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和八爷同榻而卧吗?!没关系、没关系的,都是兄弟,可……唉……这满脑子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刚到户部就见宇成一脸苦相,“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爷,您就饶了奴才吧,下次再去哪儿千万告诉奴才一声,四爷在里头发脾气呢!”宇成将我拉到廊下忙不迭地说道。

我诧异的看着他,“四哥发脾气也关爷的事?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想拿我当垫背的?”

自从库房那次谈话,四爷对我明显的亲厚起来,有事情也愿意与我商量,慢慢的户部官员但凡有人触了四爷的霉头,一定会找我出头帮他们脱困。

“奴才哪知道啊?”宇成偷眼向宫房看去,隐约间还能听见四爷的斥责之声,“不过,细碎听见什么大选、秀女之类的词。”

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些个不长眼的也不看看这户部是谁在看着,想借着大选捞油水真是痴人说梦!

“行了。”我拍拍宇成的肩膀,“我有数了,你去和高无庸沏茶,记得我那杯不能用开水!”

宇成眼珠一转,随即笑着说道,“奴才省得。”

我侧首贴在宫门上听了片刻,四爷声音一停这才推门进去,也不吱声只顺着墙根往里溜。不期然一本账册飞到眼前,赶忙抬手接住,冷眼看去四爷此刻倒是喜怒不辨,反而跪了一地的大小官员见我进来俱是出了一口气。

“哪去了?”四爷沉声问道,“户部差事清闲是吗?!下了早课就该过来,为何迟了这么久!”

我上前几步将账也知道弟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整日呆在库房就差数凳子腿了,所耍了一阵子,眼见迟了这不一路狂奔而来嘛!”

“大选支应的账册可看了?”四爷的声音越发的冷起来。

“看过了。”我据实相告,这账册如此混乱越看越觉得康熙皇帝给自己选老婆其实就是在添乱。

“看过了,还漏了这两笔事项?”四爷将账册摊开,“还好你现在只是户部行走,若是主事还不将这国库败光了?”

拿眼瞧着心道就知道你会怒,这两笔支出虽然做的干干净净,可是遇到这么个心细的主儿,也算这帮官员命苦,“四哥,这两笔款子我核对过与历年所出差不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冷哼一声,四爷冲着下头喝道,“齐刚,你自己说。”

“回四爷的话,先前内务府总管差人来部里,说是待选秀女的吉服所用银线出了纰漏,宫纺绣工用错了品级,所以赶出的衣衫就不能用了,只能从江南织造紧着进些成品。奴才原想着这是大选所用就没敢耽搁,准了支出。”齐刚此刻已是满头大汗,连带着声音都有几分颤抖。

你个笨蛋说谎都不会,帮你都嫌丢人!可是,谁叫我心软呢,谁叫我受党教育多年呢,这随随便便就打打杀杀的生活还是不太习惯,唉……就当日行一善吧。

“你的脑袋是榆木疙瘩做的吧?”我趁四爷还未开口,立刻接住话头喝道,“宫纺出了纰漏,就该宫纺主事自己拿体己银子贴补,难不成还要咱们给他们填亏空?!”还是我先来个暴跳如雷吧,这样你就不会再怒发冲冠了。

齐刚闻言一楞,心道,我的九爷啊,您这是来救命还是害命啊,这哪里是劝和,分明是煽风点火啊?!一个四爷就够了,如今又添个您,我还有活路吗?汗珠豆大,脸色苍白,心揪成了一团。

回身拿起账册,指着那笔支出,怒气冲冲的喊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一说爷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这个皇子是没什么经验,可也不能任由你们随便糊弄!不是赶吗?从江南织造府调运?!当户部是冤大头是吧?!你个下作东西,看来爷今天得好好教训你一次!”

左顾右看想找趁手的物件,宇成和高无庸适时地将茶水奉上,我就手拿起茶盏泼了过去,“烫死你得了!”

满屋子的人都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够了,都下去吧!”四爷发话,满地的人立刻鸟兽散,齐刚更是半爬半跑的退了出去。

“九爷好大的谱?!”四爷的话语中带着揶揄,“我这里还没有喊罚,你那里就已经做了主是吧?!”

又说我摆谱,可是这位爷说的怎么就那么别扭呢?!我耸耸肩一脸无辜的回头看他,“四哥,你不方便发火的时候,弟弟替你就是,别没得为了这些事情坏了名声。”

“你是替齐刚解围,还是替你自己?!”四爷目光澄明却心有成竹的看向我。

替自己解围?哪儿跟哪儿?可是他的目光让我觉得这话不简单,“四哥的意思……?”

“江南织造的东西不是一两天能够运到京城的,我派人查过这批吉服半个月前就到了天津,内务府回过户部的第二天就进了京城的一家布庄。”四爷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一种无形的压力罩在我的头顶。

“曹家敢将御用之物放在那里,九弟有没有想过这其中的缘由?”人一凛再抬眼四爷已经近在咫尺,一抹檀香冲入鼻翼,禁不住蹙了眉。

“四哥这样说,八成与我有关是吧?”我原想退后一步,却终是顿住身形,为何总是我退呢?此时的胤禟又不是那个富可敌国、处处与他作对的人,为何要怕他?!

四爷清楚看到胤禟眼中闪动的恍惚,这个弟弟每次见到自己都会不自觉地紧绷精神,即便说笑、谈天眼中总是悲悯与疏离并存,当真可恨!想及此又向前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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