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说:“我们家三代人死于空军,我的爷爷是代表国家坐飞机在日本上空被炸死,我的父亲为了解救霍乱刚要上飞机被炸死,我的哥哥姐姐也死于霍乱之中,而我是为知青转点返城到航校落户口,离飞机跑道100米却重没去看过一次飞机,由于检举经济犯罪也被炸了个半死。
我在下乡兵团砖厂、返城后的铁路砖厂自行设计创造了不用煤烧砖的事迹,记者采访、多家砖厂来参观聘请,有三家厂长已经和航校定了合同,让我去提些意见,造成由聘请为技工后转为军工,这完全是为了返城落户口才来到空军。
如果我不检举他们偷盗公章签定110万元假合同?如果我不检举他们渎职、诈骗、贪污和盗窃230万元固定资产?如果我接受他们四次贿赂十万元,那就是同流合污共同犯罪。由于我的检举牵连团、师、军干部,必须有军委邓主席批准。检举的3700万元重建机场,又牵连到空后审计局,所以他们围追堵截搞暗杀。就是因为控告日本、印度、美国、加拿大外国记者大量收上访材料,导致四次联合调查组不给文件,造成我全家六口人房无一间、地无一垄,没有分文收入怎么生活?
彦波,你只是因为婚姻和工作户口问题就跳楼自杀,是对不起你的父母、家人和自己,那不是我们芮家人所为的。
你的奶奶本来是结过婚、有孩子、又是没文化的人,你爷爷生长在高官家成长,大学毕业后正准备去苏联留学,而他为什么却舍弃一切的与你奶奶成婚?你的姥爷是车辆厂车间主任,你妈妈正在高中准备考大学,却违背老人的意愿,剪断长辫来到南局宅家,那时候你们的爸爸才是个学徒工。你们的爷爷、奶奶和你们父母的结合,他们的感情是多么的珍贵,今天彦波你遭受婚变,就没有那种感情。本来我们的户口都在一起,24年的过去我大部分是在农村度过,就说返城也应该来大同落户口?现在我工作、户口都没了,我要是自杀那家怎么办?……。”
有可能是酒的作用,大鹏几乎是在激嫂也议论着盖房子把家接来团聚,只要是找份工作或做买卖生活没问题。说话间有人来找大鹏的哥嫂去打麻将,他们像遭了魔似的收拾碗筷急于的去赶场走了,彦龙也走了。他们都有工作,为什么要迷恋打麻将那是玩吗?推倒胡一元、七对或一条龙翻倍,这不就是变相赌博吗?
经彦波介绍这不是赌博,就是老头老太太每天坐到一起打八圈,每人五十元的底本,只要有一人塌方输光就散局,这叫正常玩,公安见了也不管。而那些搬砖玩牌九的才是赌博,半个小时万八千的输赢不奇怪,这里还有放赌场的秘密进行,一旦被公安抓到没收赌资还得蹲拘留罚款。
大鹏听着彦波的介绍睡着了,他在梦幻中回到了24年前,哥哥除了工作迷恋着那把母亲给买的小提琴,他深情的拉着白毛女、马兰花开、青年圆舞曲。又转幻到另一个世界歌舞厅,哥哥在台上首席小提琴与小号、萨克斯拌随着架子鼓的节奏,那优雅的乐曲鸽子、汽油桶、梁祝悦耳动听。嫂子在舞池里脚踩着鼓点,富有节奏的与伴侣翩翩起舞,哥嫂嬉笑在富丽堂皇的仙人世界。
突然孩子的哭叫声把大鹏惊醒,可眼前的不是当年的小彦波了,他已经是近三十岁英俊的大小伙子,现在自杀未遂沉睡在伤痛中。大鹏回忆饿着肚子看护着小彦波,忍耐不住曾跑到楼梯转弯台猪食缸那抓豆腐渣,跑到屋拼命的吃着,似乎那是他在人生中最好的美餐。他想起了李淑敏,那个真诚追求他的姑娘。他也想起了同学郭瑞萍,相处近十年的大队长,因为父母打入右派而下乡,她是全校学习的榜样,想当初以同情心去农村找过她。想起同学、老师,想起病故已久的母亲和这些年的遭遇,大鹏委屈的哭着。
三天之内哥哥帮大鹏盖起了房子,那趟房是地质队院墙外的贫民窟,大部分都是从农村来打工的,他们都带有家属在城市打工做生意过活。哥哥选择的那块地离变压器很近,西面是大院墙,南面是邻居家也有墙,所以既省工又省料,而变压器离家只有五米太危险了,但接电倒是很方便的。
哥哥为大鹏找了一份工作,去西湖转运站电气焊,每月290元工资还包吃住,那里离家60里只好住宿,但还是骑着彦波的凤凰牌自行车去的,临行时哥嫂给带了行李和日用品,因那的老板是哥哥的同事能给以特殊关照。
这个转运站是大秦干线电气化编组站,一共盖了二十四栋楼。哥哥的同事承包了水暖管道工程,大鹏每天除了电焊就是气割,一个半月完工开资400多元。大鹏因惦念老人和怀孕中的华英,他辞去工作、告别哥嫂返回山东,哥哥也答应把房盖修好,预祝早日搬家来大同团聚。
反**斗争也是要付出责任的成本代价,在遭受严重打击报复后也要考虑全家妻儿老小的生存,大鹏只有挣到钱有了资本,才能挽救因检举控告带来的一切困苦。
请看111章:做生意倒卖水果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