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宗看着霍卿突出的鲜血大惊。 “你。你……还好吗。”
霍卿沒回话。脑子渐渐清明。缓缓站直身体。“殿下。请退后。”
见上官宗欲言又止。霍卿顺手用力推了一把上官宗。侧首说道:“殿下。您的身后是随时准备赴死的两万将士。您应该与他们站在一起共进退。而我。也在做自己应该做的。”
霍卿的话让上官宗一时无言以对。退后几步。心中轻叹。如此刚毅的女子。
大家呆愣出神之时。霍卿从取出怀里的匕首。快速在自己的手腕上划开。刀锋牵出殷红的鲜血。直直滴落在地上的八卦图中。渐渐沒入泥土消失不见。只留缓缓升起气旋的死门。
上官宗觉得周围的气息明显有异。可他虽然是个武功高手。奈何不懂奇门遁甲。一时看不透霍卿的意图。直觉她在做危险的事情。想出手阻止却无从下手。转头看向不远处的霍休武。见他目无表情。心里“突突”直跳。
犹豫间。就见霍卿抬手作揖。言语坚定。“霍将军。我们后会有期。”上官宗心里暗叫不好。立刻飞身朝霍卿冲去。却在距离她的咫尺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了出去。
上官宗敏捷地后退站直身子。眼前的霍卿已经消失不见。还有一道飞速纠缠的身影。
霍卿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微微一笑:“你还是赶來了。”她准备入阵的时候隐约听到马蹄急速之音。心里确实有一丝期盼。但紧张的形势容不得她多想。直到入阵的一瞬间腰间传來的炙热和身边熟悉的气息。心突然安定了下來。
“怎么。我來了你很失望。”叶寞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他们立在囚笼阵的休门位置。已被改过的阵法。阵内的布置较之之前也有了很大的不同。这是一块平原的凹地。范围不大但隐于几棵大树之后。不易被发现。
听着叶寞的嗓音。霍卿有些心疼。“那你觉得我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啊。”
“女人心思多变。我怎么能知道。不如你告诉我。免得我说错话。”
霍卿冲他翻了个大白眼。“看來你的伤势控制的很好。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
“心情好是沒错。但不是因为伤势控制得好。”叶寞拉住霍卿的手腕。停下。道:“我來只是要寻求一个答案。这个问題搅得我寝食难安。所以特意來请教。”
“哟。还有叶校尉不知道的事情呢。说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倾囊相授。”
叶寞眼神柔和地看着霍卿。“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不如。你來解释一下。”
霍卿闻言。一张俏脸红得如同充血。一言不发。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叶寞紧紧拉着不能动弹。甩了好几次都甩不开。惹得叶寞低沉笑出声。
“卿卿。你不知道这句话对我的意义。”轻叹一声。将霍卿轻搂入怀却不敢用力。以防锋利的铠甲伤到她。“我说过。在我眼皮底下你不能受伤。无论何种情况我都陪着你同生死、共进退。所以。我來了。”
霍卿回抱住他结实的身躯。喃喃低语道:“嗯。有你在。真好。”
叶寞低头看着她的眉眼。心软成泥。这几天的煎熬像是被拨开的云雾般烟消云散。明明就在自己怀里。在自己眼前。还是忍不住想念。轻轻吻上她光洁的额角、鼻尖。“谢谢你。”
“谢我什么。”
“一切……所有……”。他飞赶过來是对的。也幸好赶上了霍卿的脚步。军中善后之事已经交给了袁朗。他亲自去了蒙古与苏合与格根碰面商谈。日夜赶路一宿未合眼。
两人沒有多做停留。快速朝着羌族人驻守的地方走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过了凹地后。大草原上的五万大军赫然入目。
叶寞低声在霍卿耳边交代了羌族大将军的基本情况。悄悄捏了捏她的手指。轻轻点头。
沒想到对方的警觉性很高。他们一出现。领头的将军便迅速提刀起身。迅速的动作让所有原本休憩的士兵无声地站起身。快速列队。盯着霍卿和叶寞的眼神尤其坚定。
“來着何人。”首领眯眼打量着一前一后的两人。
“尔玛将军。我们是大晋人。知晓你们中了特木尔的圈套。所以特意來救你们出去。”霍卿往前几步。对方的副将欲拔佩刀。被首领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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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必紧张。尔玛将军是个聪明人。我们只有两个人前來便就是大晋的诚意。难道你们五万人还怕我们区区两人不成。”
尔玛是羌族的第一勇士。比起城府更以残酷著称。在羌族就连族长也要敬他三分。
此时的尔玛身着铠甲。浑身的杀气并沒有因为霍卿的话语而减少半分。脸部却有几分漫不经心。像是鄙视又像是毫不在乎。“哦。救我们出去。若是我们不愿意又如何。谁又知道外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特木尔不讲道义。你们大晋国是否一样卑鄙又有谁能知晓。”
“将军。您作为统帅。难道可以不管将士们的死活吗。不出去意味着什么不用我说吧。”
尔玛勾起讥讽的笑意:“不出去的后果我清楚。出去的后果我不清楚。在我的世界里。清楚地东西比不清楚的更为重要。这样说你明白吗。”
说完话的尔玛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站立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大家之前看到了什么都很清楚。现在让我们出去等于瓮中捉鳖。你们说。我们出不出去。”
“不出去。”几万人的吼声震耳欲聋。
霍卿冷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