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和何东成的另外一番谈话,林栋并没有对徐晓峰说。
徐晓峰是技术型人才,不是管理型人才,有些事情对他来说,并不合适。或者他并不是很关心管理方面的事情。
何东成则不同。虽然何东成的魄力方面还略有欠缺,但在管理方面却是长缨集团里比较全面的。作为长缨集团的副总,大大小小的事情管理的非常的多,虽然才毕业没几年,但总的来说,已经具备了管理一个大型企业的能力。作为高新企业管理界的新星,长缨集团内部整合管理兼具创新思维的,也就他和姬瑶而已。
姬瑶的管理能力完全是被逼出来的。毕方平台,金乌集团虽然成立较晚,姬瑶独自成为子集团的老总也比谭聚东、夏龙海、赵恒要迟,但实际上她每天要处理的事情远比前几位多的多。要知道,金乌集团可是管理着毕方平台,而毕方平台目前日常在线人数都是以亿为单位来计算的,高峰期更是达到了一个超量的数字,其数量比华夏整个人口还要多!
更复杂的是毕方平台采用的是华夏的法律制度,这就让超过一半的国外用户对法律并不了解,很容易出现违法行为。各种族、民族、国家的人在一起,纠纷是难免的。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姬瑶带人来解决——虽然金乌集团有一个管理团队专门负责此类事务,小的普通事务他们会直接解决,把一些事关重大、需要姬瑶亲自决断的事情交由姬瑶来决定。即使如此,每天姬瑶也要处理大量的事务。
这样的高强度工作,让姬瑶承受巨大压力的同时也变得果敢坚强起来,不然也不会在上次林栋跑到南缅救人的时候,姬瑶能够做出那样的决断来!
并不是所有人在那样的位子里都能锻炼出来。打个比方,把徐晓峰放在姬瑶的位子上,他恐怕很快就会受不了。
所以,在把提案交给外交大使转交联合国安理会之前,林栋对姬瑶和何东成有着明确的解释。除了对何东成的那番关于激发员工危机意识、长缨集团转型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长缨集团真正成为行业的领导者,而不是行业的竞争者。
华夏人习惯于做零和竞争。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开始,华夏人一直觉得老外的东西好。当时华夏的技术的确不如老外,甚至于当时老外的生活水平已经和华夏现在的生活水平相当的。不过几十年过去了,发达国家的生活水平基本上没多少进步,而华夏人的生活水平赶上来了。
这样的结果,一方面是国家政策的调控发展,一方面也是华夏各行业的竞争。从最开始,我们山寨其他国家的技术,到后来,我们成为发达国家技术的终结者——各行业里,我们都诞生了强有力的竞争企业。
而这些竞争企业往往都是秉承着零和竞争规则——一旦华夏企业进入某个行业,这个行业里的其他企业很快就没有了以前的暴利,比如家电,比如芯片,比如单晶硅,比如手机——这也是发达国家敌视华夏、对华夏群起而攻之的原因之一——你一来,我挣不到钱了,我自然对你没好感。
事实上,这方面华夏需要向老美学习——至少应该向先前的老美学习。
在苏联解体之后,老美充当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各行业的领导者,他们研究互联网企业、研究智能手机、研究电动汽车等高新科技产业。这些方面华夏有一段时间一直跟着老美走,算是跟随者。不过这个跟随者可不像日本那样的,通常情况下做的是“我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这就是零和游戏,我做了,我盈利了,你就出局了。
但世界上的商业博弈不能这么做。一旦真的垄断了,那离失去竞争、消亡也就不远了。很早以前,我们就发现了,商业上需要双赢。在某个行业里,我要赚钱,我要赚最初的最大的那笔钱,但我不会把钱都赚走,而是会留一部分让其他人赚钱。或者我只做高端,中低端留给其他人。如果把中高低端都做了,逼的其他企业转型,只有一家独大,那么没有竞争者,那么距离原地踏步也就不远了。
林栋对姬瑶和何东成说的话就是:“我们不能在这个行业里做垄断者。我们需要强有力的竞争者。我们需要这些行业发展的有声有色,而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声音。企业的发展和国家的发展在这方面类似,我们要善于听取不同的声音。我们要做行业的领导者,现在我们所做的几个领域,我们已经成为领导者,所以要放开一些技术,让大家都参与进来,形成共赢机制,而我们自己则要开发更多新的领域。目前我们的长处在太空领域方面,我们就需要在这方面继续探索研究,做先驱者,做领导者,等我们把路子趟出来,挣到第一笔钱,到时会有很多企业跟风而来,那时,他们会延着我们的路走,会按我们的办法走,我们将继续成为这条跌领导者……”
说到这里,林栋打了个比方:“这就像网络游戏里对于地图或者副本的开荒,我们开荒,总结出攻略,以备后面的游戏者使用借鉴,但我们作为第一个开荒的人,拿到的永远是最多最好的收益!”
这样的话题不适合对徐晓峰说,不过林栋有让徐晓峰更乐于关注的话题:“去往小行星带建立基地的空天飞机编队发来消息,他们已经到达小行星带,在指定地域已经开始选址,准备在一个小行星上建立基地……我想不久的将来,我们将有两个太空基地,真要有外星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