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合儒、补儒,以适合中国习俗的方式传教,它的核心就是尊重中国文化、适应中国文化。为了便于在中国传教,以利玛窦为首的一批耶稣会士顺从中国礼仪,对于教徒的敬天、祀祖、祭孔均不禁止。然而,利玛窦去世之后,耶稣会内部就产生了争议,其焦点是:儒家经典中的“天”、“天主”和“上帝”是否和拉丁文的deus具有同一意义?敬天、祀祖、祭孔是不是迷信活动?这就是中国礼仪之争。

到了康熙初年,钦天监汉官与在华西方传教士发生了一场“历法之争”。通过这场争论,康熙帝认识到西方科学的先进性,他大胆起用传教士,利用他们的知识为朝廷服务,他们还设计和制造火炮,为平定三藩之乱立下功劳,并充当宫廷教师,为康熙帝讲授西方科学。这一切使康熙帝十分满意。康熙三十一年,帝颁布著名的“宽容敕令”,公开解除禁令,允许传教士在中国自由传教。然而,礼仪之争的爆发,却使局面迅速逆转。

罗马教廷圣职部曾下达指令,明确指出:“只要天朝国人不公开反对宗教和善良风俗,不要去尝试说服人们改变他们的礼仪、习俗方式……不要因为和欧洲人的方式不同而藐视他们的方式,反而还要尽力做他们习惯的事情。”这道指令反映了亚历山大七世尊重不同文化传统的精神。可是,后来的教皇又摒弃了这种精神。

康熙三十二年,担任福建代牧的法国外方传教会士颜当突然下令,禁止辖区内的中国教徒祀祖敬孔。因此,礼仪之争进入了高潮,在清朝和欧洲引起激烈争论。康熙三十九年,闵明我等耶稣会士联名上疏,一方面表明耶稣会士对中国礼仪的看法,一方面请求皇上颁谕,证明中国礼仪与宗教无关。收到奏疏的当天,康熙帝就朱笔批示:“这所写甚好。有合大道。敬天及事君亲、敬师长者,系天下通义,这就是无可改处。”耶稣会士收到之后,立即派人送往罗马。

然而,教皇格勒门十一世无视康熙帝的看法,于康熙四十三年作出了关于禁止中国礼仪的决定,并派遣多罗出使中国,解决礼仪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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