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然踢了他膝盖一脚,又扯过干净毛巾,慌忙给他捂上细碎伤口。
顾一凡垂下眼睛,好看的脸冰冻森寒:“就是缠死你,我也不会放你回去找简笑。”
苏小米抬头,气不过又捶了一拳:“你脑子里装了浆糊?是我要和你分手,跟回去或者其他人无关!”
顾一凡突然抓住她马尾,冷笑:“你试试?只要你再敢接近简笑,我就把整个双世明耀掀过来!不信你可以试试看,十年二十年,我有的是时间耗。”
苏小米又踢,奈何他手臂稳如盘根,纹丝不动:“你这个死脑筋,好端端地提什么岔子,说了今天这事和旁人没关系。”
顾一凡不放手,任她踢:“你这几天做的事我一清二楚。”
她惊疑抬头:“什么意思?”
“约会、不通知我到处跑、吃饭、跑业务……要不要我说出时间?”
苏小米气结,咬牙:“你派人跟踪我?”
顾一凡单掌又掐住她的脸,狠狠啃下去:“就你那点破事,不需要我调查。”
“谁跟你说的?”
不回答,还在啃。
苏小米用力推开他,倒退着出了盥洗室:“顾一凡,你就是一王八蛋,藏的道行比谁都深!”
王子鸣第二次给顾一凡包扎,顺带清洗了伤口周围血迹。
顾一凡走进套间,取出一件蓝色条纹衬衣穿上,深沉的眉眼更显冷寂。
苏小米还坐在沙发上发呆,他走过去按了按她的脸,被厌烦挥开手臂后,顺势挤进左侧,安然坐下。
简笑这才翻开记录,开始报备:“上午有两场会议。”
顾一凡点头,下一个消息让他停下喝茶的手:“孙家打来电话,替孙小姐提前申请休假,40天。”
顿了顿,抿了一口茶:“什么事?”
“昨晚孙小姐赴宴归来,车子经过中环巷口,遭歹徒袭击,传闻孙小姐受了重伤,被打断了肋骨,不过孙家为保存颜面,封杀了所有消息,声称这是谣言中伤。”
苏小米抓紧了扶手,面色一下变得苍白,有些试探的问:“谁干的?”
相比较她的紧张,身边的顾一凡很冷静:“这个人好狠的胆量,孙家都封住了所有人的嘴,他还敢把消息捅出来。”
他马上推断出行情,苏小米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恍然呆坐。
耳边又传来几句两人对话,她浑噩不知反应。
“你打个电话回去,就说我批了她的假,顺带问候下。这个消息不准对外散播。”
“是。”
房间里一片寂静,等她回过神,才发现顾一凡打开了挂屏,坐在身边看电视。
好像没发生任何事,或者发生任何事,他都是冷淡的样子?
苏小米站起身:“我要见贝贝。”
“打电话。”顾一凡抬手转换频道,淡漠的眼睛搜索所有新闻。
“没号码。”她的手机都被他没收了的好吧?!
“那就坐下来。”
苏小米咬嘴:“你帮我联络楚年。”
顾一凡终于正眼看了看她,神色不变:“我没他的私人电话。”
所以,要见“姚贝贝”,那就等她来吧,当然,最好是不要来!
……
苏小米穿着棉布衬衣,坐在花园长椅上。
锦带花开如织,颜色鲜丽,默默地与她对望。
顾一凡不放她出门,她来到这里静坐抗议。
据说锦带是花中君子,怎么主人没学到一丝奥义?
她不指望找出答案,就发呆盯着,打发时间。
没想到姚贝贝真的来了。
难得的长t恤长灯芯绒裤子,斯文干净,有点像个男孩子。
苏小米看着面前的影子,开口就问:“贝贝,孙小姐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从听到那消息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她。
姚贝贝摸摸帽子,走到花丛边踢了踢:“锦带?”
“……嗳,还别踢了,我栽的心血!”
姚贝贝双手插进裤子口袋,蹙起帆布鞋尖,把散落的土又推到了花根上:“锦带为名卑且俗,为君呼在海仙花?”
苏小米挑眉,忍不住笑:“贝贝,原来你诗读得不少啊,之前怎么就没看出你这份书卷气?”
姚贝贝回头,眼珠沉静:“你就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我记得你说的话。”
姚贝贝转过身子,阳光掠过帽檐,把她的眼睛藏在阴影里。
“对待流氓的人要用流氓的方法。”
面前人嘴角轻扯,没有说话,苏小米拍拍身边空位,说道:“听说孙琪薇挨打,我其实很开心,不过我不希望你去惹事。”
姚贝贝站着没动,盯着她看了半晌,像是在看异类一样。
苏小米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干什么?”
姚贝贝在她:“谁惹了我,我只会还得更彻底。”
苏小米看了她半天,然后低叫:“姚贝贝,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去挑那些危险的麻烦事。”
姚贝贝很是不满的看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在苏姑娘威胁的瞪眼下咽了下来,她反脚再踢了一下花:“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没说话。
最后,温和的人先妥协:“贝贝……他们都说查不到……你怎么做到的?”
花园正对顾一凡的府宅,姚贝贝一直杵着不坐,也是看到了顾一凡远远站在窗台后的原因。
隔着距离,他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能观察到一举一动。
显然对目标不放心。
姚贝贝看也不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