”
凌薇的声音一旦响起来,那对柯树而言,简直就如催命符一般,令他内心极其不安。
心中一着急,说出口的话也就未经过大脑思考了。
“呵呵,柯树,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位妇人前来求医的地方是中医交流大会现场,而你,却在这个中医交流大会现场言明对她孩子的病情检查不清楚,所以想要借助西方医学器材?我想柯树,你今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说完,凌薇不顾其他人脸上的吃惊,看也不看柯亚平,直接从位置上绕了个圈,来到了柯树为这个妇人孩子看病的位置上。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对他的病情束手无策?如果你有办法解决他的病情,那么刚才你说我的那些话,我倒是可以承受,但是现在,你跟我不过是站在同样的立场上罢了,你不也没有办法解决他的病情么?那还有什么资格说我?我们作为医生为病人看病都是同样的目的,那就是为了让病人治愈,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不是都一样么?”
看到凌薇走到自己的身边来,柯树脸色猛然间一红,语气焦急道。
听着他的话,凌薇却是莫名的笑了。
“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今天这里是中医交流大会,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病人就应该用中医来解决。”
虽然凌薇在笑,可是她的声音却很冷,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一丝凉意。
没有理会柯树这因为她的出现而变得激动的情绪,凌薇直接伸出手来,搭在这位年轻男子的手腕上,闭上了双眼就开始诊断了起来。
看到凌薇的举动,柯树的双眼中浮现出一丝猩红的疯狂,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她竟是如此的不尊重自己么?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前来拆自己的台?
不仅是柯树认为凌薇疯了。
就连在场的其他中医界众人也以为凌薇疯了。
刚才不是亲口回答了柯亚平,她对这个人的病情束手无策么?那为什么现在还要再次前去为病人诊脉?难道就不怕自己再次出丑么?
现场中众人的心思十分复杂。
不少老者都忍不住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凌薇来。
“凌薇这是怎么了?竟然上场去为病人把脉?不是说没有办法医治么?”
“是啊,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丫头啊。”
“这丫头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呢!虽然还没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我的确对眼前的这一切很好奇。”
“凌薇这丫头年轻,血气方刚,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众人的议论声,方山都压根不在意。
就在方山一脸淡定的时候,薛长东也从位置上悄然间来到了他的身后,一脸担忧的低声问道:“方院长,我师傅她……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薛长东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开口,不是不想开口,而是有凌薇在,也没有他开口的份儿。
既然已经拜入了凌薇的门下,那么从今以后,只要一旦是凌薇开口发话的地方,那就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