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饭菜很丰盛,有荤菜,有素菜,还有汤,这是江外婆精心为江痕准备的,江痕坐下来,他夹了一筷子酸辣土豆丝,放进嘴里,嚼了两口,眼圈就红了。
夏夏最喜欢吃酸辣土豆丝,平日里吃饭如果有酸辣土豆丝这道菜,她都会胃口很好的多吃一碗饭,不知道现在夏夏怎么样,在外能不能吃得饱?能不能穿得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想到这,江痕吃了几口,便有些食不下咽,勉强还是吃完那碗饭,长长的睫毛下,眼角红得厉害,江外婆站起来要替他再装饭,江痕连忙制止道:“外婆……不必了,我吃饱了,你不用管我,自己吃吧。”
江外婆还是盛了一碗饭给江痕,这些天江痕为了找林一夏,压根都没吃什么东西,今晚他好不容易肯吃饭了,江外婆自然希望他能多吃点,她怕再这样下午,外孙的身体要垮掉。
江痕看着外婆满怀担忧、关怀的神色,他再次拿起了筷子。
吃完饭之后江痕又去了林一夏的家,林一夏的家如她离开的那样,没有丝毫变化,因为江外婆经常帮着过来打扫,所以看起来还算干净。江痕将林一夏所有的东西收拾好,林一夏的衣服、鞋子、书架上的书,他通通一样不漏的打了包,整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江痕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林一夏,他的心又猛的一疼,收拾了一会儿,他在林一夏的床边的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浅绿色皮质封面的笔记本。
这是他在外参加化学竞赛时给林一夏买的,林一夏当时还嫌他买贵了两块钱,让他退掉,想到这,江痕脸上的表情变的柔和起来。
他拿起笔记本,伸出手翻开,第一页上,写着林一夏的名字,名字下面有一句话,“今夜,我什么都不想做,我只想你!江痕!”
江痕看到这句话,久久都没有动一下,他的眼角再次红了,许久,他翻开第二页,第二页上密密麻麻都写着江痕两个字,整整布满了一页。
江痕再次怔住,他觉得心脏的那里,一阵一阵的酸楚疼痛,仿佛有把凉而薄的刀子,在那里一刀一刀的剜着,疼的他浑身都痉挛了起来。
他等了好一会儿,那阵疼痛感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发的厉害起来。
他伸出手指轻轻的在那些名字上慢慢划过,而后将日记本合上放在胸口处,用力感受着林一夏的字迹带给他的温度,用力感受着那些话语带给他的震撼。
江外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一点了,可是江痕还没有回来,她就知道江痕今晚肯定还是睡在林一夏那,她叹了口气,没有再等了,年纪大了,熬不了夜,她便先去睡了。
到了半夜,江外婆被从客厅传来的奇怪声音惊醒。
她起了身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然后看到客厅关着灯,漆黑一片中,江痕坐在沙发上,身子向前倾,手覆着脸,发出了哽咽而压抑的抽泣声。
黑夜里,那压抑到极点的抽泣声很轻,她却能感觉到其中巨大的悲哀。
江痕他很少哭,就算以前他小时候江英影狠狠的打他,打的皮开肉绽他也没有哭,在江外婆看来,江痕这个外孙很早熟,内心甚至比成年人还要坚强。甚至很多时候,自己都会依赖这个并未成年的外孙。
江外婆鼻子也忍不住发酸,她轻轻的走过去,伸出手搂住江痕的肩膀。
江痕抬起眼,黑暗中江外婆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用沙哑的声音说:“外婆,我真没用,我怎么可以让她再次离开?我怎么可以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方向感那么差,在外会不会迷路……”
江外婆的眼泪也涌了出来,热气在她的喉咙梗着,她知道她的外孙喜欢夏夏,可是没想到他却喜欢夏夏喜欢到这种地步,这让江外婆感觉既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外孙对待感情的专一和深情,很多成年人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心酸的是,夏夏离开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再回来?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最后江外婆低声说:“夏夏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江痕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却发出了长长的难以压抑的呜咽声,他用手掌覆住了脸,有些长的额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
第二天起来,江痕又恢复了那副沉稳的模样,仿佛昨晚的脆弱和泪水都是一场梦。
他去了东至县城找郑景博,早上郑景博打电话过来,说他爸爸的一个朋友在苏州看到一个很像林一夏的女孩子。
江痕连早饭都没吃,便去了郑景博家,当郑景博拿出他爸爸朋友拍的照片的时候,江痕心底所有的希望和欢喜被浇灭,照片中的女孩不是林一夏。
郑景博看江痕的神色就知道照片中的女孩子不是江痕要找的人,他“啊!”了一声,眼底是说不出的失望,“不是啊?”
江痕摇了摇头,说:“谢谢你!”
郑景博摆了摆手,说:“和我不用那么客气,我再让我爸的朋友和同事继续留意着,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江痕正欲开口说话,这时,郑景博的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紧接着一个女人的哭声传了过来,江痕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听到过,旁边的郑景博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他说:
12.16潇湘粉丝大狂欢,约大神,抢豪礼!
子,他说:“又来了,天天来,烦死了!”
江痕问:“怎么回事?”
郑景博说:“一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