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早听到苏和抱怨我和萧然两个不讲义气的家伙昨晚先离开了留他一个人走回家。 话里都是抱怨家埋怨可是脸上却挂着笑意。
昨晚左庭留宿谪仙居了,猜也知道。不管平时是多么一丝不苟的人,面对一个他中意的女人,其结果必然是这样,毕竟他是男人。
八卦不仅仅是女人的专属,苏和问了左庭,“你昨晚干什么了,兄弟。”而左庭回避他的问题,“我在工作,请你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苏和扫兴而归。
一上午我都在发呆,趴在窗边。人什么时候才会思考人生问题呢,就像我现在闲来无事胡思乱想。
有了昨晚左庭的终生大事就确定了,这个时代有了肌肤之亲,好事还会远吗。
有时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起因是他们相爱了,也许是他或她身边的人先挑起的意。比如说,一个人不停的在你耳边说另外一个人有多好多好而你呢又不反感,那不就成了;或者一个情场老手在你们还没有开始接触的时候就事先预先,“你们两一定会在一起的,你看你们多般配,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有就是她或他是大宗**所有人都中意,而你也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到最后回忆起来自己也不清楚当初为什么会和对方在一起。
而我,身边总有一个人一直扮演着她的角色,每当我发呆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提醒我,“大小姐,你在想什么呢?”、“大小姐,你不会又在想着萧公子吧?”
今天同样如此,反反复复的招数不曾改变。
念露飘到在我的身后,“大小姐……”
没等她开口,“我在想萧然,请别打扰我,行吗?”
念露嘟着嘴,双手托着涨红的小脸蛋儿,“大小姐,你好不害臊,念露都脸红了。大小姐是想嫁了吧,急着找个如意郎君把自己嫁出去了。”
“你再说,再说我先把你给嫁出去了。嫁给谁呢?”我假装若有所思的样子,“门房太老了,门口卖彩线的大爷也不错,要不找个丧妻的大老爷正好。没有大房,没有婆婆,而且还不用生养孩子人家都有了。嫁过去之后吃香的喝辣的,还捡了个便宜老爹……”
“大小姐,呜呜……”念露这丫头一吓就哭了,“大小姐,你发过誓不会把念露嫁出去的,大小姐难道忘了吗?上面神灵可看着的,大小姐不能食言。”
“我有发誓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好像发的是四,不是誓。”
“呜呜……大小姐,你……”
傻丫头哭着冲出门外。
无聊的时候逗一逗她,心情轻松不少。我没有忘记答应过要保护她,不会把她嫁出去,至少不能嫁给一个七老八十还想吃嫩草的老牛。可是最终我发现我连自己也保护不了,一个连自己的终生幸福度不能掌控的人有什么资格许下承诺要给另外的人幸福。我真是太傻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既然给不了,那么一开始就不应该许下承诺。
我没想到几天后,很普通的一天,竟然能将念露从我身边彻底带走。
那天,父亲的一个官场朋友过府一叙,父亲常年呆在军中回京次数少,与老朋友叙旧也是很平常的事。据说那位大人在饭局上偶然瞥见一晃而过的一个丫鬟,心中暗生情愫,借着即将临近的大寿之名请求父亲将该女作为贺寿之礼在大寿之日送上。事后,父亲让母亲着手安排。查实当日那名女子正好就是我房里的婢女念露。不知是又人背后作怪还是命该如此,好好的我房里的婢女哪能那么巧跑到正房里去了,而且还刚好给那位大官撞上,人家还偏偏好这口,瞧上了。
母亲派人通知念露做好准备的那一晚,念露在婢女房里哭了整整**,房里没有一个人能睡个安稳觉。第二天大清早,念露就跪在我的**边,后面还有替她求情的听寒、冰璇。
接下来的几天晚上听寒,元霜,冰璇轮着班的守着她,怕她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就不得了了。
终于,我到婢女房里拖起和死人没多大区别的念露,拍胸口保证,“有我在。”
接着我去求我的母亲,抱着必死的决心,如果这条路不通,我就没脸会去见念露了,说实话,我也不愿意看到她嫁给那么一个一条腿已经踏进棺材的老头。
“母亲,我……”父亲决定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求母亲,犹豫了半天,愣得像个木头一样。
“你来是替念露求情,我知道,你想把她留在身边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也跟了你一段时间了。但是,你父亲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改变,何况别人只是要一个丫头而已,如果我们赫府连这个都不肯给,那人家会怎么看我们,怎么看整个赫府,还有你父亲,你想过他没有。”
“可是,母亲,我难道连给我身边人争取的机会都没有吗?念露她还小,她一辈子的幸福不能就这样毁了。”
“好,你说的我能够理解。但你也要想一想,这次,他们要的就只是一个丫头,赫家和官员之间的关系就能得意维系。如果那日他开口要的不是念露,而是替他儿子向你提亲,那你怎么办,你父亲怎么办。你父亲现在在朝中的地位是岌岌可危,多少人盼着他倒下。女儿,你听话,就这一次好不好?”
即使母亲说了再多的话,我脑子也只有那一个想法,来这里也只有一个目的。在我有记忆以来,陪着我最多的人是念露,时间超过了我的母亲赫父亲。我不想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