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说着突然扑到大鹏肩膀失声的痛哭着,大鹏的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涌了上来,鼻子有些酸酸的,心中荡起了怜悯的情感,其实同命相连的俩个人,由陌生到似曾相识,仅有这突而其来的接触,几乎两颗心都融化到一起了。大鹏被雅琴的真情感动了,他没有问雅琴被卖的经过?更没有追求她如此悲伤的原因?只有珍惜她那来之不易的可贵情感。
大鹏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吗?俩个人都身着军装,胸前都佩戴着**像章,在那七十年代初特殊的时期,也都经过运动的洗礼,回想起过去,激动着的内心世界,复杂而又空白的大脑思维,只能让他慎重的面对现实。因为这是他一生中的初恋,不单纯是对个人历史的自卑,尤其年龄又比她还大九岁?客观社会和家庭能接受这段自由恋爱的事实吗?他犹豫着,他彷徨着,他更加吝啬着雅琴比金子还宝贵的恋情,他到底应该怎么办?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雅琴把头离开偎依的肩膀,擦着泪突然的问。
:“我很理解和同情你的过去,尤其在我最困惑失落中,能得到你的青睐和自述,真让我理解和感动。但是我不能自私的忘却自己的处境,就说我手中的这把小提琴吧,它不仅让我回忆起过去,也是因为它毁了我的人生。
哥哥前些天从山西大同来看我,也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之情吧。他不仅帮助我打扫卫生铺地面砖,而且已经半神经的总是笑,有可能是运动或是与嫂子离婚的结果吧。尽管他是抱着愧疚和亲情来的,提起过去尤其是小提琴,我们俩总是不顾宿舍还有那么多工人吵得不可开交。
哥哥去见团部政委了,居然他还要提爷爷是国民党,还要提爷爷有八个太太,这是运动中的政治问题。在他临行前机关干部来宿舍,当着他的面宣布了保留我四类分子身份,而老迟头和你叔的反革命帽子取消。当时我真想一死了之,跑到这幼儿园痛苦不已,哭得死去活来。哥哥和连长只是来劝解,而当一个人失去了政治生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两天后哥哥走了,他留下了这把星海牌小提琴,而这把琴给我带来了伤痛,带来了对过去的回忆,回忆自己已故的母亲,回忆过去的亲人,同学和已经逝去多年的那些往事,我只有在闲暇时来这拉琴,这也是精神寄托吧。”
“你喜爱琴,我名叫盛雅琴,也许这是天缘巧合,能把过去的故事告诉我吗?”
大鹏犹豫着,封闭了的心绪似乎被爱情冲撞着,因为在波折孤寂中,只有雅琴她似乎是最亲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唯有她对自己是那么的信任和关爱,她是人间最最美的人,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的初恋感情吧?既然哥哥提到爷爷和奶奶,大鹏不能回避的向雅琴介绍祖辈那段反腐历史。请看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