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眸一顾犹在眼前,就连雨中伏在他肩头的绝望都有些模糊了。为何同样为了爱不顾一切,到最后自己与阿蛮竟会如此不同?!

果然是事事不由人啊,将孩子交与奶娘,蕙兰扶着玉真落寞的回了房间,喝着燕窝粥暗自思量,唇齿之间竟有了决断,“玉真,你是不是该去趟三爷府了?”

玉真闻言猛的一惊,只觉得手中的托盘有了千斤之重,迟疑着开口,“奴婢糊涂,福晋可是交待过什么事项,奴婢忘记了不成?”

将粥碗轻轻放下,蕙兰取丝帕轻拭嘴角抬眼看向玉真,声音平静无波,“知道我为何与阿蛮交心吗?因为她诚心待我,所以才会将她抬了滕妾,到如今看来虽非好事,可即便是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愿予你。”

“福晋!”玉真一声低呼,人已然站立不住俯身软在地上,“奴婢该死!”

“死吗?轻言而出的,从来都不是真话,你这是骗我呢还是骗自己?”蕙兰似笑非笑的说道,“玉真,自小的情谊竟抵不过黄白之物的诱惑,你这是轻贱了自己啊!若不是看着你未曾伤害到我们,你这条命便死上十次都够了。”

“福晋、福晋,奴婢无颜再求您什么,只是莫要伤了我的父兄族人,奴婢甘愿自裁,这多年两处为难到今日也算是得了解脱。”说罢,玉真便跪趴着向外而去。

哪曾想身后竟传来蕙兰幽幽之声,“且把命留下吧。”

玉真不可置信的回首看过去,只见蕙兰依旧风轻云淡的坐在那里,未曾变过丝毫颜色,仿佛自己做过的事情,对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可是多年的相处也让玉真瞬间明了,她这是另有筹谋了!

“一会儿你去我姐姐那儿一趟,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她听。”蕙兰这一次看过来,虽有笑却将眼中的冷意展露的完完全全,“就跟她说,多谢她送了九爷一份大礼,我夫妻领受了,如今我想跟九爷要个孩子,可看她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玉真颤抖着起身不敢接话,半倚着门框进退维谷,“福晋……”

“去吧,今后我们姐妹之间的体己话少不得还要劳烦你。”垂下眼帘不再看玉真惶恐的面容,便是眼角眉梢寸于之间都是不屑,“你也不必害怕,眼下你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我还不至于蠢笨到自断手脚,你的命我记下了,活与不活可全在你自己。”

“奴婢省得。”玉真紧咬唇瓣,惶惶然挑了帘子出去,瞧四下安静悄然潜出府去……

隔着窗棂透进的阳光洒在地上,即便是清晨也让人添了暑热,仲夏季节却感到寒意,那自心底而生的悲凉又有几人知?人心、情绪,全是无端猜度,可自己的这份谋算呢?即便如意又怎样,失却了紫禁城中难得的一颗柔肠之心,自己舍得吗?!胤禟,你……唉……闲蹙黛眉慵不语,情绪,寂寞相思知几许……

一夜无眠又殆尽竭力,浑浑噩噩的一场朝会,我可谓充耳不闻,立在那里只盼快些才好,直到身侧的十爷一肘轻击我才反应过来,此刻大殿之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我,怔怔看向康熙无奈回道,“皇阿玛,请恕儿臣无状,昨夜滕妾完颜氏分娩,儿臣一夜无眠此刻精神不济,未曾听到皇阿玛示下。”

康熙闻言也不恼,反倒是带了几分笑意,“无妨,不过是想问问她们母女可还安好,哪成想却逮到了你的纰漏。”

知道康熙此刻心情大好,我也放下一颗心来,拱手回道,“虽有些许惊险,幸得皇阿玛庇护,母女平安。”

“这就好。”康熙心疼胤禟一脸疲倦,又高兴这个俊朗的儿子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即便朝堂之上轻言家事不宜,却还是禁不住说了下去,“这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一出生便有奏报黄河水患得治,你们且说说看朕该如何赏她啊?”

此言一出,大殿之上的众阿哥面面相觑,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就连太子也禁不住侧目,心中暗道不过是个滕妾的孩子,怎么皇阿玛竟会如此另眼看待?莫不是九弟有何筹谋自己竟不可知?

众人各怀心思,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反倒是老十见众人不语,大喇喇的说道,“皇阿玛,赏什么都不及真金白银来的痛快,反正九哥最会攒钱。”

也亏了十爷这一嗓子,大殿之上的尴尬气氛舒缓许多,大家俱是讪讪而笑,唯有太子笑嗔道,“这个老十,如此说来今后若是皇阿玛有所赏赐,倒不如赐你些山珍海味来的实惠。”

康熙闻言禁不住笑出声来,冲着老十说道,“太子所言甚是,你的主意也算投其所好,不过银子还是让你九哥自己挣去,朕这里只怕还没有他充裕呢。”

“儿臣惶恐,不过是替皇阿玛赚些体己银子,上不得台面的。”听了康熙的话,我赶忙跪伏在地心中已有谋算,“若皇阿玛不弃,就赐儿臣女儿一个名字,彰显皇恩浩荡。”

见我如此,康熙微微收敛颜色,环顾众人良久这才说道,“老九,你的事情朕心里清楚,今儿困扰朕多时的黄河水患已除,又恰逢你喜得千金,朕就封她为郡主,赐名初辰,其母滕妾完颜氏晋庶福晋。”

金口一开就连我都有几分怔忪,良久这才说道,“儿臣叩谢皇阿玛。”俯身行了大礼,我犹如芒刺在背,不用起身已知众人必是神色错愕不虞。

依例受封“郡主”必是亲王嫡女或者一些皇孙女出嫁前得圣恩才会封为郡主,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和硕格格。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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