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拜托了。”

“爷!”宇成语带哽咽,却不多言,打了千儿退去。

我坐回书案将账册摊开细细看着,忽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嘴边泛起笑意,“来了有阵子,听也听够了,还不出来?!”

一声轻笑,自屏风后闪出一人来,“给爷请安。”

我抬眼看她,笑意更浓,“果然是个不经念叨的人,今儿五爷刚刚找我要人,你就来了,果然是心有灵犀啊。云秀,别来无恙啊!”

“爷,奴婢接了您的信,可是快马加鞭一路赶来的。”云秀脸上带了几分不甘,蹙着眉头说道,“怎么一见面就拿奴婢调侃呢?”

我好笑的看着她,“这些年在外面你可是舒心了不少,性子也放开了,如今谁还能认得出你就是当年的崔嬷嬷?!”

“若非爷,哪里会有云秀的今天。”云秀笑着取过茶盏喝了一口,“说起来,奴婢当年可不敢想会有如今的生活。”

“不怨我?”我起身走到她身侧亦取了茶喝,“这些年让你四处奔波,耽误你了。”

云秀握住茶盏若有所思,却终是笑着说道,“奢望就是奢望,奴婢从不敢想与五爷之间会有什么,能主仆一场已经感念上天,哪里还敢不知足?在外这些年,不说自己看透了,惟这眼界已不可同日而语,奴婢已不是当年那个情窦初开的云秀了。”

“死鸭子嘴硬啊。”我揶揄的喝着茶水也不看她,“刚刚提到五哥,也不知谁满脸的不甘?”

“九爷!”云秀恼恨的将茶盏放到案上,“您还有心情打趣奴婢,您这里可是后院着火了,也不见您着急。”

“着急有用吗?孩子都在她肚子里了,我着急也送不回去啊?”我斜倚在软榻上,这一天过的怎么就那么累呢?“眼下先保住大人再说吧,这事儿以后有的磨了,去找蕙兰的兆佳氏也不简单,偏偏府里丢了东西就牵出完颜氏珠胎暗结来?太巧了!”

“既如此怎么还叫宇成去查?”云秀取了凳子坐到我近前,“您明知道他与李德全的关系,他知道就等于宫里知道了。”

抬手挥了挥,我神色平静的说道,“宇成明白这事不能说,若是还想在我身边伺候,那就要懂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是聪明人自然分得清楚,不然李德全也不会将他派到我身边来。”

“要不要奴婢去查查看?”

“不用,这事既然交给了宇成,我自然有把握他会办好。”将自己彻底窝在软榻上,身上是说不出的舒服,“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

“爷只管吩咐就是了。”云秀有些好笑的看着胤禟,这样一个懒散的人儿怎么偏生心思如此细密?!若说眼前之人就是外间传闻的阴狠好色的九爷,只怕没几个人会信。

“这一次叫你过来原本是想让你将良辰整肃一下,莫要让四爷再利用咱们探听江南各事,如今事情有变,恐怕又要你四处奔波了。”微闭双眼,困倦感袭来,果然是纵欲过度啊!也不知八爷眼下在干什么?!还真有些想念他的怀抱了,后悔啊,真不该让他和茗烟一处回去。

“爷……九爷?”云秀眼见胤禟神色恍惚禁不住开口唤道,“可有吩咐?”

我一凛猛的醒过神来,赶忙半坐起身,轻咳一声掩了尴尬,“今儿皇阿玛那儿提起了咱们往来通传的事情,依我看必是知道了些什么才会过问,虽然曹寅密折陈奏的事情只是皮毛,可难保皇阿玛自己的人没察觉什么。眼下咱们还在布局,不可掉以轻心,也不能心存侥幸,各州府负责传递信息的人不可超过两人,平日往来的琐碎消息还可用信鸽,重要的就不能再用了。”

“若只留两人,那其他的人岂不是白白浪费?咱们这多年的心血可都付诸东流了。”云秀闻言蹙了眉头,“皇上那里若只是试探呢?”

“皇阿玛从不做无谓的事情,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所指,如今不过是给咱们提个醒,若不知收敛只怕下一次就是暗卫直接行事了。”康熙皇帝的心思我不敢去猜,更不敢去赌,如今不过是仗着自己知道的历史趋吉避害,我可不想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事,“你只管依我的话去做,其他的人也不会浪费,这可是考验你的事情呢。”

“嗯?”云秀听胤禟如此说,忽然觉得定不是什么好事。

“剩下的人该如何悄无声息的安置妥当可就要看你的了!”我也知道自己笑的有些阴险,可是总不能事事都要我亲力亲为吧?!不然我干什么找五哥要人,能力才是关键啊!“银子你随意取用,地点你随意选择,只要能够满足我的要求,你做什么我都答应,绝无二话!”

阴险啊,果然阴险啊!云秀心中哀叹一声,九爷就这样笑着哄着将一个烫手的山芋扔到了自己怀中,而自己还要笑着接过来说声谢谢!“爷,您这是看重奴婢吗?”

我诚恳的笑着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奴婢谢爷信任,定不负爷所托。”我就知道,云秀一脸无奈的说道,“良辰的事情还办吗?”

“办,这些年四爷利用良辰也得了不少消息,我不想让人说咱们与他暗通款曲。”心甘情愿的被人利用和当傻子可是两个概念,而且为了今后的筹谋也不能再这样纠缠不清了,“你回去后先不急着办这个,循序渐进的来,不要操之过急,平白的惹出不快来,这一头我会旁敲侧击让他知难而退的。”

“只怕尝惯了甜头,不会轻易罢手。”云秀面有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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