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也年轻。”陈天泽插嘴道。
樊织花白了他一眼,风情万种道:“我年轻那会可是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提亲的人都快吧我家的门槛踩破了,只不过后来却瞎了眼,看上了个读书人,相貌倒是普通,只是身上那股书生气的确让人很是沉醉,就像公子一样。”
陈天泽哑然失笑。
樊织花继续絮絮叨叨起来,道:“只是后来村里遭了土匪,我那不中用的相公死于人家的刀下,而我也就被人掳上了山,成了人家的压寨夫人,再后来约莫着是年纪大了,被人嫌弃了,那山大王便给了我一笔银子,我也就下山了,自己开了家酒楼,撑到了今日。”
陈天泽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樊织花,轻声道:“我很好奇,那山大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这般没眼色?”
樊织花扑哧一笑,轻声道:“公子莫要打趣了,那人啊便是咱们乌鸦岭的李老太皮,修为一等一的骇人,这些年惦记着我身子的人大有人在,可之所以能只看看不动手,只是因为怕当了李老太皮的姘头,被人剁了脑袋,所以这间酒肆才这般屹立不倒。”
陈天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种话竟然从这个本应该当做秘密的樊织花口中说出,女子贞操被世人所看重无比,能说出这样的话该有怎样的经历?
“公子莫不是觉得奴家太过无耻了?”樊织花收敛神色,轻声疑问道。
陈天泽摇了摇头,伸手拍了一下樊织花的脑袋,眼神无比真诚的轻柔道:“不会,世事难为,尤其是一个女人家,不容易。”
那一刻,一向自诩不羁的樊织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