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说:“那你专心拍戏吧,早点回来帮我看房子。”
“好。”顾予任得知袁渊要买房子了,赶紧打起精神来拍戏,再拖下去,说不定人自己就搬走了。
《传承》完成了初步剪辑,送审并不顺利,涉及到五六十年代工艺品换外汇、□□打砸烧的历史事件,有着明显的批判意识,题材比较敏感。片方只能将那些敏感的东西都剪掉,重新送审,剪掉的片子几乎就是被阉割掉了,到最后都不完整了。
袁渊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从商业意义来说,这样的戏确实不值得拍,但是对于电影人来说,有些东西却是宁愿赔钱也要做的。
顾予任得知这个消息,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拍出来了,咱们的心愿也就算了了。将完整版拿去参加电影节,要是能拿个什么奖,咱们也就算功德圆满了。”这是很多文艺片的另一条出路,赚不了票房,就寄希望于拿奖上,东隅桑榆总要收一,这样才不算全亏。
袁渊跟着工作室的人看到剪辑后的《传承》,感到非常地失望,这电影整个就是虎头蛇尾,这样的电影,拿去公映简直就是糊弄观众,能有票房就怪了。就在这时,周丰明给他打了个电话:“袁渊,你们是不是拍了个敏感题材的电影,送审情况怎么样?”
袁渊苦笑:“能怎么样?被阉割掉了呗。”
周丰明说:“你让我哥给我爸打个电话,没准能帮你们搞定这事。”
袁渊继续苦笑:“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他?”
周丰明说:“我跟他说这事,他八成不会答应,你去说最好,这是你们的电影,他肯定会让步的。这是一个让他和我爸缓和关系的契机,所以这忙必须你来帮。”
袁渊无奈地笑了:“你这不是让我去为难顾予任吗?算了吧。”他实在不想参与到顾予任父子之间去,尤其是勉强顾予任去做他不愿意的事。
“他既然要做电影,肯定就想做到最好,让他和我爸和好,他一点亏都不吃,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你好好考虑下吧。”周丰明说。
袁渊拿着被挂断的电话,怔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