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韩王妃看起来的确是一心一意的为着玉四小姐着想的,但现在换个角度看看,何尝不是一步步坐实玉四小姐的罪名,这么看起来,之前传言她和玉四小姐之间关系不协是真的,或者这里面可能还是韩王妃的手笔。
一句话,众人安静下来,再不会象之前那样符言着秦湄的话。
苏月寒眉头阴郁的皱 了起来,云菲公主脸色慢慢转冷,萧言眼中闪过一丝幽暗,三个人倒是一个也没说话,静观着事态的发展变化。
“玉四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又不是我说这条帕子是你的。”秦湄脸上露出几分被冤枉的怒意。
“的确不是韩王妃说的,是风大小姐说的,风大小姐之前跟我关系不错,很多人看到她跟我同进同出,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很有道理。”玉紫微微的叹了口气,望向站在一边捏着帕子的风清环。
“我……玉四小姐……你……你这是怀疑我,可是,这真的是你的帕子,我们两个下午一起绣的,你忘记了吗!”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风清环瑟瑟了一下,含泪看着玉紫,委屈的道。
“我们下午一起绣的?”玉紫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如花一般的绽放。
“是的,我来的时候,还拿了针线过来,当时还碰到了几个人。”风清环理直气壮的道。
“噢,那风大小姐说说,在我那里都干了什么?”玉紫悠然的问道。
“我……我跟你学绣花,学做帕子,然后你就绣的是这条。”风清环结巴了一下,但随既马上答道,然后脸上又露出几分哀怜之色,“玉四小姐,你……你也别问了,说不定是我看错了。”
她前面的话都说的那么肯定了,却在后面的那句话的时候,又故意否认,一副不想再说的样子,实在是比直接指证玉紫,还来得效果好一些。
“玉四小姐你看,实在不是我说这帕子是你的,风大小姐当场看着你做的,难不成还有假的吗!”秦湄这时候也不装温柔的,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悦的道,一副被人家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样子。
“那当时风大小姐,也做了帕子的吧,这帕子呢?”玉紫没理会秦湄,不慌不忙的问道。
“这……我……我绣的不好,扔……扔了!”风清环脸色一愕,她没想到,玉紫不是先辩己身,反而问她的帕子,她的帕子当然就是侍卫手里的那一条,怎么可能还拿得出另一条呢。
只是她这 话说完,就引起人群的一阵喧哗,世家小姐的针线,既便是废了,也是拿来剪掉,或者废掉,怎么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扔出去,
“不……是剪碎后扔掉的。”风清环的额头上己微微见汗,她平日里也就是装可怜,在父亲那里博同情,还不有这么尖锐的和人对峙过,而且还被人步步紧逼,才没几句话,就逼得她有些对应不下去。
但是对应不下去的时候,她也有绝招,立时拿帕子捂着脸,哀哀的痛哭起来,一边抽噎道:“玉四小姐……我没看到,我没跟你一起绣……真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别问我了……”
她这会哭的哀伤,连连摇头,似乎是因为被玉紫冤枉,一时间羞愤交加,什么也不愿意说了,说着,转身掩面,冲出人群,就要跑走。
她现在的这种情况,是极符合她的行为的,而她如果一走来,玉紫就不能从她身上辩白清楚了。
“没把话说清楚,居然就想心虚的逃走。”冰冷森寒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众人回首,看到站立在人群外围的那个俊美绝伦,而又阴冷寒戾的人时,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开去,齐国的杞国,还有那位大皇子,水月公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站到了人群后面。
而一个侍卫手里,风清环被扯着衣裳给拉了回来,然后松手,风清环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脚步,跟在她身边的琉璃大惊失色,急忙过来扶住她,两个人的脸色都难看的很,这位据说从不怜香惜玉,连美人也死在他手里不知凡几的杞王,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被他阴冷的目光扫中,都从心头升上几分寒意。
“继续说,很有趣的事,早听说韩王妃和明国公府的玉四小姐之间事故颇多,现在这又是一出!”慕旭轩背着手走过来,一袭紫衣华丽而招摇,俊眸带着几分冷意从玉紫的身上滑到秦湄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向后面扬了扬手。
早有一个侍卫搬了一把椅子过来,他慵懒的坐下,薄唇一勾:“你们继续!”
这摆出的居然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而且这话里面还提到了秦湄,苏月寒心口愤愤的一气,可他也不能阻止慕旭轩看好戏。
云菲公主无声的往慕旭轩的身边靠了靠,似乎是很随意的低声问道:“杞王殿下,你觉得她们中谁说了假话?”
事情到这里,谁都看得出,有人没说真话,但这个人是谁,却一时没看出来。
“玉四小姐,请继续!”慕旭轩仿佛没听到云菲公主的话,冲着玉紫似笑非笑的道。
看着风清环跌跌撞撞的回来,玉紫脸上露出淡冷的笑意,目光落在风清环身上,这一次,她却没有逼问她,反而露出几分羡慕的道:“风大小姐身上的衣裳,可真漂亮,这样的料子,恐怕只有宫里才有吧!噢,这勾边方式可能别致。”
这件衣裳,可是和之前在自己院子里的时候,穿的是一样的,那么华美的料子,如此精致的刺绣,还有裙角处一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