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往,秦泖一直是很疼她的,不管她要什么,他都会去找来,送到她的屋子里,所以因为他突然没理她,她恨过,恨他这个哥哥为什么会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失踪不见,但是,现在,她却是有些困惑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清澈如水的美眸带了几分惊讶和茫然:“秦公子说的紫儿是我吗?”
玉紫,秦紫当然都是紫儿。
她完全一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这样子让秦泖眼中如星辰般的盈亮退了下去,有些踉跄的退后两步,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眼角微红,怎么可能是她,怎么会是她,纵然两个人那一刻,眼中的神色让他觉的象,但细看起来还是有分别的,紫儿的眼睛虽美却端庄,而眼前这位玉四小姐,极美中带着自然的清纯,又揉合了些自然的媚态。
怎么可能是紫儿,紫儿是真的死了,他还派人下悬崖去找过,找到的只有她残碎的尸体。
“秦公子?”玉紫咬咬唇,眨大着水眸越发不解的看着他,迟疑的问道。
“没事,只是一个故人。”被这么一双的美眸看着,秦泖心疼的不能呼吸,转过身,避开她的眸子,长出了口气,才回答道,说完也不待玉紫回答,就如同才出现时那么突兀的向边上走去,消失在御花园的群芳之中。
身后,玉紫淡淡的收敛起眼底的锐利,笑的越发幽然。
“你就是玉家的那位四小姐?”身后一个女子好奇的声音传来。
玉紫整了整脸上的笑容,转回去带着几分天真的看着眼前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笑了笑问道:“这位姐姐,你是?”
“我是韩月彩,家父是御史。”韩月彩清脆的笑了一声,纤细白皙的手指上握着一把美人团扇,稍稍摇了摇,轻声问道:“你二姐方才是不是欺负你?”
玉紫回过神,不安的扭了扭白嫩的手指,羞怯的道:“没有,二姐方才还在帮我说话呢!”
“怎么会没有,我都看到了,一会皇后娘娘过来,你就上去向皇后娘娘告状,我给你作证。”韩月彩一脸的义愤填膺。
“算了,我……我害怕!”玉紫摇了摇头。
“你放心,有我撑着你,只要你上前跟皇后娘娘一提,我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说出来,让娘娘评评理,看你这么温雅大方,哪里象她们说的是个疯的,听说你娘也被关了八年,现在还病的要死,只要皇后娘娘愿意帮你正名,你父亲也不能拿你怎么办,你娘还可以获得更好的医治。”
韩月彩看起来就是一个直爽的,差点就拍胸脯保证玉紫告状一定成功。
“真的能救娘吗?”玉紫似乎有些不自信,水眸抬起,有些慌乱,但看得说韩月彩的话还是很吸引她的。
“放心,娘娘最是大度,从来不罚人,最喜欢替人解决家事,只要你把这事跟娘娘说了,保不准娘娘还会下令让宫里的御医替你娘看病,宫里的御医医术有多高明,到时候你娘的病立时就会好了。”韩月彩说的越发起劲,率直的模样连玉紫都要信以为真了。
若不是她上辈子并不是一个养在深闺,什么也不知道的闺秀……
若不是她上辈子恰好知道游氏和韩府的关系……
若不是她听苏月寒说起皇后的性子……
这次,她真的死定了!
心中蓦的升起了冰冷的火焰,游氏为了要她的命,真是不余余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环环相扣,一点也不放松。
那好,既然算计她,就得承受得住反击!
目光闪烁了一下,她重新又变成那个有些懦弱听话,胆小的明国公府四小姐了,两个人坐在一起,似乎相见恨晚,一个劲的低头说话,连席前的两大俊男都没时间多看一眼,惹得某个妖孽的美男不悦的冷哼了一声,猛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声音把另外三个人的目光全吸引了过来。
“杞王殿下,这是?”见苏怀亦和萧言正相谈甚欢,苏月寒不得不抬起笑脸问道。
“光喝酒实在无趣。”慕旭轩淡淡的轻笑,“何不来些助兴节目?”
“节目?本太子忽然想起苍国弓箭不错,一会让人比试比试如何?”北月太子萧言忽然来了兴趣,转过头问道。
下场比箭,一试身手,在宴会上也是寻常,只是由萧言这么提出来,却带着些不同的意味,好在苏月寒跟萧言关系不错,点了点头,就让人下去准备,在苍国的地面上,他总是东道主。
“怎么不见云菲公主,莫不是堂堂公主长相不佳,故而见不得人?”偏有人看不得他的好,俊美的凤眸斜睨了他一眼,笑问道。
苏月寒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蓦的僵硬,垂下的眸子里带上深浓的杀意,云菲公主是堂堂云罗的嫡公主,被慕旭轩用话这么一说,仿佛寻常的舞姬歌女一般,慕旭轩实在是欺人太甚,但是相对于苍国来说,他们还没有正面对上慕旭轩的实力。
也曾经有两位苍国贵族,当面顶撞过他,但是第二天,这两个人就和他的家人一起,被砍了头,身子吊在城门口……
苏月寒再抬眸时,己是一片宁静安和,看着慕旭轩拱拱手道:“云菲身子不适,故不来参加。”
“噢,原来如此。”慕旭轩点头,似是满意这种解释,又指了指下面的一桌宴上的某个女子,问道:“这是哪家的千金,竟然长的如此可人,只是方才她慌慌张张的跟个丫环说什么,没的失了理数。”
他手指的方面是玉婷儿,萧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