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顾一凡好奇，“为什么不是金庸？”
“因为古龙笔下人物都比较fēng_liú。”苏小米微笑。
顾一凡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错开五指，摩挲她指间娇嫩的肌肤。
小提琴清幽绵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在空空荡荡的西餐厅飘荡，浪漫温馨动听。
可是苏小米没心情看，她正小心翼翼努力着要把手从某人手里夺回来。
拔啊拔，一根手指出来了、两根手指出来了……闫肯半只手即将脱离魔掌，他忽然又全部抓回去。
他食指和中指上有厚厚的老茧，在她掌心绕圈摩挲，又麻又痒。
苏小米痒得几乎笑出来，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少爷啊……您听这位先生的琴，拉得真好。”
顾一凡笑了笑，低声说：“再好听的曲子，都及不上面前的人。”
苏小米被他看得脸红，祥装着吃东西，挪开视线。
顾一凡看着她笑，声音也变得异常温柔：“小米儿，我是个自私而且自大的男人，我只要最好的。她愿意，我这一生都不会离开她；她不愿意……不愿意也会是我的——你懂吗？”
苏小米原本听到“自私而且自大的男人”时还在点头，不错嘛，这男人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但是在听到最后的问话时，差点被嘴里的东西噎住，呛咳了半天，脸都憋红了。
半晌后她才抬眼看向他，喉咙仿佛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即便是年少时期有过好感有过冲动的人。
她的心底就像是有浪潮疯狂地汹涌而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只能咬着牙，定定望着侧边的某一点，让垮堤的情绪不至于摧毁表面的平静。
这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有些霸道有些不讲道理，正如他自己说的带着自私自大，很顾一凡的语调。
这样一个众人眼中fēng_liú成性的花花公子，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当然感动。
应该没有女人不喜欢听情话吧，难怪每次苏妈妈一生气，太后爸爸只要说几句话，妈妈即便是生气却也没了火气。
但是顾一凡会是真心的吗？他是不是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说过？
苏小米忍不住想，可是他的语气、表情、手心的温暖都告诉她：这绝不是假话。
像是已经堆积在心底有很多年了，明明很宝贵，如今偏偏装作毫不在意晾出来，被伤害被拒绝也全然不惧。
她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怀疑带着揣测的问：“顾一凡，我们以前认识吗？”
“嗯，我们认识。”顾一凡很肯定很认真的答。
苏小米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反倒是她被他的回答惊的愣了一下，“真的？什么时候？”
“嗯……”顾一凡想了想，“有几世吧！”
“……”苏小米不想跟他说话了。
顾一凡哈哈大笑了起来，“小米儿，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苏小米白了他一眼，手里餐具一放，擦了擦嘴：“吃饱了，回去了。”
顾一凡不说话，她吃饱了，他才拿起餐具优雅的吃了起来。
苏小米鼓着腮帮子，想催他，但是话到嘴边忍了下来，难得静静的看着他。
不得不承认，顾一凡确实是好看的。
这种好看并不张扬，却是让人看起来非常的顺眼舒心。
苏小米跟所有女孩子一样，也曾想象过自己的白马王子。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类型的，都没有一个跟顾一凡一样的，这个男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突然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还是很重要很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缘分真是奇妙，她初初找上他，也并不是看上他的样貌，而是带着很明显的目的。
再然后……就是他的主动出击，无论她在哪儿，他似乎都能找到她缠着她。
苏小米原本混沌，在这样清灵的时刻脑袋也突然灵光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声音沙沙的：“顾一凡，我问你，我不懂为什么是我？”
在他身边出现的人那么多，喜欢他的对他好的人也那么多，为什么是她。
她笨手笨脚还的老喜欢给他惹事儿，为什么会是她？
虽然她觉得自己其实也不差。
但是人比人总是气死人的，她好，总有比她更优秀的人在。
顾一凡低着的头微微抬起，笑了，并不在意：“总会懂的，因为我不会放手。”
苏小米猛然眨了眨眼睛，“我瞒了你那么多事情，你不在乎？”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这件事。
顾一凡看她一眼，笑了，“那你现在是想要跟我坦白吗？”
苏小米偏头想了想：“不想。”
“那你说这么多有用吗？”顾一凡继续吃东西。
苏小米笑了，“但是我蛮你的事儿跟我有关系啊！”
顾一凡不看她：“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放不放手没关系。”
“那我告诉你，我是个杀人犯呢？”
顾一凡理都不想理她的，继续吃自己的东西，挥手叫小提琴手：“换一首曲子。”
小提琴手问：“那请问先生换一曲什么曲子呢？”
“月黑风高适合杀人的曲子。”
顾一凡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小米，对身边的小提琴手说。
这个要求……小提琴手愣在了原地，脑容量有限，实在没能翻出适合的曲子。
“别理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