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颜辞曾听说有人在某视频网站上看到过碗口大的菊花,但百闻不如一见,等大个子男人脱下裤子之后,她还是震惊了。
伤口感染得很严重,周边的皮肤大部分已经长泡流脓,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如果只是这样,她原本做的心理准备还是充足的。
男犯人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颜辞的视线很自然地落到他的下/体上。尼玛,那一坨的是什么?哪怕她没有密集恐惧症,也被眼前一大片数不清的黄绿色霉点恶心到后退了两步。
许文拙今年年初才开始教授有关生/殖系统的知识,她对通过性/接触传染的疾病知道得不多,图片更是没见过几张超级灵药师系统。猛然见到如此真实的病例,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从知道这个世界实行“一妻多夫”制开始,颜辞就十分好奇人们是怎么保证生理健康的。她相信某些疾病能被治愈,但无论如何,超过一对一的性/生活总归是不卫生的。
颜辞猜想得没错,两千年后,大部分花/柳病已经找到了有效的治疗方法。正如某个时间天花曾经是绝症一样,现在这些病对人类早已构不成威胁——相关的疫苗所有人打小就必须注射。
但同样的,滥/交的人群里出现了新的无法治疗的病症。问题在于,如何定义“滥/交”这个群体?
按照以前的标准,社会上九成的非单身人士统统中枪。颜辞认识的人里,估计也只有顾家康和李娅可以幸免于难。
不过既然整片大陆都赞成“共妻”的合理性,自然有相关的解决方案。华夏国的法律规定,凡事合法夫妻皆可以到医院免费接受基因注册。
简单地说,注册过的男女对彼此的身体免疫。这一条例仅适用于依法持有结婚证的群体,其他人就算愿意支付再多的钱也想都不要想。
至于那些喜欢婚前和多人保持性/关系的人,以及某些从事特定产业的人,政府只能呼吁他们不要忘记采取安全措施,定期到医院检查。
话说颜辞原本对有情人做/爱做的事还抱有一定的幻想,如今基本被眼前的一幕轰成了渣。她的脑海里像有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感觉再也不会爱了怎么办?
大概她的表情太苦逼,柳靖之好心地解释道:“忘了跟你提一句,工作人员貌似不小心把h病毒当成抗感染的药物注射了。”
颜辞越听越有咆哮的冲动,两种药物颜色完全不同好不好,哪个二货会把它们搞混?当瓶子上的标签是死的吗?h病毒是引发多种性/病的万恶之源,说不是工作人员赤/裸裸的报复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智商!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用正常的语调说:“好,我知道了。”
柳靖之挑了挑眉毛,站在旁边木然地看着她让男犯人躺倒手术台上,看着她从一开始微微颤抖的动作进步到之后的娴熟有序。他闭了闭眼,压住心中突然汹涌而至的酸涩。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颜辞方才稍微清理好男犯人的伤口。她当然不能像柳靖之说的“把他的肠子也顺便拉出来检查看看有没感染”,但必须承认已经跟向日葵没两样的菊花帮了大忙。
医疗器械的发展与当年的电脑一样,向着巨型化和袖珍化两个极端。所以只要颜辞能克服得了心理上的不适,把东西伸进去检查一下分分钟搞定。
别看外面被蹂/躏得那么厉害,男犯人的肠子仍然扛住了细菌的攻击。她不由松了口气,可喜可贺,不然自己真的要考虑将肠子拉出来再塞回去的可行性了,毕竟她的水平还没到能给人开膛破肚洗肠子的地步。
后面处理妥当了,颜辞犹豫着问柳靖之,“前面的生/殖器需要治疗吗?”
“你想怎么治疗?帮他上药么?”他说得极其不客气,“强/奸犯的那玩/意儿本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你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去照顾一下别的犯人。”
她识相地闭嘴,乖乖地跟着柳靖之到别的房间去“实践”。接下来的时间里颜辞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伤口,处理起来都不困难,就是卖相差点。
想想也是,她的年纪摆在那里,理论知识再丰富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做手术。柳靖之给她找的病人都是在她的水平范围内的,用来练手扩大临床经验再合适不过了。
他预计的一点没错,结束的时候颜辞果然一身味,腥臭腐烂混着消毒水,闻起来要多销/魂有多销/魂小夫小妻小仙人。
洗干净换完衣服,她以为今天的行程就彻底完结了。不料柳靖之又带着她去了十二层,那里关押着接受初级精神折磨的犯人。
他显然有明确的目的性,在拐角处的一个房间前面停住了步伐。
颜辞看了看墙上的电子说明,“曹雅,女,sān_jí乱/伦罪”。她有些发怔,这是自己一天下来遇见的第一个女犯人。
柳靖之在控制板那儿输了一串密码,整面墙瞬间变成透明的。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墙壁是深深的蓝色,没有窗户,只有天花板上有个不显眼的通风管道。
女犯人曹雅合衣躺在床上,身上插着不少导管。颜辞对这一幕熟悉得很,当初她也是如此对待“人性精/子制造仪”的试验人的。
仿佛是电影镜头拉近一般,下一秒曹雅的脸部特写就清晰地展现在颜辞的面前。她紧闭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梦魇,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女人姣好的面容和痛苦的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颜辞心里非常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