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渊住了院,顾予任也没打算瞒着袁妈,因为需要她帮忙才能将袁渊照顾得更好。当天下午,顾予任回到家中,将袁渊受伤住院的事告诉了袁妈,怕袁妈受到惊吓,没说是被人打的,只说片场发生意外受伤所致,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需要住院治疗。
纵使是这样,袁妈还是受惊不小,尤其是看到躺在病床上根本不能动弹的儿子,伤心得泪如雨下。袁渊还不怎么能说话,看着母亲哭成这样,急得是满头大汗。顾予任看得两头心疼,劝了好半天,才把袁妈给劝住。
袁妈擦干眼泪,想着自己不能太伤心,还要照顾儿子呢,便说:“好了,好了,我不哭了。我回去给你们做饭。你们是不是从昨天开始就没好好吃饭?”袁妈已经知道所谓的加夜班不过是借口,其实是不想她担心而已。
顾予任点头:“嗯,谢谢妈,我送你回去。”
“不要送,我打车回去,你在这里照顾袁渊。”袁妈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顾予任将她送到楼下,拦了的士将她送上车,这才回到病房来。现在的情况是跟当初他受伤的情况掉了个个儿,躺在床上的变成了袁渊,受累的还是袁妈。顾予任坐在床边,替袁渊理了理被子,用手轻抚他的脸颊:“现在换我来照顾你了,就是辛苦了咱妈。”
袁渊的情况已经比昨天晚上好了不少,可以说话了,只是声音嘶哑而破碎,一说喉咙还痛:“剧组……”
顾予任说:“我让剧组先停工了,等你好了再说。”
袁渊动了动没受伤的手指头:“别。”电影已经开拍了,一旦停下来,每一天都是损失,更何况演员们都是有档期的,如果这边不能按期完成,那么别人的档期就要改,牵一发而动全身。
顾予任用手轻抚袁渊的额头:“你就不要担心了,安心养伤,等你出院了再说。”
袁渊急了:“你去拍戏。给我找个护工。”自己在医院至少要住十天半月的,这么一耽搁,哪里耽搁得起。
“护工照顾你我哪里放心,我得亲自守着你。我一天没把你带在身边,你就被人打了,这要这么多天不陪着你,我哪里有心思去拍戏。”顾予任不为所动。
袁渊两只胳膊都打着石膏,不能动弹,着急也没办法,他最后只好说:“我懂你。你不去,我也急,病就好得慢。”说了这么多话,喉咙疼得难受,还忍不住咳嗽起来。
顾予任赶紧轻抚他的胸口:“别激动,别激动,我去还不成吗?但起码也要过几天吧,等你稳定点。”
袁渊这才不跟他着急:“你白天拍戏,晚上陪我。”
顾予任点头:“好。”
“我的工作,交给一杰。”袁渊又交代他。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一直都是他跟着你,你去不了,自然都得他来。”顾予任说。
袁渊把事情安排好,总算是放了心。顾予任摸着他的脸颊:“你就是个爱操心的命。”
袁渊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顾予任,顾予任的样子非常憔悴,他一宿没睡,这段时间巨大压力所致的黑眼圈更加重了,胡子长出来了也没刮,粗硬的头发也没打理,都支棱着,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粗犷,不过依旧那么帅。袁渊想到自己差一点就见不到这个人了,不由得鼻子发酸,喃喃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顾予任也申请地望着他,听他这么一说,低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以手指轻抚他额上的发脚:“谢天谢地,你没有事。听到你出事的那瞬间,我以为世界都毁灭了。”
袁渊喉头有些哽咽:“我以后会小心的。”
顾予任以下巴轻蹭他的额头:“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袁渊被他的胡渣子扎得有点痒,忍不住轻笑起来。满室的温情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周丰明现在火气很大,袁渊在他公司楼下出事,虽然跟他没有关系,但这跟跟他的那个二百五表哥绝对脱不了关系,所以现在他现在正跟周嘉英当面对质:“为什么王瑞泽会开着你的车出现在我公司停车场?”
周嘉英装傻:“什么车?”
“你跟我装傻是吧?你那辆英菲尼迪,别跟我说是送给王瑞泽了,他做的所有事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周丰明平时是个很吊儿郎当的人,很少正经脸说话,所以给人的印象是玩世不恭的,事实上,他一正经起来,眼神犀利得就像捕猎的豹子,颇有其父钱一君的威严,周嘉英也不敢与他对视。
周嘉英低下头:“我真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谁告诉王瑞泽袁渊去了我公司?”周丰明冷冷地问。
周嘉英反问他:“我根本都不认识什么袁渊,我怎么知道他去了你公司?”
“这就要问你了!”周丰明冷笑。
周嘉英叫屈:“我真不知道!”
周丰明继续冷笑:“我看你是不想在方周集团混了吧。”虽然他没有接管方周集团,但是他是方周集团的接班人无疑,将来周嘉英还得从他手里讨饭吃。
周嘉英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明明,这事真不赖我,是姑妈讨厌顾予任和袁渊,她觉得他们把你带坏了,所以要教训他们一下。”
周丰明眼睛瞬间就红了,凶狠地瞪着周丰明:“你给我说清楚!是我妈让王瑞泽去打袁渊的?”
周嘉英梗着脖子:“虽然她没有直说,但是也没有制止。”
周丰明点头,咬着牙说:“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