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淳不耐烦:“没完没了的,整天拿这些说事。”
莫蔚清气极,几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做也做了,还不许人说?你现在一边着急离婚一边和我们撇清关系,是要娶新老婆了吧?听说她家世好得很,人家拼爹,你家孩子多,只能拼老丈人,新老婆厉害啊,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哄着她,就挨个收拾掉我们。”
尚淳没做声。
莫蔚清冷笑:“你这人不止花心,爱玩十几岁的小姑娘,就不知再婚以后,能不能管住下面那东西,不如我先说给她听……”
尚淳立马道:“你闭嘴。”
莫蔚清越发伤心:“以为我待家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呢?连自己的孩子都算计,你也不怕遭报应。”
尚淳恼羞成怒:“莫蔚清,你别倒打一耙,那孩子谁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莫蔚清哭道:“你真没良心,除了你,我还能跟谁,我不到十七就跟了你,这么些年,我最好的时候,就只跟着你。”
尚淳笑:“怎么?那姓周的又甩了你么?”
莫蔚清把抱枕扔过去:“滚,你给我滚,我看见你就恶心,你******恋童癖,恶心……”
“哐当”一声门响,屋里立时安静。
莫蔚清从呜咽变成痛哭,几近崩溃。
李离听得心惊肉跳,各种安慰都是空谈,不敢走开,一直陪她到深夜。
这一晚,李离没睡好,早上起来时,心里仍不好受,恰巧从蓉休假,就请她过去瞧瞧,只说莫蔚清生病,其他没多讲。
荒废一整晚,初稿尚未完成,李离赶去公司,直到中午才把文档提交上去。
没多久,王光影打电话叫她过去,言辞里似不太满意。
他要求严苛,李离也有心理准备。
王光影开门见山:“有一处连招标方的名称都没改过来,摘要部分单薄了点,缺少吸引读者眼球的内容,李助,你的工作劲头只能延续两天?”
李离自知理亏,担心对方出言不逊,忙说:“我昨晚临时有事,没时间加班,我争取明早之前一定做好。”
王光影“嗯”了一声:“到底是争取还是一定?这两词要是放合同里是要被抠字眼的。”
他神色温和,让人有些不适应。
王光影起身道:“先这样吧,我现在要出去,今天不在公司吃饭,明天……你中午之前交过来。”
李离赶紧答应。
王光影见她这样,又说:“食堂的菜最近有些辣,不知道是不是换了四川厨子。”
李离没说话。
他问:“你们那边的人应该能吃辣吧?”
李离说:“是的,只是我个人口味偏清淡些。”
王光影顿一顿:“明天出去换个口味,浙菜,粤菜或者日本菜,你想吃什么?边吃边说,不必挨饿。”
李离心里微怔,答:“不,谢谢,我可以带三明治,在办公室里吃。”
他不再说话,径自往外走。
李离跟在后面,出了房间,才瞧见王光影的几个下属全在外头候着,周远山也在其中。
互相打了声招呼,那几人随王光影进了电梯间。
眼见周远山神色如常,李离又犹豫了一回,最后仍赶紧跟上去,小声道:“周律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周远山瞧了老板一眼:“李助,你想说什么我也明白,这会儿要和王总出去办事,有空再谈吧。”
李离把后半句咽回肚子。
下午,从蓉给她电话,说去瞧过了,莫蔚清已退烧,就是不怎么吃饭,又问:“你觉不觉得莫蔚清现在变得有些神经兮兮,好奇怪。”
李离暗自叹息,临下班时又拨给莫蔚清,说明天有时间再去瞧她。
莫蔚清只问:“你和周远山说了吗?”
李离安慰:“我一直没见着他,出差去了吧,你先别急。”不知是昨晚睡眠不足,还是被莫蔚清传染上感冒病毒,她这会儿只觉得脑袋发沉,眼皮泛酸,想早些回去休息,再起来开夜车。
前脚才出办公室,桌上电话就瞎闹腾,转身接了,内线。
总助说:“李助,王总请你把标书拿给他。”
李离奇道:“不是说明天中午才交吗?”
总助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只说如果没做完,晚上必须加班,因为明天下午开会,最好能先定稿,”这回没等她问,又道,“今天都要加的,谁叫我们跟着个急性子老板呢。”
李离重新开笔记本电脑。
太阳穴隐隐胀痛,李离勉强做完,时间已过八点,全无胃口,她在桌上趴了会儿,听见走廊上仍有人声,打起精神,整理好文档给人送过去。
王光影那边果然还有人在加班,外间,几个同事围在一起争论去哪里宵夜划算管饱。
李离走近看了看,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虚掩,里间隐有灯光,王光影站在落地窗前和人讲电话,最近,他似乎心情不错,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意气风发。
王光影对那边人道:“不急,先稳住,这只是冰山一角……玩就玩一把大的……她怀疑有人查?随她……疑心重,才开了个人……”
李离正想离开,被人瞧见。
王光影略说几句挂了电话,对她道:“进来。”
李离站在门口:“王总,我来交初稿。”
王光影过来接了文档:“先进来,等我看看。”
李离走近,闻见他一身酒气,犹豫道:“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请问能早些下班吗?”
王光影站在那儿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