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沙洲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本王其实不想这么失礼的,委实是天鹰门弟子太过厉害,刚才小女在广场上跟一个小道士跟争执了几句,就被你四师妹一顿教训,要不是清田道长阻止,只怕吃了大亏,本王担心小女心情不好,叫她在周围逛逛。”
沙洲王想起刚才在广场的时候,女儿叫侍卫抓住一个很俊俏道士说要带下山,很快就来了一个女金刚把抓人的侍卫一顿揍,要不是清田道人适时阻止,有可能闹得更大。
皇甫泽端忍无可忍,清冽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有事直说,不要竟说没用的。”
沙洲王眼里怒火一闪而逝,消失太快,仿佛没存在过:“九殿下,突厥人占据了我的沙洲,亦今为止还没有离开,窝窝耐都抓获很久了,不如乘胜追击,把突厥人彻底赶出我颍唐国土,还百姓一个太平。”
皇甫泽端眼眸深邃如无底漩涡,竟缓缓的笑了:“皇叔想怎么做?”
沙洲王精神起来:“不许劳烦九殿下,只需借本王一万人马,不对,三万,还不对,六万大军就行,再把你新研制的猛火油配方送给我,本王有了这些,就能赶走突厥兵,把沙洲重新夺回来。”
皇甫泽端哦了一声,讥讽道:“皇叔还真有本事,堂堂六万颍唐大军对阵几千突厥兵,被人知道颍唐军队这般没用,也不怕失了面子?”
沙洲王暗恨,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赔笑道:“这样不是能胜券在握,也可以减少军士们的伤亡人数。”
皇甫泽端发出清冷的语调:“住在沙洲的突厥兵本宫自会派兵处理,至于你,沙洲大败,十几万百姓被屠杀,你以为你能躲掉责任,现在还以为你是还一手遮天的沙洲王吗?”
沙洲王下了一跳:“什……什么意思?”
“大师兄,周寻来了。”进门后一直不吭声的秦宇航提醒。
周寻手里拿了一封信函走进来,到了近前,双手呈给上去。
皇甫泽端接过书信,看了一眼,往沙洲王怀手上一丢:“你想夺回沙洲的雄心很好,但本宫怕你没机会了。”
沙洲王打开书信来看,顿时脸色煞白,拿信的手哆嗦起来。
“你以为沙洲失守,十几万百姓白白的死去就没事了,那还要朝廷有什么用?”皇甫泽端眼瞳冰寒,冷冷的道:“明日由楚王宫侍卫押你启程,去帝都面圣,有什么需要带的速去准备,如果晚了,陛下龙颜震怒,有得你受。”
沙洲王跪了下来:“九殿下,皇上最信任你,能不能给本王,不,给小人求个情面,只要不让我死,怎么都行。”
皇甫泽端冷哼一声:“拿你的一条烂命去抵沙洲和十几万百姓的命,你一点都不亏。”
沙洲王面色死灰,把那张信函看了又看,竟自流下两行泪来。
“不好了,不好了!”发财张惶失措的跑来,进了大厅,大声喊:“师祖,师叔祖,我师奶奶被媚妖欺负呢,在竹林里,媚妖带来了一群打手,说要杀师奶奶报仇,还要剥师奶奶的皮。”
发财对西林县主恨极,尽可量的夸大其词,但也不算说错。
皇甫泽端喝道:“谁是媚妖,把话说清楚了。”
“就是……”发财才想到这茬,把重点给忘了,指着地上跪的沙洲王,道:“就是这老家伙的女儿,西林县主。”
皇甫泽端急忙离开客厅,而秦宇航这时已经没影了。
“忒儿,忒儿怎么了。”沙洲王从地上爬起来,抓住了发财问着女儿的消息。
“谁知道你狗屁的忒儿是猫是狗?”发财一脚踢开沙洲王,由于师祖身份高贵,有恃无恐,对沙洲王一点也不客气。
秦宇航先到了竹林,里面叮叮当当打得正热闹,属于西林县主的一方有二三十名武士,一多半被打伤了,趴在地上动不了。
老十和老十一挡在叶慧的身前,大展神威,不管谁接近,便挥出一剑,专捡要害击杀,又准又狠。
武士们的伸手都不弱,但在秦宇航眼里不值一提,从腰间的锦囊里掏出十柄飞镖,每手五柄,却见他双手轻轻动,光芒闪过,扑通扑通声连续不绝,倒下了一片。
只剩下的的五六人都傻住了,手里拿着刀,止步不前。
但秦宇航可不客气,又掏出五六柄飞镖把那些人都打趴下。
“发财,叫弟子们进来,把这些闹事的都绑起来,关进后山的山洞里,明晨带着跟沙洲王一起下山,交给衙门处理。”
“沙洲王也要交到衙门去?”发财不知道沙洲王要被押到帝都授首,才有此一问。
“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秦宇航走到妻子面前,抱了抱她:“娘子可还好,没被这场面吓着吧?待会让御医看看,喝点压惊药。”
呸,还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叶慧翻翻白眼,经过被突厥人掳走,亲眼瞧见那么多百姓被当众残杀,她的胆子早练出来了。
“我很好,只怕有人不好呢。”她用眼角扫了眼发愣的西林县主,道:“该害怕的是她。”
西林县主眼里闪着惊慌:“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贱民,知不知道本县主是谁,知不知道楚王是我堂兄。”
竹林小路传来沙沙的声音,来了一个高大俊逸的男子。
秦宇航向那男子笑了:“大师兄,有人在跟你攀亲戚呢。”
去年知州王德全的寿宴上,西林县主见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