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个望着绿水荷意笑的会心,一个看着风华侧影笑的会意,咫尺之间最不能料的便是缘分二字……

须臾,我忽的转身疾步而行,绕过八爷并不理他直往内院而去。

八爷见我如此,满是疑惑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饿!”

眼含笑意快步跟了上去,胤禟啊胤禟,如此这般让我如何相信,那个曾在江南翻天覆地的阴狠好色之徒竟会是你!眼光掠过那满池清荷,八爷口中喃喃自语,“皇叔,你这一生有青莲相护,如今我也有了可护之人,老天对我也算不薄,有他相伴前路即便艰辛走的却不孤单!”

裕亲王薨逝后的第三日,王府终于开了灵堂迎百官吊唁,一时间哀哭之声不绝于耳,而守灵的八爷、九爷却隐在众人之后,静静焚纸钱元宝、默默添灯油香火,即便如此两人的一身重孝还是惹众人议论纷纷。十日后,圣驾回銮未入紫禁城,先至裕亲王府吊唁,一众阿哥随驾而往不敢有丝毫怠慢。

俯首在地,恭迎圣驾,余光所至那明黄的朝靴竟有了几分蹒跚之意,耳边传来这位千古一帝压抑的哭声,心中感念他的不容易,刚刚以挑唆皇太子之名,将内大臣索额图定为“天下第一罪人”而拘禁于宗人府,又在一个月之内接连失去两位兄弟,这多年的苦心经营、这多年的爱恨痴嗔,到最后也不过是孤家寡人!

念及此未待思量便起身将他扶住,轻声说道,“皇阿玛节哀顺变。”

八爷见胤禟如此,也赶忙起身相扶,“皇阿玛保重。”

我二人左右相扶将康熙让到了座位上,随即肃立一旁,须臾康熙收住哭声,这才吩咐道,“都起来吧。”

“福全去时可有话?”看着白幡之后的棺椁,康熙语带哽咽的问道。

“皇叔让儿臣禀奏皇阿玛,‘都说五十而知天命,我却终是个糊涂之人,希望三弟能够知天应命,将这盛世繁华福延后世子孙!’”八爷恭恭敬敬的回道。

我抬眼看他,却正好对上他的眼光,微微颌首眼中满是关切,生怕他触景伤情又要自苦。八爷知我心意,不落痕迹的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却没想到这一幕恰好落在了太子眼中。

轻咳一声,太子走到灵位前郑重其事的俯身叩首,“皇叔一生倥偬,戎马半世,为国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儿臣呈请皇阿玛钦赐谥号,以慰皇叔在天之灵,彰显吾皇圣恩!”

闻言,我心中暗道这人是怎么了?难得说句应时应景的明白话,莫不是索额图入罪倒叫他识了进退、知了礼数?!好奇的看过去,却腾地一惊,他跪在那里满是一副恭顺的样貌,可一双眼却直直盯着我透着一股子阴狠。

没来由的后脊发冷,胤禟这刚刚出来见人,怎么就惹得他如此怨恨?即便是江南之行断了他的财路,可那也是皇阿玛的吩咐,明眼人都晓得其中的利害,更何况胤禟还分了凤梧布庄三成的利润给李煦、曹寅他们,里里外外太子也不算亏,不过是面子上不太好看,也就是为了顾念他的面子,我才会选择远离是非之地,避其锋芒给胤禟这五年的自由生活,如此退让难不成还是不行?!

正想着耳边传来康熙的声音,“传朕旨意,赐裕亲王福全谥号‘宪’,着礼部拟旨来看,内务府依亲王制治丧,棺椁举殡之时自贝勒以下百官跪送。”

圣旨一下,裕亲王府一干人等俱俯首谢恩,八爷亦跪谢圣恩,我见他如此也随着跪在一旁,却不想太子立时转了口气,“八弟,你虽平日里与皇叔亲近,却也不能着了重孝啊?!你此举置皇阿玛于何地?!”

并排跪在地上,八爷余光掠过胤禟,但见他面色沉静、神态安然,自己心里刚刚涌起的些许怒意忽的便不见了,略俯身子刚要回话,却被胤禟先开了口。

“皇阿玛,皇叔薨逝儿臣等哀痛不已,僭越礼数请皇阿玛治罪。”俯首贴地,我语气平缓的说道。

八爷听胤禟如此说,敛了眼帘亦俯首贴地不复他言,灵堂中一时间竟无半点声音,而太子更是不解的看着胤禟,神色带了几分尴尬。

看着眼前俯首在地的两兄弟,康熙心中忽的想念起往日与福全、常宁在一起的时光,悲痛之情更胜,挥挥手示意二人起身,“尔等也是一片孝心,虽与礼不合却情有可原,今朕特命你二人协理裕亲王治丧一干事宜,万务周全。”

“儿臣领旨,定不负圣恩。”

太子闻言虽面有不虞,却再说不得半句话,讪讪然随着康熙于灵柩前祭酒、恸哭,冷眼旁观倒也做的有模有样颇为动情。我垂首跪在一侧缓缓将冥币投入火中,心中却是一片清冷,这偌大的灵堂之上除了皇帝与八爷,又有几人是真的伤心呢?不过是应景的虚礼罢了。

午时过后,康熙摆驾回宫,唯有老十留了下来,内堂之中这人一见胤禟便一下子扑过来紧紧抱住,“九哥,可想死弟弟了,这多年你的病总算是好了。”

我有些诧异老十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却又觉得这两兄弟之间从小便是欢喜冤家,多年不见既如此也不为过,索性抬手将他抱住,“哥哥也惦记你啊。”

八爷含笑看着我二人并不言语,待大家落了座这才指着十爷说道,“这些年就属他将你时时挂在嘴边,好像这偌大个紫禁城没了你,他倒落了单耍了孤,也不想想当初你们是何等的针锋相对。”

十爷听了八爷的话略显局促,尴尬的说道,“八哥又拿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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