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叶寞起身的时候,霍卿难得睁开眼,睡眼迷蒙盯着他穿衣,总觉得忘了什么。
“怎么了?再睡一会儿吧。”瞧着她满身的痕迹,旧的加新的,层层叠叠,布满全身,叶寞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时辰还早呢,我下了早朝就回来,今日没什么事。”
“啊……昨日是姚姨娘第一天进府,按规矩你是要过去看看的,去了没有?”
叶寞继续穿衣,扭头皱眉:“是吗?还有这个规矩?”他还真不知道。
“自然是有的,那位赐下的人总要给几分面子,不然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霍卿噘着红肿的小嘴,迷离的眼睛斜瞪着叶寞倒是极为魅惑,叶寞低笑,“昨日回府已经晚了,没去,要不我今日过去一趟?”
“去呗!你爱去不去!”真烦人,霍卿扯过锦被盖住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
叶寞倾身扣住她柔滑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霍卿疼叫出声,瓷白的肌肤上立刻多了一个痕迹,心有不舍,耐心地在那痕迹出轻吹口气,舔了舔,嘴角凑近霍卿耳边低哄道:“别气了,为夫不会去的。距离春猎没多久了,好不容易闲下来几天自然要好好陪你!太后那儿不用顾忌,无名的药量在加重,她的时间不多了,等夏家的事情爆出来,她就该病入膏肓了,等无名回来先让他教虎子练练功,休息休息。”
“哦!对了,虎子那儿你都安排好了?”薛秀芬走后,孩子的将来总得打算。
“是!就将他留在府里吧,多学些东西,以后给我们的儿子做护卫。”
霍卿咯咯直笑,躲开叶寞渐渐下滑的手,“你怎么知道是个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
“女儿当然不行,我叶寞的女儿,护卫必须千挑万选,要我层层把关才行。”
霍卿瞥他一眼,说得她好像已经怀上了似的,锦被下悄悄给自己探脉,心中叹气。
“所以啊,卿卿,为了虎子,我们一定要生到有儿子出来为止,我想过了,两男两女!”
霍卿莞尔,她倒是希望孩子越多越好,霍休宜就只有她一个女儿,膝下人少,有孩子围绕,老年也不孤单;叶寞这一门只剩他一个,孩子自然多了才好。
叶寞以为她又在为孩子的事烦恼,低声安慰,“我们成婚才半年,不着急,听说压力大了也会有影响呢,放宽心,为夫继续努力,总会有开花结果的时候。”
“什么?”霍卿终于有了反应,“你还要再怎么努力,每天都不消停,再努力的话我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还谈什么孩子……”
“卿卿,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叶寞压低声音调笑,“虽然每回都是我开的头,可最后你不也一起欲罢不能吗,说到底,享受的还是你!你要知道,像我这么强的相公可不多见。”
霍卿捂住他的薄唇,咬牙切齿道:“我都想戳瞎自己!你少说一句会怎么样?”
叶寞低笑,拉开捂着他的手,“说真话你还不爱听,可拿你怎么办才好。”
霍卿转过身背对着他,听着他揶揄的笑声,懊恼地闭眼,渐渐睡去。
果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宝琴一进屋就在絮絮叨叨说着外头的事。
“小姐,你可没见,当时那姚姨娘的脸又白又青的,快丢死人了,真是咎由自取,敢在姑爷回文殊苑的路上堵人,可能她以为凭着自己小白莲楚楚动人的模样能博得姑爷另眼相看呢,竟没想姑爷瞧都没瞧上一眼,直接就绕过去了。”
霍卿看着宝琴眉飞色舞不由失笑,“怎么你看上去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了,说明姑爷对小姐一往情深啊,奴婢能不高兴嘛,再说了,姚姨娘借着来给您请安的由头,在文殊苑门口等着姑爷,这样的居心瞎子都看得出来,小姐可不在意,可奴婢瞧着心里就发堵,也不能开口说什么,姑爷这招,奴婢看着心里解气着呢。”
“你看这姚姨娘,没觉得她长得与我有几分像吗?”
宝琴连忙摇头,“侧脸乍一看上去是有几分像,可仔细看一点也不像,不过是眉眼同样柔和一些罢了,那些个庸脂俗粉哪能和小姐比,寒碜死她们。”
宝琴的话逗笑了霍卿,“姑爷看见她说什么了吗?”
说起这个,宝琴又兴奋了几分,“哇!小姐,奴婢今天才知道姑爷的毒舌本事,难怪说当初雪依小姐被姑爷说哭呢!那小白莲在文殊苑门外等着,见姑爷来了刻意用侧脸请安,想必是仗着几分相似想搏一搏呢,姑爷眼都不拐弯地径直走过,就说了一句:味儿太难闻了!刚巧杨嬷嬷跑来,姑爷当场就训斥杨嬷嬷没做好分内事,杨嬷嬷连拉带扯地将那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的姨娘拉走了。”
霍卿打趣她,“瞧你,说得好像你就在场似的。”
“奴婢确实不在场,可院子里洒扫的丫头在啊,从头到尾看了精彩的一段戏,迫不及待地就跟奴婢说了,我看这姚姨娘这段日子都不敢再出门了。”
霍卿莞尔,“你去跟杨嬷嬷说,好生照顾她,最近多观察观察她的动静,随时来向我报。”
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只要没有坏心思,歇了觊觎叶寞的那颗心,她愿意待她好。如果姚姨娘想呆在叶府,他们会养她一辈子,若是她不愿意蹉跎青春,她会为她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嫁妆上也不会亏待她,只为可怜她一个女子的无奈之心。
说到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杨嬷嬷就在外候见。
霍卿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