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于照顾父亲的脸面,否则兰若雪早吩咐家丁把鞠媛媛赶出府了。
真是一个疯女人,在明月楼又没招她惹她,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兰若公子!”鞠媛媛突然站起来,也不顾太师一脸诧异就奔到兰若雪的身边,拉着他的袖子苦苦哀求,“今天在明月楼是我不好,不该打你,可是你明明答应要娶我,今天却在明月楼里和那些女子亲亲我我,我,我真的受不了!”
话音未落,鞠媛媛的眼泪终于从眼睛里流出来了。
这些日子的快乐和这一日的心酸,都让她尝到了今生今世感情最为极至的地步。
鞠媛媛好多年都没有流过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落下,她拉着兰若雪的衣袖,希望他能原谅,并且不要再说不认识她。
他每一次说不认识她,心底就会破开一个洞,连泪带血一起往外淌着。
兰若雪不敢相信地看着鞠媛媛,这女人肯定是哪里不正常,不然为何会拉着他的衣袖,说他会娶她?
“你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说过要娶你的话?小姐,你有没有搞错,我们除了在明月楼见了一面,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你在明月楼暴打我一顿也就算了,今天来兰若府上你这是做什么来了?”兰若雪根本不愿意再看到鞠媛媛,听到她说起那些可笑的话,就毫不留情地回击。
世上的女子多了,兰若雪也见过奇怪的,但是没有见过这样花痴的一个。
只在明月楼见一面就让他娶她,若是如此,如今兰若府上的女子岂不是多的要排成一个军?
兰若雪的话句句剜进了鞠媛媛的心底,她知道兰若雪定是在生她的气,所以不肯原谅她。
差一点鞠媛媛就要跪到地上了,她拉着兰若雪的衣袖继续哀求,“兰若公子,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是你不要不理我,你现在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 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
“父亲,她就是一个疯子,您快叫李管家把她赶出府去,真就不明白了,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脸皮厚的女子?”兰若雪依旧毫不留情,他执意要离开这里,索性用力甩开鞠媛媛的手。
鞠媛媛心底的那股山洪终于要爆发了,她不愿意再这样苦苦地哀求他,是他说要白头偕老,就没有道理半路反悔。
虽然她是女子,但也不容许他这样背信弃义。
“兰若雪,你给我站住!”鞠媛媛大叫一声,看到兰若雪的步子依然不停,她索性大步一迈,拦到了兰若雪的面前。
被鞠媛媛打怕了的兰若雪看到她这副样子,忙往后退一步,抬起双臂提防地看着鞠媛媛,“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是太师府,你要是再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兰若太师见了此情此景,也有些糊涂。儿子虽然不成气,但是也不至于面对一个曾相识的女子硬说不认识。
如果说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但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误会,会让两个人相识相知后又能转脸就变成陌生。
“鞠小姐,有什么事情慢慢说,别急,老夫会为你做主!”兰若太师宽慰鞠媛媛,本是想让事情缓一缓,好从中理出一个头绪。
却不料鞠媛媛早就忍不下去了,兰若雪这样忘恩负义,依着她的性子怎么能受得了?
她干脆指着兰若雪大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谁在山洞里对我倾诉钟情,又是谁在许愿树下说愿和我共度余生,在度月寺的山顶上写的那些信,是不是你亲手而书?现在你又说这些没情没义的话,我告诉你兰若雪,鞠媛媛由不得你这样玩弄!”
鞠媛媛这样大吵,在兰若雪和兰若太师都是始料未及的。
他们这才意识到,带进门来的这个女子绝非善类。
“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鞠小姐,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兰若太师想上前阻止鞠媛媛动手,可是没等他上前,鞠媛媛早一把拉了兰若雪的衣领提到了门外。
鞠媛媛一边扯着兰若雪一边大骂,“你们父子不过是一个鼻孔里出气,我在这里能说出什么道理来,今天我就要让兰若府的众人为我评评这个理!”
兰若太师一看鞠媛媛这样撒泼,心里急了,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他忙地吩咐身边的下人,“你去纳兰府请纳兰德的夫人来,就说她的侄女在兰若府上大闹,叫她快点过来带她回去!”
那下人忙地点头,看看鞠媛媛母老虎一样的样子,忙地冲出了兰若府往纳兰府奔去。
鞠媛媛本来是想再续前缘,没有想到兰若雪非旦不认旧情,而且还反骂她是一个泼妇。
她拉着兰若雪的衣领走到当院,大喝一声,“大家快来看,看看兰若家这个无情无义的伪君子,他写信给我,与我约会,便宜占尽,现在竟然说不认识我。”
兰若府的下人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评lùn_gōng子,但是兰若雪的脾性他们十分了解,做出这种fēng_liú韵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一开始围着两三个人,后来十几个,到最后兰若府的所有下人都围在这里看。
兰若太师见如此,只高喝一声,“在这里看什么,还不快去做你们自己的事情,今天让我发现谁在那里嚼舌头,我就让他变成哑巴。”
鞠媛媛扯着兰若雪的衣领,一脸愤怒地揭发着兰若雪的那些旧事,虽然兰若府上的下人都各自离去,但她还是不管不顾大声地讨伐。
兰若雪最终忍无可忍,招呼来下人,“来人,快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