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眉身上穿的是深色的衣服还好,只是大致能看到身体的曲线而已。
但是纳兰沉浮身穿的却是纳凉的白色纱裙,一如水,身体的玲珑曲线尽露,湿答答的海水粘连在衣服上,那白色的衣裳一下便变成了透明色,将纳兰沉浮的躯体全部都暴露在外。
隔了好几米都能看清纳兰沉浮白色纱裙里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肚兜和亵裤。
拢眉看到也顾不得自己缺氧了,用身体将纳兰沉浮护在身前:“小姐,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怕是小姐的清誉全都毁了。”
奈何拢眉身上穿的也都是单衣,要是脱下来,自个儿的肌肤就暴露出来了,除了用自己的身体替纳兰沉浮遮挡之外,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
钟离瑾瑜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看到两人狼狈不堪的模样,尤其是看到纳兰沉浮那极致女人般才拥有的身体曲线,嘴角邪邪的扯过一个弧度。
低下的副将和士兵们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都不敢将眼神抬起,慌乱的头低得十分的低。
“去屋里拿件披风来。”钟离瑾瑜淡淡的说道,但是话语中竟是藏不住的笑意。
他让人将纳兰沉浮和拢眉扔到水里,无非就是怀疑她们的真实身份,如今江湖术士众多,会易容和容术的人不再少数。
而且纳兰沉浮看他的眼神也十分的让他怀疑。
他活了二十六年,就没见过任何一个女子看他的眼神能够那么的镇定自若,始终如一的。
所以他便开始眼前的这位女子是一位男子,这样的眼神或许只有一个男人看待一个男人才该有的寻常眼神。
但是事实却让他有些意外,这个女子不仅是真的如假包换的女子,而且却还是一位十分聪慧的女子。
或许她真的是纳兰府的二小姐。
士兵拿来了披风,钟离瑾瑜大踏步的走到了纳兰沉浮和拢眉的跟前。
拢眉一下紧张的就将大手展开,用自己的身体当着纳兰沉浮接近裸露的身体,喊道:“王爷,你不要过来!”
而钟离瑾瑜却丝毫没有停下脚步,对于拢眉的防卫,完全就当作是小儿科,大手轻轻一挥,便将拢眉偏离了别处。
手中的披风便也一下罩在了纳兰沉浮的身上,看着纳兰沉浮慌乱的眼神,却又假装着自定的神情,让钟离瑾瑜不禁好笑,裂开唇角,一丝笑意便渗透出来:“你在船上哼唱的童谣很好听。”
低迷而又具有危险性的气息,一下将纳兰沉浮的身体包裹住。
纳兰沉浮伸出手将宽大的披风捂紧,看着钟离瑾瑜的面孔,如远山黛般的细眉,越柠越紧,却又在一瞬间舒展开来,慌乱的神情早已从纳兰沉浮的眼中剔除,同样裂开嘴冷冷道:“你把我扔向海水只不过是想看清我是男还是女吧?”
钟离瑾瑜没有想到对方一下竟将自己的意图给猜着了,不禁轻轻的伸出手想要将纳兰沉浮贴在额前的一缕秀发拨开。
但是对方却飞快的将钟离瑾瑜的手打掉,眼神凶狠的看着钟离瑾瑜:“请王爷自重。”
钟离瑾瑜却笑了,妖冶的面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痴迷:“我看了你的身体,你还想另嫁他人吗?”
钟离瑾瑜很喜欢女色但是却又不近女色。
这句话是钟离枫说给她听的,当时她听了十分的矛盾。
而后钟离枫才解释给她听。
女色对于钟离瑾瑜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床上的一个暖床工具,用完了就可以丢,就像吃饭的碗一样,今天用这个碗盛,明天用那个碗盛,只要他看顺眼的,他随时都可以替换。
当然即便没有碗,他也可以吃起来。
所以说女色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如果他要是不想吃饭,不想用碗,那么就是面前放着山珍海味,他也不会动一筷子。
女色便是这样,只要他不愿意,他不想,那么在美的女人就是褪尽了身上所有的衣裳,做着各种妖娆的姿态诱惑他,那么他也会无动于衷。
越是矛盾的人,往往就越是最难猜中其心思,也更是最难对付的一个。
钟离枫在钟离瑾瑜身上下的功夫可以说是最多的,钟离枫网罗了那么多的美女送到钟离瑾瑜的床上,结果讽刺的却是毫发无损的给送了回来。
钟离瑾瑜说出这些话不是对纳兰沉浮感兴趣,他只不过对纳兰沉浮的这具身体感兴趣而已。
就像盛饭的碗,他喜欢的只是用那个碗吃饭的感觉,而不是那个碗本身而已。
“王爷,我请你自重!”纳兰沉浮似乎很生气,换做一般的女子恐怕都会被这句话撩拨的低下头去,但是纳兰沉浮却是高昂着头颅。
钟离瑾瑜偏了偏头,有些暧昧的看着纳兰沉浮:“不是每个进了军营的女人都能走出去的,除了妓女!”
边塞驻守的士兵至少有十万,而这十万士兵为了排解寂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从妓院中运送大量的妓女进军营,之后再到第二天给送回去。
但是若是其他的女子误入了军营,想要出去,那便是横着抬出去了。
“王爷,我是纳兰丞相府的二小姐纳兰云舒,是嫡出不是庶出!”纳兰沉浮特意咬紧了这两个字。
嫡出和庶出的悬殊有多大,光是看听钟离瑾瑜的回答就知道了。
“哦……你想做正妃?那我马上修书一封送到父皇和你父亲手中,如何?”钟离瑾瑜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一双桃花眼往上翘起,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